随着叶洵一首《劝学诗》的落地。
赵孟通,魏南和王宗几人,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神冲击,颅内热潮。
令他们不禁想起年轻时的意气风发,艰苦卓绝与雄心大志。
这些大儒们哪有一开始便厌倦仕途的?大多是怀才不遇,壮志难酬,亦或是对现如今朝堂的不喜与批判罢了,再不愿与之同流合污。
叶洵算是他们见过的一股清流。
叶洵看向赵孟通几人,微微拱手,“几位大儒客气,本宫献丑了。”
太子爷与人交流,永远是这般令人如沐春风。
若是不知其身份尊贵者,皆会以为是彬彬有礼的富家公子哥,哪里半分王侯贵胄的花架子。
对所有人的尊重与友善,似乎已经刻在了不同寻常的太子爷身上,盛气凌人,恃才傲物,大抵是没有了。
叶洵这种性格影响的不单单是他自己,还有他身边的苏瑾,魏风,武岳,穆凌霜等人。
所以太子爷身边的人,鲜有不讨人喜欢的。
赵孟通急忙站起身来,揖礼道:“太子爷客气,今日能与太子爷共聚望月楼是我等的福气。”
若是寻常时候,王宗非要过去给他一个大耳刮子,并怒斥一声,“走狗!”
但今日,他亦是脸上噙笑的望向叶洵,“太子爷,不知可否容老朽誊抄一遍,太子爷为之署名?”
赵孟通心下疑惑,王宗这条老狗真是一改反常对于官宦的痛斥,一声声太子爷叫的挺熟练。
呸!
厚颜无耻的老贼。
叶洵点了点头,应声道:“王老客气,当然可以。”
一声王老叫的王宗心中这个舒服,脸上都快笑出花了。
他感觉自己都要打破自己的底线了,这太子爷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哈哈哈......”王宗不禁大笑出声,“多谢太子爷抬爱。”
紧接着,王宗坐下开始挥毫泼墨,只片刻一副板板正正的行书便写完了。
叶洵走上前去,看着这副字眉头微蹙,名字和诗词内容都没问题,赠山东诗会也没问题,只是这.....叶洵太子与王宗“探学”有感而发是什么鬼?
不过王宗却是对叶洵眉飞色舞,示意叶洵急忙署名。
叶洵无奈,倒也无伤大雅,他让苏瑾拿出印章一盖,紧接着王宗又急忙将自己的印章盖了上去。
这首诗便完成了。
叶洵题诗,王宗执笔,也算是两人通力合作了一把。
王宗作为大儒,这字写的倒是极好。
王宗拿起纸张,喜上眉梢,不住点头,“妙哉,妙哉!”
“老狗,给我看看!”赵孟通感觉不对劲,急忙伸手讨要。
“啧......”王宗站起身来,“太子爷赠与咱们诗会的诗词,今后由我保管,你们看一眼就得了。”
他说着,走上前去,将纸张抖落开来。
赵孟通几人瞪大了眼睛望去。
叶洵太子与王宗“探学”有感而发?
望着这几个字,众人先是一愣,而后大惊,紧接着便是怒火中烧。
这特么的是什么鬼东西?
赵孟通怒视王宗,咬牙切齿,怒发冲冠。
“王宗老狗,尔真当是无耻至极!这是太子爷作的诗与你这老匹夫何干!?你何德何能将自己的名字署了上去!真是气煞我也!”
“消掉!你马上将你的署名消掉!”
其他三人亦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将王宗这厮逐出诗会!”
“老贼,你真是太不要脸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呀!”
“我不管!你若是不让我将印章扣在上面,我就不承认!”
王宗却是不以为意,慢慢将纸张收起来,随后小手一挥,“吾等住口!莫要显露出这副嫉妒狂热的嘴脸!某不屑与尔等争吵,你们认也好,不认也罢!这太子爷已经落款的东西,岂能胡乱更改!胡闹!”
“无耻!”
“可恶!”
“你不要脸!”
......
赵孟通几人指着他怒声道。
见几人因为此事争吵。
叶洵,穆凌霜和唐沐岚三人看的一脸懵逼。
这.......
这就是平日里那些之乎者也,趾高气扬的大儒们吗?
竟然为了署名吵到了这番田地。
但苏瑾和魏南两人好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大儒们也是人,他们若是吵起来,只会更凶,只会比常人骂的更加难听。
尤其是叶洵这首诗,流芳百世那肯是一定的了。
王宗手中这副那便是真迹,他的名声自然会跟着这首《劝学诗》而水涨船高。
仕途无意,但名声他们还是非常在乎的。
几人正争吵着。
门外儒生拿着二十份诗词走了进来。
赵孟通请来的儒生们会进行海选,将两组筛选出来的前十甲,最后再由赵孟通几人选出前三甲,如此一来他们的工作量就小了不少。
与此同时,赵孟通和王宗几人也恢复出了大儒应该有的气质。
在这一瞬间,几人皆是脸噙笑意,各自点头示意,好像几人从未发生过不愉快一般。
此一幕,看的叶洵一脸懵逼,以为是他自己看错了一般。
随后五人围在一起,和颜悦色,气定神闲的探讨其呈递上来的诗词,像是手足兄弟,挚友亲朋。
这就是五人早前商量好的原则,有事先办事,办完事后再自相残杀。
“这首诗作的很好,勤读似农种,力怠尔心明......”
“这首倒是也不错,读书犹药也,善读可医愚......”
......
赵孟通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各抒己见,议论纷纷,却又互相谦让。
听了叶洵的诗后,魏南再没有兴趣听旁人的诗,只是在一旁醉酒。
片刻。
两组前三甲的诗篇皆是选了出来。
赵孟通看向叶洵,乐呵呵道:“太子爷,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叶洵笑着挥了挥手,“几位大儒定下就好,本宫便不参与了。”
开玩笑,叶洵玩的是一手文抄公,哪里懂得审核诗词,这不是纯纯的误人子弟吗?
随即,赵孟通倒也没有再让便将诗词递了出去,招前三甲入楼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