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到这种情况,李星云精神振奋,再次提升自己的实力,一剑重重劈下。
萧凡身形微微晃动,身形向左横移,避开了李星云的一剑,同时取出腰间竹笛,一道红色的光晕顿时包裹住了竹笛的全身。
霎那间,萧凡便将竹笛抵在了龙泉剑剑身之上,强大的力道顺势而下,把李星云整个人给轰飞了出去。
龙泉剑也脱手而出。
萧凡再一步踏出,欺身上前,不等李星云起身,萧凡手中的长笛便已经抵在了距离李星云咽喉处一寸的位置。
长笛只需再进分毫,就能贯穿李星云的咽喉。
但萧凡停手了!
“还不赖。”
萧凡收回了自己的竹笛,点评说道。
李星云一脸苦逼道:“大哥,你也不知道让我着一点。”
“我怎么没让?”
萧凡把玩着手中笛子,不咸不淡说道,“站着给你打,你都打不动。”
“明明是你自己太弱了,怪得了谁?”
李星云一句话憋住,不吭声。
大哥,我不要面子的吗?
“好了,我下次出手轻点就是了。”
萧凡拍了拍李星云的肩膀,安慰说道。
李星云心中顿时充满悲愤,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你居然还想有下次!
不过下一秒,李星云顿时感觉到有一股柔和的力量从萧凡的手掌传来,涌入他的全身各处,帮助他恢复伤势。
察觉到身上痛感渐消,刚刚突破的功力逐渐稳定下来,李星云微微一怔,随即他脸上又摆出了一副嬉皮笑脸之态,开口说道:“谢谢大哥。”
原来,萧凡先前看似是在吊打李星云。实则,是在帮助李星云冲破一些人体窍穴,突破小天位的桎梏。
“不用谢。”
萧凡斜睨了李星云一眼后,缓缓收回了手掌,走到蚩梦面前,问道:“蚩梦姑娘,我现在可以跟你学习蛊术了吧?”
“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蚩梦看着萧凡,眨巴着清澈大眼睛,笑嘻嘻地道,“你拜师的事情还是算了吧,你救过我的命,教你几个虫术也无妨!”
“这...好吧。”
听到这里,萧凡也就作罢,点头答应了下来。
可李星云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蚩梦突然整这么一出。
那不就是说明自己这顿打白挨了吗?
“喂!小妖女。”
李星云冲着蚩梦喊道,“这搞了半天,不拜师也能学蛊术。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故意整我的?”
“那又咋个样?”
蚩梦扬起小脑袋,理直气壮的说道,“谁叫你骗我的~哼——”
“我...”
李星云顿时语塞,无言以对。
“行了,你老和人家一个女孩子斗什么气?”
“男人嘛~豁达一点。”
萧凡摆手,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争吵。
“切!”
李星云瞪了蚩梦一眼,扭过头,一脸傲娇之色,懒得搭理蚩梦。
“哼~”
蚩梦也是哼唧了一声,别过脸,一脸嫌弃之色。
看着这两对欢喜冤家,萧凡摇头失笑,然后也不去不管他们,径直朝着张玄陵他们那边走去。
“没想到几日不见,小友的实力竟然提升的如此之快。”
看着萧凡走来,张玄陵首先惊叹的说道,“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置信。”
“老天师谬赞了。”
萧凡谦虚道:“若不是有您给的五雷天心诀,晚辈的实力也不可能会提升的这么快。”
“哈哈,不必妄自菲薄!”
张玄陵大笑着说道,“当年老夫初入武道之途时候的进步速度恐怕连你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老夫自愧不如!”
两人皆是相视一笑,宛如忘年之交,畅聊甚欢。
……
漠北草原。
六月的天,烈阳如火,灼热万分,让人恨不得找个阴凉的角落躲起来,或者干脆趴在地上休息片刻才好。
但对于生活在这里的游牧民族来说,这却早已成为习惯,根本不存在任何的不适之感。
而在这六月的草原之中,有着几座孤零零的毡帐耸立其中。
而在主营帐内,一名身材窈窕,身穿紫衣的美妇人正坐于其中,眉头紧蹙。
她名为述里朵,耶律阿保机的夫人,一个十分厉害的女人,也是漠北未来的应天王后。
按照契丹氏族传统,耶律和述里(律)是通婚的两个部落,彼此都在对方部落寻找配偶。
因此述里朵在十四岁的时候嫁给了二十岁的表哥阿保机,在耶律阿保机成为了本部酋长之后,并开始东征西讨,掳掠周围部族,获取了大量的奴隶和牛羊财富。而“勇决多权变”的述里朵也紧紧地跟随在阿保机的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和他一起四处征战。
但由于契丹各部联盟的痕德堇可汗去世,契丹八部首领共同推举阿保机为新任可汗。按照氏族的规矩,可汗三年选拨一次,由契丹八部酋长共议。
阿保机在成为可汗后,持续地为契丹开疆拓土,功勋卓越,因此他一连连任了三届可汗之职。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保机的谋士中汉人越来越多,受他们的影响,阿保机有了要用汉法将选举可汗的制度改为世袭制度的念头。而这个念头也得到了述律平的强烈支持。夫妻俩开始运用权谋,为这个目的而暗中准备。
可耶律阿保机的做法引起了周围契丹贵族的强烈不满,而首先站出来反对并且态度最坚决的正是他自己的亲兄弟耶律剌葛。
很快,耶律剌葛便联合其余的契丹七部贵族首领趁着阿保机征讨其它部落返回的途中对他展开了袭击。
将阿保机劫持并要求他下台。一时寡不敌众的阿保机只好自动辞去可汗之职,带着迭剌部和契丹部落中先后被掳掠或归附而来的其他民族迁徙至滦河一带。
可耶律剌葛还不放心,他知道耶律阿保机一日不死,自己就无法成为迭剌部的首领,更无法成为契丹部落的可汗。
于是,他对耶律阿保机展开了追杀,一路从漠北追杀到了中原一带。
而述里朵也因为这件事情不得不带着孩子与一众心腹暂时远离了滦河一带,隐藏到漠北草原之中。
“唉~”
述里朵再次幽幽一叹,眼眸之中闪烁过无尽的哀愁和思恋。
这个时候的述里朵毕竟还不是漠北的王后,还没有被权利冲昏头脑。
所以,她自然还是非常担忧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