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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甜甜半夜惊醒,大口喘着粗气,手不自觉放到了心口,眼泪止不住流,滴答滴答落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心空空的,很难过。

“怎么了?”

姬奕看她这样,不自觉皱眉,伸手搂住她。

“老公,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口很疼,也很慌,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发生般。”

宁甜甜扑到姬奕的怀中,没忍住,放声大哭。

她太难过了,但又不知道自己难过什么?

姬奕看了看时间,六点了,只是外面的天空还有些灰蒙。

“别哭别哭,你只是做梦了。”

姬奕轻轻给宁甜甜拍着后背,哄着她。

女佣端来水,姬奕小心喂给宁甜甜,宁甜甜喝了口后,还是忍不住继续哭。

她真的好难过,心脏好疼。

“老公,我的心口好疼。”

宁甜甜边哭边用手按着心口,深呼吸着,脸都白了。

“别怕,医生马上就来了。”

姬奕不知道宁甜甜到底怎么了,也不由担心起来,医生来的很快,没一会就到宫殿门口。

“行了,那些虚礼先免了,先给夫人看看,她怎么了?”

医生也不敢大意,赶忙给宁甜甜把脉,另一个医生用听筒,听着宁甜甜的心跳声。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解,因为宁甜甜没什么问题。

“家主,我们学艺不精,并未查出夫人哪里有问题,还请家主与夫人移步医院楼,详细检查后,才能知道问题所在。”

医生硬着头皮跪到地上,姬奕无奈捏了捏眉心,抱起宁甜甜就出了宫殿。

“不用撵轿,安排车来。”

姬城很大,医院楼又在后面,撵轿都要走二十多分钟,他看着怀中一直哭泣不止的宁甜甜,哪里还能忍得住坐撵轿。

宁甜甜靠着姬奕,小脸有些惨白,眼泪从来没停过。

车子很快,医院楼那边也接到了通知,早早准备着了。

姬奕看着十七陪着宁甜甜进入了照片室,刚要跟去,就被舷海拦住。

“家主,周天宴昨晚死了。”

舷海压低声音,姬奕定了定,又看向里面的宁甜甜,大概猜到了原因。

原来,世界上真有这么玄幻的事,一人死亡,在意的人会有感应。

所以,宁甜甜喜欢的一直是周天宴!

想到这个认知,姬奕脸色有些难看,眼眸微沉。

“嗯,照顾好他爷爷。”

姬奕多的不想说,但不管怎么样,周天宴已经死了,他想计较,也计较不了。

医院楼的检测,跟姬奕猜测的一样,宁甜甜没任何问题,怎么都查不出她为什么心口疼。

“别怕,我在的,一直在你身边。”

姬奕端过水杯,又给宁甜甜喂了口水,宁甜甜搂紧姬奕的脖子,眼泪大颗大颗落在姬奕的脖子上。

“老公,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为什么会这样?”

宁甜甜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有些害怕。

“乖,一会就好了。”

姬奕在水里给宁甜甜放了安眠药,这种安眠药有些特殊,吃了后不会做梦,就如脑死亡一样,静静陷入沉眠。

他给宁甜甜下了一天的量,既然宁甜甜醒着会心口疼,那就让宁甜甜睡一天,这样慢慢会平复很多。

药的效果很霸道,宁甜甜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姬奕的手指,放到宁甜甜的眼尾,轻轻给她擦了擦,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叹了口气。

终究不是真的!

姬奕想到这,心口仿佛被针密密麻麻扎着,疼得他脸色一白。

他的甜甜,还是不爱他啊!

他太贪心了,她能在他身边,他就应该知足了。

“为什么忘记了,还能潜意识记挂着?”

姬奕的手,在宁甜甜脸上轻轻摩挲,语气轻柔又带着几分无奈。

不知道是不是姬奕下的药有了效果,宁甜甜睡了一夜醒来后,心口没那么疼了,可眼泪还是止不住。

“乖,医生说你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几天就不会有事了。”

姬奕吻了吻宁甜甜的额头,哄着宁甜甜吃了些食物后,又让她陷入昏睡中。

姬奕静静看着宁甜甜,没说话,好一会,才出了房间。

*****

姬原彧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怎么了,他已经两天没见到妈妈了,父亲也不让他见妈妈,他只能在宫殿门口徘徊。

他现在已经能自行走路了,无聊带着自己的保镖,在自家宫殿随意走着。

他看着面前禁闭的宫殿,有些好奇。

“少主。”

守门的人看到他,跪到地上。

“里面是放了什么吗?为什么要锁着?”

姬原彧好奇靠近,用自己的眼睛对着门缝,就看到个漂亮的阿姨正被罚跪。

“少主,家主吩咐过,这里不准任何人靠近。”

门卫也没法,不敢巴拉姬原彧,姬原彧听是自己父亲吩咐的,也没那么好奇了,以为是哪个宫殿的女佣犯了错,所以被罚了。

只是他又无聊了,姬城太大,却没人跟他玩,弟弟也还小,听不懂他说什么,就连妈妈也睡了两天了。

他好无聊!

黑芷晴透过门缝,看到个孩子站在那里,她看得不真切,但很确定,那是姬奕与宁甜甜的孩子,她对着那边笑了笑,只是那个孩子没看到她笑就走了。

黑芷晴有些失望,她多希望孩子把见到自己的消息带给宁甜甜,到时让宁甜甜知道她的存在。

她要是猜测不错的话,宁甜甜定会闹的。

黑芷晴垂下眼眸,捏紧拳头,让自己别急,慢慢来,她一定能出去的。

老嬷妈刚也看到了姬原彧,不自觉皱眉。

“以后黑氏的罚跪就到殿后小院去进行。”

老嬷妈是姬奕的人,对姬奕也最忠心,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姬奕现在的生活。

尤其小少主还小,更不能被有心人利用。

老嬷妈淡淡看了黑芷晴一眼,黑芷晴没说话,知道老嬷妈在防着自己。

但她没表现出来,毕竟一个将死之人,又能对她做什么呢?

黑芷晴抬头看了眼老嬷妈身上的衣服,又慢慢低下头。

最近这几天,她不仅要被罚跪,还要亲自洗衣服。

她不甘心,但没法,她只能照做。

而老嬷妈喜欢用手帕擦嘴,又喜欢熏香,她前几天看后院的黄杜鹃开了,采了些,用老嬷妈的帕子碰过。

只要一直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面前磋磨自己的人,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