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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恢复记忆之后同寒王妃一起离开便没了音讯。

之后姬重阳到大齐当国师,每天都想着凌雨薇会出现。

毕竟他把凌雨薇喜欢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看那个男人何等的无知和狼狈。

结果凌雨薇还是没有出现。

如今在他认为凌雨薇不会出现的时候,她却出现了。

“给你送个东西,顺便取个东西。”凌雨薇示意了一下包裹。

姬重阳犹豫着走上前,解包裹的时候手有些颤抖,他猛的打开包裹,里面果真是姬闻风的人头。

与此同时凌雨薇已经一跃和姬重阳拉开了距离。

“你……”姬重阳看向凌雨薇的时候眼睛红了。

“你最不该的就是碰我儿子。”凌雨薇说着就出手。

她是知道姬重阳当了大齐的国师才离开北境的,而且一直在盯着姬重阳。

她并不在意姬重阳戏弄皇上,也不在意姬重阳帮着崔家谋反,但是想动她儿子不行。

姬闻风就是带人去北境的路上被凌雨薇截杀的,现在她来取姬重阳的人头。

姬重阳从未想过楚凌寒是凌雨薇的逆鳞,他一直以为凌雨薇很厌恶楚凌寒,所以把他送到京城,之后不闻不问。

一直到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凌雨薇高傲,不会向任何人示好,也不知道怎么向人示好。

她不是不喜欢楚凌寒,而是不知道怎么和楚凌寒相处。

仔细想想楚凌寒自小在京城受人排挤,好像从未受到过什么伤害。

两个人很快打斗到外面,崔家人也被惊动。

崔娥看到是有人和姬重阳打斗,她拳头握了一下,试图去找弓箭。

但是两个人的速度太快了,崔娥根本看不清楚。

两个人一边打斗一边往楚王府外面去,毕竟这里人多,对他们都不利。

一直出了城打到附近的山林里,姬重阳直接用毒针,凌雨薇并不躲闪,趁机一刀刺入姬重阳的胸口。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姬重阳盯着凌雨薇。

虽然过去了二十多年,他们都不再年少,也不会像那个时候因为爱情死去活来,但是那些记忆刻骨而鲜活。

“我若想想杀你,上次离开岐黄山就会把你杀了。”凌雨薇说着服下一颗解毒丸,一拍自己胸口把银针震出体外。

姬重阳听到凌雨薇这样说,眼神有些苦涩:“如果……”

他好像鼓足了勇气,可是如果两个字出口又瞬间泄气。

如果……

多么可悲的一个词。

姬重阳慢慢的闭上眼睛。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空洞而茫然。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这一生究竟做了什么,也没有多肆意,毕竟他没有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依然娶妻生子,和芸芸众生没什么区别,甚至是一个乞丐。

凌雨薇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姬重阳,找了一个地方把他埋了,没有墓碑,也没有标记。

他应该也不想让人知道这些。

崔延成和崔娥看着姬闻风的人头,两个人都是走过战场的人,并不害怕这种场面。

他们在等,如果姬重阳不回来,应该是被那个女人给杀了。

如此说来,崔娥还要谢谢那个女人。

“岐黄山这一群天诛地灭之徒终于被杀了。”崔延成咬牙。

而崔娥却在想接下来的事:“父亲可想过怎么利用这颗人头?”

崔延成听他女儿换了称呼有些不满:“利用这颗人头?”

“是。”崔娥一脸凝重“若是姬家父子都死了,那边是死无对证,我们把楚地之事推到岐黄山头上,只要朝廷愿意封父亲为藩王,我们可以被朝廷招降。”

楚凌寒破天门关只是时间问题,再说他们崔家在楚地也没做什么好事,与其到时候东窗事发,不如趁着现在讨一个封号。

到时候是朝廷任命的,他们在楚地也好立足。

崔延成看着崔娥:“若是朝廷不允呢?”

崔娥自然想到朝廷会不允,但是朝廷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她能找到那些人的嫌隙,就一定可以见缝插针。

再说皇上和楚凌寒之间本来就有很大的嫌隙。

“自古以来,窃珠者诛,窃国者诸侯,我们楚地也不是完全没有谈判的筹码,我觉得大齐朝廷也不想打无谓之战。”崔娥分析。

她知道这是在赌,可是若是赌赢了,她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崔延成还在犹豫。

“女儿愿意亲自带着人头去京城,若是朝廷不允,父亲死守楚地,和他们鱼死网破。”崔娥继续说。

她父亲怕死,若是她亲自去,对他父亲来说没什么损失。

“好,若是姬重阳今天不回来,你明天就出发。”崔延成答应的爽快。

崔娥内心冷笑,她的父亲还真是疼爱她。

崔娥不光带着姬闻风的头进京,还带了很多金银珠宝。

财帛动人心,看在这些金银珠宝的份儿上,自己最起码有说话的机会。

皇上如今在楚凌寒面前是彻底失势,如今崔家嫡女亲自来求和,好像是他扳回一城的机会,他并不排斥这件事。

春晓拿着竹筒从外面进来,楚凌寒一看垂眸。

“怎么了?”甘草看楚凌寒的反应。

“崔娥带着姬闻风的人头进京求和。”楚凌寒挺意外。

“崔家能杀了姬闻风?”甘草觉得不可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姬家人的武功都很高。

楚凌寒也不确定是怎么回事:“皇上很有可能会答应。”

“为何?”甘草不解“如今楚地已经是困兽,为何还要和他们议和?”

“在文官眼里,这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收复楚地。”楚凌寒解释。

“嘁 !”甘草那叫一个不屑“这意思就是造反吧,一造反就能封王拜相。”

楚凌寒听到甘草这样说笑了起来:“凌延。”

“王爷。”凌延从外面进来。

“你带着我的令牌去京城把崔娥扣下。”楚凌寒吩咐“若是你们到京城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就给抓回来。”

“是。”凌延领命退下。

甘草狐疑的看着楚凌寒:“你这是又要打皇上的脸?”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这是更正错误的决策。”楚凌寒装作生气。

“那你……是不是也要回京城了?”甘草不确定的看着楚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