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鸑膺从儿子送去老宅后,自己也忙着各地出差,不知不觉又是一周。
“三少,这是冥家那边推荐的香薰,说他们少主亲自研究的,非常助眠。”
“咳咳,还有这款抹痕膏,哪怕是最强的痕迹,只要抹上去后,不用特殊药水,一周都不会掉。”
管家老脸一红,把东西放到书桌上,帝鸑膺的脸黑了,他看着像那种禽兽的人吗?
他会给南陵荩留下痕迹?
“那个三少,这是药,男人嘛,有些时候总是力不从心,额,不是,我的意思是紧张。”
“到时可以服用,一次一颗。”
砰......
管家说完就跑,躲过了帝鸑膺砸过来的文件。
帝鸑膺深呼吸一口气,冷冷看着他跑远的背影。
扔东西这种坏习惯,他已经很多年没犯了,但现在,他硬生生被管家给逼了出来。
他看着像那么虚的人吗?
竟敢质疑他?
南陵荩那个蠢人不识货,质疑他就算了,就连一直照顾他的管家也质疑他,是什么意思?
帝鸑膺叉着腰,拿起药瓶就要砸,但还是忍了下来。
“不不不,我身体很健康,而且砸东西这种坏习惯,很不好,我不能如此粗俗。”
帝鸑膺深呼吸口气后,把药放到一边,然后把香薰使用说明书看了一遍后,才拿着香薰去了客房。
南陵荩喜欢睡觉,那就让她好好睡。
他看了看时间,姬家的车还没来,南陵荩又一次错过与孩子吃早餐,真是够懒的。
“等会她要去睡觉,别拦她。”
帝鸑膺把香薰递给女佣,女佣赶忙点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踏踏踏......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南陵荩赶忙进来,看到孩子已经在吃早餐了,心里一阵自责,她实在起不来陪孩子吃早餐。
“妈咪,没事的,能与你吃午饭,我们已经很开心了。”
小宝看她来了,笑着拉住她的手,又看了看外面,姐姐这次还是没来,他有些失落。
“韵韵今天早上有课,下午我让人送她过来跟你们玩。”
南陵荩知道小宝喜欢韵韵,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帝承缙,食不言。”
帝鸑膺冷冷看了南陵荩一眼,这个女人,一次都没陪他吃过早餐,不对,是没陪孩子吃过早餐。
他们早餐定在八点,姬城到庄园,就半小时车程,若是她起早些,怎么可能赶不上?
“好的,爹地。”
小宝看自己爹地脸色不好,也乖乖坐了回去。
南陵荩看帝鸑膺今天凶凶的,也不敢说话,坐在一边陪孩子。
“南小姐,从下周开始,我会安排直升机去接你,以后的早餐,我希望你别迟到。”
帝鸑膺不给南陵荩拒绝的机会,转身就上了楼。
“帝鸑膺,你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南陵荩追了上去,但帝鸑膺没停,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后,继续走。
“不是,你停下,你怎么还走?”
南陵荩急了,这人明明听到她叫他了,他怎么还一个劲上楼,欺负她的腿没他的长吗?
帝鸑膺一路进了书房,南陵荩也追着进去。
“不是,你为什么不停下?”
南陵荩生气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愤愤瞪着人。
“南小姐,你觉得走廊还是楼梯,适合交谈?”
“而且,你作为姬家少主母,你的礼仪与庄重呢?”
帝鸑膺冷冷扫了南陵荩一眼,微微抬了抬下巴,一脸高傲。
“我们是朋友,我觉得我们可以随意些,而且走廊交谈,也不是不可以。”
南陵荩是真觉得帝鸑膺这样好累,每个举动都不忘自己贵族身份。
“南小姐,我从不和没继承权的人做朋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没继承权的人,不配做我帝鸑膺的朋友。”
帝鸑膺皱眉,她怎么会觉得他们是朋友?
他们是最不会成为朋友的。
南陵荩扎心了,她把帝鸑膺当做普通朋友,但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她。
她来姜国那么久,就认识几个人,与其他人也不熟悉,但现在好了,她是真没朋友了。
“呵呵,抱歉,是我自作多情了。”
南陵荩尴尬笑了笑,随后看到桌上的药名——男人的雄宝!!!
南陵荩又看了两眼,怀疑是自己眼睛看错了。
她不敢置信看向帝鸑膺,帝鸑膺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看到桌上的补药,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就说,管家该退休了!
“那个,有用吗?”
南陵荩问完,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看帝鸑膺。
“南小姐问我这个问题,是出于什么目的?”
“还是南小姐对姬原隰不满意,所以想给他买?”
帝鸑膺黑着脸,也没去拿药,冷冷开口。
“呵呵,我只是关心你的病好没好,毕竟是我造成的。”
南陵荩脸有些红,她不习惯跟别人谈论这个问题,虽然她已经在姜国生活几年了。
“好与没好,关南小姐什么事呢?”
“毕竟以后与我睡一起的人,又不是南小姐。”
“若是南小姐没其他问题,可以出去了。”
帝鸑膺淡淡扫了南陵荩一眼,纤长的睫毛,难得抖了几下,心里也发虚起来。
嗯,他以后定不会与南陵荩睡一起的,现在只是为了治病。
“好的,是我多管闲事了。”
“帝先生,我想与商量件事,以后我早上不过来了,换成接连两天中午过来,你看可以吗?”
南陵荩实在起不来,她太累了,来一次瞌睡一整天。
“南小姐,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希望你负起自己的责任。”
“我那一半财产,可拿的不轻松。”
帝鸑膺语气多了几分嘲讽,绿眸更是嫌弃看了南陵荩一眼。
南陵荩深呼吸几次口,才没忍住骂他,孩子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却要她负责,她这两年怎么还不负责。
又看到药瓶,所有气都压了下去。
“行,我负责。”
南陵荩咬着牙,愤愤说完后,闷闷不乐出了房间。
帝鸑膺看她走了,才把药瓶扔进书桌里,捏了捏眉心。
他又要被南陵荩笑话了,真是遇到她就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