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简直不可理喻!
这是基利曼心中唯一的想法,他最后向俺戈隆冷冰冰地命令着,“如果你这兽人不听劝告,到时候别怪马库拉格的武器向你攻击!”
通讯被单方面终止了,俺戈隆愣了一会,然后嘴角扯出一个帝国军队最为熟悉不过的残忍又狡猾的笑容。
“好好好...你这蓝罐头这么玩是吧?你不叫俺去,俺还偏要去不可呢!”
俺戈隆大手一挥,全体兽人的目光就聚集在他的身上,“小子们别采蘑菇了!俺们现在有新活要做了!把咋们的飞船都翻新一下,往上面涂上紫漆!一次有趣的渗透任务正在等着俺们!”
“都听你的,俺戈隆老大。”兽人举手高呼,将手里和篮子里的蘑菇直接塞嘴里三两口吃光,然后跟着俺戈隆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营地中。
银河系仅存的吞世者和这群由俺戈隆率领的兽人隔河相望,由木头和石砖垒起来的小村寨是吞世者的地盘,他们扛着自己亲手打造的农具松土犁地。
另一边显得文明性质更加高级的便是兽人的居住区,电线如蜘蛛网一般遍布整个城区,介于混乱和有秩序之间,稍稍改变一下便会带给人截然不同的感受。
少生兽人多寻思的标语遍布这镇子中,俺戈隆早就意识到了这颗星球是挨不住兽人的成长的,因此早早就在小子里宣传节制的思想。
俺寻思之力上下齐发力,居然真的将兽人的数量维系在一个稳定的数值内,那些散落在星球各处的兽人孢子也发育缓慢,只能长出来些味道各异的真菌。
随着大技霸拉响安全警报,一间废金属回收仓库缓缓敞开,一条仅能容纳几千名兽人的小战船就暴露在了俺戈隆眼前。
寻找油漆,喷涂上去,等待紫色遍布舰船全身,便是俺戈隆带兽人前往马库拉格之时。
......
“卡尔加。”基利曼向他的子嗣询问着,“马库拉格的安防我准备交给你来负责,你可有信心?”
卡尔加尊敬地回答着,“我的父亲,马库拉格的每一寸土地我都了如指掌,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很好。”基利曼满意的点点头,向卡尔加诉说了马库拉格接下来可能遇到的问题,“如果有兽人前来参加婚礼,就将他们尽数拦下来,我允许你在最危急的时刻采用致命武力。”
“可是我的父亲...如今的兽人都被惧亡者和主观者送到了人迹罕至的食尸鬼星区,如今在帝国境内活跃的兽人只有俺戈隆一支...您确定要这么对待他们吗?”卡尔加略带担忧的说着,俺戈隆和他的兽人小子在帝国民众里算不上出名,但在原体和星际战士中可是显眼异常。
毕竟谁能忘得了这些兽人是安格隆的邻居呢?而且违背着兽人好战的天性,和同样嗜血的吞世者在星球上朴实无华的种地度日。
基利曼面色略有些僵硬,他这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兽人的态度有些过激了,但他并不为之前的行动有任何后悔的情绪。
他们的文明和礼貌只是相对于兽人的,而不是相对于整个人类帝国,甚至是灵族。
“我意已决,你只管照做就是。”基利曼大手一挥,结束了和卡尔加的对话。
见到原体之父兴致不高,卡尔加也是行礼告退,让基利曼一人能单独待会。
看起来房间只剩下了基利曼一人,但下一刻基利曼身体便浮现出一层白雾,飘飘然缠绕在他身上并幻化成了伊弗蕾妮的轮廓。
“基利曼....”
“伊弗蕾妮...”
两人问候着,拥抱着,询问这对方在这些日子里有没有碰到什么新的麻烦。
就像是基利曼为压制人类群体中的流言蜚语所做出的努力一样,伊弗蕾妮的同胞也并不认同她的追求,只觉得伊弗蕾妮和基利曼的感情进展实在是太快了。
唯有践踏爱情,享受肉欲的小婊子才会如此快速的确定关系并火速结婚!你们的精神交流呢?你们的灵魂漫步呢?
对此伊弗蕾妮无话可说,她和基利曼虽然没有建立起一个共通和谐的精神世界,但是在之前的岁月里,无数光怪陆离的梦境已经将两人关系促进到了极点。
“我很期待我们的婚礼。”抛去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伊弗蕾妮对着基利曼这样说着,“更加期待我们之后能诞生怎样的孩子。”
基利曼脸微微一红,他觉得伊弗蕾妮能说出如此露骨的话一定和伊莎体内的色孽脱离不了干系。
“生子可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原体中从未有任何一人有过孩子,即使是我的父亲在如此漫长的岁月里也没有留下一个真正通过生物孕育过程出生的孩子。我们力量太强了,没有生灵能承受下来。”
“但我想你们都没有在灵族身上试过不是吗?”
“哦...伊弗蕾妮,这...这实在是。”
“不知廉耻?”
“我不是这个意思。”
伊弗蕾妮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了,她紧紧抱着基利曼,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我的小罗伯特,婚礼后我们有三个月的时间不受打扰,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基利曼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听完这番话的,他只知道自己已经编织完一整首敲击乐,伊弗蕾妮的虚像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他深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推开大门以原体饱满的状态迎接接下来的工作。
......
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神皇远处的伊莎,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最终她只能清冷的询问着伊莎为何要扭曲基利曼和伊弗蕾妮之间的交谈。
伊莎脸上挂着藏不住的喜悦,她一只眼睛盯着有些窘迫的基利曼,另一只眼睛盯着方舟里因为基利曼露骨话语而捂面扭捏的伊弗蕾妮。
在刚才,伊弗蕾妮只听见了基利曼对她的渴望和思念,那种富有侵略性甚至略带粗俗羞辱感的话语让她感到身体犹如置在炉中煅烧。
“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有效率吗?”伊莎理所当然地回答着,“你看看基利曼和伊弗蕾妮,两个都是不把事挑明白的主,我不过是帮他们小小加速了一下过程,让他们能更快的进入到状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