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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荩回来时,看到自己儿子与女儿正在拼积木。

“妈妈,妈妈......”

姬随蔺看到自己母亲回来了,赶忙朝着南陵荩跑过去,姬随韵也开心跟着过去。

南陵荩看着面前依赖自己的女孩,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妈妈,抱韵韵,韵韵要,妈妈抱。”

小女孩胆怯看着自己父亲,害怕拉紧南陵荩裤脚。

“乖,别怕,妈妈抱。”

南陵荩没拒绝,伸手抱过女孩,温柔安抚着女孩。

姬原隰没在意,伸手把自己儿子抱在怀里,姬随蔺没跟自己妹妹争抢妈妈的怀抱,而是乖乖给自己爸爸抱着。

南陵荩看着女孩依赖地抱着自己,心里一软。

她对女孩感情很复杂,开始以为是自己女儿,每天都小心爱护着,想给她双倍的爱,后面知道是黑焘飖的女儿,心里对女孩很同情,但也还算用心。

可前段时间,她知道是丈夫为了儿子弄出来的联姻工具后,对女孩多少有点内疚。

也跟丈夫做了商量,跟赵家说明情况,赵家那边倒没介意,只说等孩子长大看。

她能做的,就是为女孩争取到以后的自由,能自己婚姻自己做主,不作为儿子的联姻工具活着。

她本想送女孩去黑家,可孩子才上车,就看到她不在,大声哭喊着,那刻南陵荩心软了,又把女孩留了下来。

也是这样,女孩更加依赖她,只要她在,就会死死抱着她。

她年幼没有母亲,被邻居小朋友嘲笑,也很羡慕别人有父母,她体会过那种感受,不想女孩也体会一遍。

都照顾那么久了,是个狗都有感情,更何况还是那么可爱的小女孩呢!

南陵荩想了一晚,想通了,就这样过吧!

“妈妈,不要送,韵韵走。”

“韵韵,听话。”

女孩害怕拉紧南陵荩手,眼眶里都是泪。

南陵荩心里一酸,她上次举动伤害到了女孩。

“妈妈,不要送,妹妹走。”

“我要,跟妹妹,在一起。”

姬随蔺也害怕过来,握紧小女孩的手,紧张地看着自己母亲。

“嗯,抱歉,上次妈妈做错了,以后妈妈不会送我们韵韵走了。”

“韵韵别怕。”

“蔺蔺以后要照顾好妹妹。”

南陵荩蹲下身,红了眼,摸了摸女孩头。

“妈妈......”

姬随韵扑倒南陵荩怀里放声大哭,姬随蔺看妹妹不会被送走了,开心了。

他听哥哥说,妹妹不是妈妈的孩子,是爸爸跟别人的孩子,所以才会被送走,但他真的好喜欢妹妹,不想妹妹被送走。

他想妹妹永远跟他在一起,对,还有哥哥,他们三个永远在一起。

南陵荩把孩子哄睡后,看着睡在一起的两孩子,眼里都是温情,不自觉笑了。

“对不起,是我害你难做。”

姬原隰从身后抱住南陵荩,自责开口。

“好了,没事了,我都照顾她那么久了,我舍不得她。”

南陵荩伸手抱住姬原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丈夫也不算出轨,只是把女孩当做了工具,甚至还要杀了女孩。

要是他跟华国那些出轨的男人一样,碰了别的女人,还对外面孩子好,那她真会生气,可他没有,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他抱女孩次数屈指可数,一直厌恶这个孩子。

而且算起来,她跟别人有两个孩子,丈夫跟别人有一个孩子,她数量还多了他,他能让她去看那两孩子,她也能放下芥蒂接纳女孩。

南陵荩想到这里,心里莫名觉得好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又一个月。

南陵荩照常去隔壁看孩子,姬原隰依然陪着她来帝家庄园。

她知道他来见帝鸑膺,但她没拆穿,也没管。

书房。

帝鸑膺正在看文件,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看到来人,眼神定了定,随后又垂了下去。

姬原隰没说话,静静喝着水,帝鸑膺也没问他,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等走时,帝鸑膺这次没抬头,只是握着笔的手紧了紧。

姬原隰离开的脚步跟进来的脚步一样,不快不慢,仿佛是来散步一般,出去牵着南陵荩就走,半点都不犹豫也没回头。

管家进来,看着帝鸑膺,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帝鸑膺扔了钢笔,浮躁靠着后面椅子。

“三少,您两小时,一个合同都没签。”

管家一副你效率怎么变慢了眼神看着帝鸑膺,帝鸑膺脸黑了。

他就是想确定姬原隰是不是来哄他的,可他看着更气了,一次两次,来了就坐那不动,更让他心烦。

“三少,您气还没消吗?”

“姬少都来喝了两次了水了,你要是再拿乔,小心他下次不来了。”

“您还记得,以前你们吵架,他也是这样静静来旁边坐着,也不说话,一直等你气消。”

“可你就是倔,人家都来了还拿乔,死活不跟人说话,后面人不来了,你又难过。”

啪......

“出去。”

帝鸑膺对着管家怒吼,管家只是笑眯眯推了推眼镜,又带有深意看了帝鸑膺一眼,才出去关上门。

帝鸑膺烦躁,他枪伤可还没好呢!

就来了两次,喝了两次水,就想他原谅他,门都没有,最起码也得他伤好了再说。

“嘶......”

帝鸑膺刚气到了,拉扯到了伤口,又看向了自己拉链。

不行,伤好了都不能原谅,他伤可以好,但那里却一直没好。

想到这里,帝鸑膺心里把南陵荩骂了两遍。

他想到自己这次,真的是亏大了,又被打,又丧失了一半财产,还不举了,整个人都阴郁了!

车上。

“不是,你就去坐着喝水?”

南陵荩急了,他明明很会哄人啊!

怎么到他哄朋友时,就什么都不说?

“我去了,他就知道什么意思,不用说什么。”

“好了,不着急,鸑膺傲娇,还需要时间。”

姬原隰笑着抱紧女孩,心里软乎乎的,他能遇到他家草草,真好。

(男人不举,跟要他命一样,尤其帝鸑膺这样的人来说,更是致命打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帝鸑膺如被南陵荩杀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