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年以为花姐喝了酒,但又闻不到一丝酒味,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问道。
“给我什么?”
花姐抓住了周大年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剧烈起伏的山包上。为了以后彻底放弃对罗耀祖的幻想,她需要找一个男人。
“给你我的人。”
周大年吓得急忙缩回了手,退到一边,惶恐的说道。
“太太,你是金枝玉叶,我是穷酸老头,怎敢有非分之想,使不得,使不得。”
花姐慢慢的把衣服裤子脱了,平静中带点狂躁的说。
“使得,我给你的就是使得。”
“太太,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样作贱自己。”
周大年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身子,但他不为所动,连忙过来帮花姐把衣服披上。
花姐很是失望,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竟然坐到了椅子上,顺手拿过旁边一只舀米的木瓢,把瓢柄对着自己的两腿间。
“你不要我是吗?好,那我就真的作贱自己了。”
“别,太太,你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了吗?”
周大年心一慌,跪了下来,双手死死的抓住那只木瓢。
花姐毕竟是女人,争夺了几下,抢不过来,就放弃了,靠在椅子背上,仰望屋顶,眼泪无声的流出来。
“太太…”
周大年也慌了,不知道花姐今晚是怎么了,但觉得也许和她一起那个了,才是帮她的忙,手也就慢慢的松了。
花姐把周大年的头拉过来按住,双腿夹紧…
罗耀祖在花姐的床辗转反侧了一晚,似乎也想通了。第二天早上,没等花姐回来,就自己做了早餐,然后留了张纸条:
姐,我走了,感谢你的照顾。
出了门,罗耀祖就往布潭走。修仁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还是回永安吧,越早回去越好。
到了码头,却没有看到来回于永安修仁两地的江轮,问了一个人,这才知道,这船不是天天跑,逢三六九从永安开到修仁,逢二五八才又从修仁开去永安。
哎!刚才给花姐留纸条留早了,要是写住几天那就好了。现在回永安回不了,又没得去处,只好漫无目的的游荡。
“嘿!罗小…小白脸。”
罗耀祖正在游走时,突然被一手挎菜篮妇人叫住,这妇人唇角有颗黑色的肉痣,这不就是方荣的老婆廖金凤吗?他有点担心,修仁城的熟人太多,随时都有可能被人碰上。
“是…是你啊,方太太。”
“别叫我方太太,你叫叫我廖姐,或者廖太也行。”
廖金凤刚才笑容灿烂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似乎对方太太这个称呼不太高兴。
罗耀祖调侃道。
“那你也别叫我小白脸啊,我叫罗小…”
那“虎”字还没有说出,就被廖金凤打断,廖金凤扯了一下罗耀祖的衣袖,压低声音说。
“不叫你小白脸,难道还要叫你罗小虎?”
罗耀祖看廖金凤那神情,似乎是知道许多事情,也不敢争辩下去,只得小心翼翼的说。
“那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这还差不多,跟我走吧,把头低一些。”
廖金凤嗔笑了一下,屁股一扭一扭的在前头领路。
罗耀祖看着周围,有些熟悉,知道这里是城南,但却一时想不起是城南哪里。
随着廖金凤走进一家院子里,这里原来住的不是陆天华和潘丽两人吗?怎么把他带到这里来了,难道是要把他抓去送官?
“放心,陆局长他们夫妻今天不在家,他们住西边,我一个人住东边。”
廖金凤看出了罗耀祖的担忧,漫不经心的解释着。陆天华现在只是个小警察,但是廖金凤还是习惯叫他陆局长。
罗耀祖看院子里确实没有其他人,也并不感到有什么危险,就信了廖金凤的话,只是还有些疑惑。
“你不是住在德胜商行吗?怎么搬来了这里?”
廖金凤叹了口气,推开东边的门,走进去,把菜篮子放到桌子上,突然问。
“你是不是山匪?”
罗耀祖愣住了,这个廖金凤果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他想了几秒后,正要回答,廖金凤又开口了。
“你可能不是,但那来福肯定是,来福你认识吧?以前黄老爷家的奴才,和二姨太,就是你唐婶可能有一脚。”
罗耀祖终于明白了,廖金凤被抓去枫林垇时,见过来福,幸亏刚才没有承认。
只是还有点想不明白,知道来福是土匪,那怀疑的也应该是唐翠芬,而不是他啊?于是装傻充愣。
“你别乱说哦,我可不是土匪。你说的来福是谁,我都不知道。”
可能是为自己猜测错误有些不好意思,廖金凤换了一种语气。
“真的?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伙的,专门来引诱我们这些阔太太,然后实施绑架,搞钱的呢。”
“廖姐,你这话说的,你被土匪劫去的事,我可是听说了,土匪要了那么多的金条,你想想,要是我是土匪,还穿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罗耀祖抖了抖身上那件在柳美娟家搜来的长衫,那长衫都已经洗得发白,穿在身上还算气派,但绝对不像是有钱人。
廖金凤看了看也觉得是,谁有了那么多金条,还穿得那么普通啊。倒了一杯茶给罗耀祖,慢慢的说道。
“看来是我错怪你,别跟姐计较。细想也是,山匪都被抓了,跑出去的也都被火烧死了,现在城里一片太平,哪里还有山匪。”
“是啊,这里的长官英明,为民除害。”
罗耀祖喝了口茶,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英明个屁,还不是那死男人搞的鬼,否则那些国军,我看十年也找不到山匪的藏身之处。”
廖金凤满脸不屑,把嘴里不小心喝到的茶叶吐了出去。
罗耀祖又是一愣,这个廖金凤不简单,知道的事情不少。于是,马上表现出十分好奇的样子。
“死男人?是谁啊,比冯团长还厉害?”
“就是我家那死男人,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外地人给他提供的线索,他才去告诉冯团长的。”
廖金凤说话时,眼神里充满了怨恨,也不知道她恨的是死男人还是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