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飒的身体在黎诗宁的照顾下好多了。
黎诗宁打来电话让阮飒吃过早餐就去医院拍片,如果情况好的的话,就可以换小一点的纱布和绷带。
阮飒和洛桐在黎诗宁的医生公寓住了快一周了,阮飒每天在员工下班时间才回公司处理日常事务,秘书和副总的上班时间也随阮飒安排而机动变化。
目前阮飒手受伤的事全公司只有两个员工知道,他不想因此造成恐慌,如果那手不用捆得那么厉害,他就可以正常上班,所以,阮飒一早上就很高兴。
他一边吃早餐一边喂洛桐吃东西。
“你吃这个,这个好好吃。”
洛桐来不及说我自己来,一颗无花果就塞进了她的嘴巴,无花果核桃酸奶,她从阮飒手里接过银匙。
她低下头喝了两口,阮飒左手拿着三明治又送到洛桐嘴边。
洛桐又放下银匙去接三明治。
如此几次之后,洛桐实在忍无可忍。
“你能不能让自己的左手休息一下?”
“哦。”阮飒冲洛桐笑了笑。
他的气色恢复了不少,洛桐看到他神采飞扬的模样,也跟着笑了笑。
阮飒还是挺皮实的,毕竟年轻,受伤之后恢复得也较常人快一些。
他的特异性体质甚至扛住了阿片类注射剂的痛苦,现在已经不会冒冷汗和浑身发颤了。
只有一个症状愈演愈烈,那就是他管理不好自己面对洛桐时的激素反应。
洛桐拒绝在他这种身体状况下和他发生关系,因为被拒绝,阮飒更加百爪挠心,不过黎诗宁的一通电话还给了他另一方面的希望,他能去公司,是不是就代表,他已经康复了?
如果康复了,那就……公司、酒店、度假别墅,随便洛桐选。
反正不能再住在黎诗宁的小公寓里了,鸠占鹊巢不说,那张单人床也睡得人够呛的。
阮飒开心起来,嘴唇性感地咀嚼着食物,眼神似笑非笑,好像咀嚼的是什么山珍海味。
洛桐在他的目光下吃着早餐,若不是因为习惯了他这个样子,也看到过他正经的样子,她应该要觉得阮飒这个帝国理工学院高材生的名号很水。
他现在看上去,完全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洛桐吃完早餐,阮飒喝着牛奶,他问:“洛桐,你待会儿一起去吗?”
洛桐点头:“当然啊。”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去。”阮飒说。
洛桐微微蹙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阮飒说:“医院总是不那么令人愉快的地方,你要是不想去,我不会勉强你。”
其实阮飒是怕洛桐在黎诗宁的门诊看到些流血受伤的画面。
洛桐抓着阮飒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比她的手大了一大圈。
洛桐伸出五指与阮飒的手指相扣:“我很愿意去的。不能每次都是你照顾我,你生病的时候也该我来照顾你的。”
说完,洛桐温柔地对阮飒笑笑,阮飒瞬间就被治愈了。
还要什么药,洛桐就是他的药。
阮飒低下头,在洛桐结痂的左侧伤口处吻了吻。
新生的皮肤组织敏感得厉害,洛桐被阮飒吻得缩了缩脖子,一刹那她也有些想要更近一步,洛桐站起来,搂着阮飒的脖子坐进他的怀里,扬起脖子主动吻了吻阮飒,舌尖轻挑慢捻,一个细腻而温柔的吻。
离开唇畔,洛桐脖子也红了,阮飒被吻的起了反应,深深叹了口气,捧着洛桐的脸说:“我爱你,洛桐。我真想有个超能力,让我的右手快点复原。”
洛桐抿了抿唇,有些害羞地说:“会好的。不要心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嗷~!
阮飒心里真是有一头猛兽要出闸,真想现在立刻马上把她推倒,不然坐上来也可以,不然就在这张餐桌上也行。
但……一切只是想想。
洛桐已经离开阮飒身旁开始收桌子了,只有阮飒还坐在原地想着羞羞的事,想得站都站不起来。
……
两人从医院里出来,阮飒的右手看上去没那么夸张了,他扬手招了辆车子,带着洛桐回公司。
路上,阮飒问:“洛桐,你会不会开车?”
洛桐想了想说:“会是会啦,但基本上是本本族。有照无驾驶经验的那种。”
洛桐一想到阮飒开的跑车,就觉得头皮发麻。
“你不要让我开你的车啦。我踩一下油门脚都软,打一下方向盘手都会发抖。”洛桐哭丧着脸说。
“为什么啊?”他一脸疑惑,根本不明白洛桐在说什么。
阮飒心想:越贵的车子越容易操作啊。
“万一刮蹭掉个漆,万一倒车的时候把车灯撞掉,万一操作失误搞坏了怎么办啊?”洛桐抱着头,光想想那些画面就很恐怖了。
阮飒说:“你以为车子是豆腐做的?哪那么容易坏啊!你随便开就是,开坏了就去修,修不好就买辆新的。”
话是这么说,而且阮飒这说话口气还真是和某人如出一辙,但洛桐就是不敢,她又说:“我是路盲。”
“什么路盲?”阮飒反问。
“就是完全不记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那种。”洛桐揪着手指,真的太难了。
阮飒拍拍洛桐的小手说:“那好吧。当不了我的司机,就当生活秘书吧。”
洛桐转头看看阮飒:“你当真的?”
阮飒反问:“你学中文出身的?之前的工作是网站编辑。那安排我的工作日程、饮食起居应该没问题吧?”
洛桐脑子转得飞快,又问:“那你现在有秘书吗?”
“有啊。”
“那我做了她的工作,你会不会把她开除?”洛桐微微担忧。
阮飒倏然一笑:“我的小傻瓜,小可爱,你怎么总是替别人着想。放心,不会给她开掉的。让她负责行政接待这块儿,她对外,你主内,不过出差我还是带着你。”
洛桐尴尬笑笑,她有些犹豫:好是好,但公司里的人怎么想她?这不就是公私不分了?
“不好吧。别人会说闲话的。”洛桐撇撇嘴。
“谁敢说闲话。我可是老板诶。谁敢传老板的闲话,除非他不想干了。”阮飒挑了挑眉,又拍了拍洛桐的手背,帮她决定了,“好了,别推辞了。就这么说定了。”
“生活秘书至少是个职位啊。你要不肯做,我就说你是我女朋友,进出都带着你,还把你金屋藏娇。你看哪种情况闲话更多?”阮飒说的头头是道,说得洛桐只能两全相害取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