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龙得知事情真相后,看了眼自己“儿子”,随后说道:“这不可能!”
他又是转头向了沐辰逸,厉声说道:“你为了接手天枢城,竟然捏造这等谣言!”
沐辰逸摇了摇头,“岳父大人,如今是我在掌握局势!”
“若我想顺利接手天枢城,您根本无反抗之力,我又何必如此麻烦?”
姜云龙本是已经恢复了大半伤势的身体不由一晃,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其实他已经是信了,因为他“儿子”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只不过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在姜成宇身上倾注了不少的心血,全力培养的竟是别人的儿子。
他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罢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沐辰逸一点也没有要安慰对方的意思,“我猜测他的亲生父亲应该是安隐,您老不妨搜魂试试。”
他说着也是将那层空间封锁撤了回来,但也是大为戒备了起来,免得安隐直接他下手。
姜云龙经过一番思想争斗,还是将安隐叫了进来。
安隐看到沐辰逸,眼神立马一变,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对方是姜梦岚身边的随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现在也不是细究的时候。
安隐走近了几步,见姜云龙脸色不对,心中已经是有了不好的预感。
“属下拜见城主。”
姜云龙并未直接动手,其神色复杂的看着安隐,随后问道:“成宇是不是你的儿子?”
安隐闻言,瞳孔立马放大,随后神色一凝,自身的气息开始不断暴涨。
一时间,堂内立马开始震动了起来,不过这动静来的快,去的更快。
安隐冷静了下来,他身上有姜云龙设下的奴印,对方一个念头就能定他生死,反抗只是徒劳。
在这之前,他还有一点点的可能拉着对方陪葬。
但现在对方已经伤势恢复了大半,即便对方不动用奴印,他也没丝毫的机会。
安隐叹道:“本以为能永远不被发现,没想到……时也命也!”
“他们母子是无辜的,若是可以,留他们一命。”
姜云龙闻言,只觉得胸口一闷,紧接着就喷出了一口老血,这与其伤势无关,完全是气血攻心所致。
即便姜成宇不是他的儿子,他也不希望是安隐背叛他!
而安隐则已经运转灵气,一掌拍向了脑门,打算自我了断。
姜云龙立马伸手一挥,一股威压立马笼罩了在了安隐身上。
安隐的动作被限制,身体遭受震荡之下,口喷鲜血,凝聚的灵气也瞬间溃散。
姜云龙看着安隐,“我自问待你不薄,为何?”
“为何?”安隐冷笑了下,“待我不薄?”
他说着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愤然之色。
“当年我与莲儿本就两情相悦,是你拆散了我们,你还有脸问我为何?”
姜云龙听到这话,胸口隐隐作痛,“可当年是她说钟情于我,并留我过夜…我才……”
安隐怒道:“明明是你强行与莲儿…她是被迫之下不得以才嫁给了你……”
姜云龙摇头,“安隐,我又何必在这个时候骗你?”
“而且,我当年也问过你,你说你们并无关系。如若不然,我怎会…唉!”
安隐闻言,也是不免有些动摇,确如对方所言,到了这般时候,对方着实没有骗他的必要。
“难道是莲儿骗了…,这不可能,莲儿不可能骗我的!”
“明明是你强迫于她,还以我性命相要挟,莲儿没办法之下,只能 妥协于你!”
姜云龙看着安隐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慌张,暗自叹了口气。
他知道安隐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无非与先前的他一样,一时间无法接受罢了!
姜云龙说道:“那贱人骗了你,也骗了我!”
安隐摇头道:“不,不……怎么会这样?”
……
沐辰逸听着两人的对话都傻眼了,这两人一个是三道玄境,一个冥尊境,那是天枢城无可争议的大佬。
可就是这两人,竟然被一个不到玄尊境的女人所骗,真是让人心服口服。
当然,最是心乱的还是站在一旁的姜成宇。现如今,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母亲到底是个什么人了!
不久后。
姜云龙与安隐口中的莲儿被请了过来。
莲儿进来后,也是看了眼沐辰逸,只觉得心神荡漾,不免多看了两眼。
沐辰逸也不忘向对方抛个媚眼。
这让莲儿心中更加不平静了起来,其抬手抚额之际,轻咬了下嘴唇,媚眼如丝的看了下沐辰逸。
沐辰逸见此,心道:“果然是个贱人!”
而莲儿已经是一脸担忧的来到姜云龙身边,坐在了床榻上,握着姜云龙的手问道:
“夫君,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姜云龙看着对方的那一脸关切,又真情流露的样子,不免想起了那个夜晚对方柔情似水、温婉可人的样子。
即便那夜他发现对方已不是…,可他依旧将对方娶了回来。
只不过,现在想来,以往的温情蜜意,全然是一场精心的骗局!
姜云龙越想越觉得恶心,抬手就是一巴掌,“贱人!”
莲儿跌倒在地,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捂着被打的红肿侧脸。
其眼角流出了泪水,嘴角也流出血液,但还是轻柔的说道:“都是妾身不好,惹的夫君生气,妾身该打!”
莲儿说着,便擦着眼泪又回到了姜云龙身前,还露出了一丝笑容。
“只要夫君能消气,只要夫君的伤能好的快一些,就是打死妾身都行。”
姜云龙又是给了莲儿一巴掌,这次可是下了些重手。
莲儿直接倒飞而出,口中喷出的血液还夹杂着牙齿。
其掉落在地,又翻出去一丈多地才停下,随后一脸委屈的哭了起来。
“妾身真是该死,夫君今日打死妾身也是应该的,夫君尽管出手吧!”
姜云龙见此,又是骂了一声,“贱人!”
平日里对方就是这个样子,甜美的脸蛋加上委屈的表情,他哪里还能责备对方,自然是好一阵爱抚。
可现在,看着对方那做作的样子,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