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来到了星球的上空,鸟卜卫星环绕着星球运转,配合着灵族先知的预言,星球上的情况变得极其清晰。
两座巢都,其中一座巢都已经成为了取悦恐虐的竞技场,败者的头颅被插在钢筋、柱子、长矛等物体上,遍布巢都的角落。
另一座巢都的一半已经失守,到处都是采颅小队,他们的腰上挂满了人头,左手是一把粗糙沉重的斧头,右手是一柄用来放血的三棱刺刀。
三十七团士兵、星际战士、灵族武士、钛族火刃战士组成的混合部队扑向地面。
灵族武士通过灵能法术直接传送到星球表面,他们隐秘迅速的来到防空宏炮阵地。
防空宏炮爆炸的一瞬间,星际战士的空投舱就被发射出去,他们砸入巢都的复杂结构中,寻找污秽的混沌神龛。
人数最多的三十七团行动速度相对来说要慢一些,一个又一个作战营通过运兵船来到巢都外面的荒野,构建起野战指挥部。
“好了士兵们!让这个星球恢复和平!为了帝皇和理想!”
“为了帝皇和理想!”
士兵们应和一声,启动了身上的单兵宙斯盾。头顶的小教堂用黄金喇叭播放圣歌,教堂被错落有致的十六根尖塔包围。
八根尖塔装有剥离电弧发生器,他们可以制造出瓦解装甲和血肉的绿色电弧。
另外八根尖塔装有黑石增幅的盖勒立场。
巢都的巨大城门被锁链封死,半截的尸体被钉在上面。三十七团的士兵没有功夫架设火炮阵地,只是呼叫教堂为他们打开足够宽敞的通道。
教堂的八座尖塔滋滋作响,八道绿色的闪电汇聚到教堂的头顶,一股更强的闪电激荡出去。
240个教堂的电弧轰炸让巢都的大门一瞬间分解,连倒塌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大门。
叛军面对着大门口构建好阵地,没有人知道大门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衣着更好的血军士官咽了口血沫,命令部队反击。
激光枪的光束填满了战场,足以烧穿肢体的灼热激光在单兵宙斯盾上连一圈波纹都没制造出来。
钛族的寻路者依靠锁定望远镜为他的战友标记了所有的重火力阵地。
火氏战士手里端着一把电磁轨道枪,击穿了爆弹机枪的炮盾将操作的机枪手打了个硕大的血洞。
叛军的阵地被迅速突破,奇美拉装甲车和黎曼鲁斯坦克从街道的角落中探出头,还没等开火就被从天而降的xve-39作战服切开。
“杀!!!”
面对着一边倒的屠杀,血军变得更加狂躁,他们缩在壕沟里往自己的心头插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制造出一团血雾笼罩着血军士兵。
这些血雾成为了血军的护盾,他们从阵地脱离,疯狂的向三十七团的士兵冲锋。
血雾被数发爆燃激光蒸腾,血军士兵虽然眼睛猩红,战意旺盛,但他们的身体变的干瘪,就像是一个个披着皮的骷髅。
自己的血流干了,别人的血也没有获得,踉踉跄跄的往前小跑几步,被爆燃铳点燃化为飞灰。
血祭教派的教徒将抓来的败者摁在地上,用大刀砍下了他们的脑袋,鲜血灌满了地面上的符文,一座又一座鲜血竞技场被恐虐的恶魔附体。
鲜血竞技场变成了巨大的铜牛,他们向三十七团的士兵咆哮,背后生成喷吐血火岩浆的黄铜火炮。
轰隆!
爆炸波及的范围里没有活人,士兵们的护盾过载,盔甲被熔化,炽热的血气向上翻涌。
教堂前来支援,他们的电弧轰击在铜牛身上,发现效果不佳后就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攻击。
“启动盖勒立场!将功率拉到75%!”
教堂的指挥官一声令下,尖塔的盖勒立场就被迅速启动,灵魂被剥离的感觉正在滋生。
感知变得缓慢凝重、视线开始模糊发黑,手脚冰凉,身体麻木僵硬...
不过能登入教堂的士兵都经过严格的审查和训练,他们需要在不断提高效率的盖勒立场下保持清醒,就像是飞行员要抗住越来越高的G值。
“瞄准那个亵渎的玩意!”
尖塔脱离教堂,如同弩箭一样射向铜牛。因为有盖勒立场的存在,这些尖塔极其轻松的插入铜牛的身体。
“就是现在!链接尖塔网络!将盖勒立场效率提高至100%!”
尖塔的顶端被100%的盖勒立场包裹,铜牛的身体自内而外的缓缓溶解。其中的恶魔痛苦又不甘的嘶吼,他被盖勒立场完全驱逐后,铜牛就失去了所有动力,变成了一个冰冷的满是裂纹和孔洞的雕像。
战斗持续了一个星期,三十七团稳步推进,每征服一个街区就要做彻彻底底的清理,寻找幸存者,消灭躲藏的混沌教徒。
土氏族的建造者工蜂紧紧跟在部队的后面,他们将废墟拆除,利用原有的材料重新建设。
星际战士和灵族游侠在巢都的深处找到了最后一座恐虐神龛。
巨大的竞技场地面由颅骨构成,环形的观众席上只有人头柱,获得恐虐恩赐的冠军坐在王座上,他双眼赤红,赤裸的上半身满是淌血的伤疤。
他的拳头没有皮肤保护,结实的肌肉下透着白森森的骨头。
“杀!杀!杀!杀!杀!杀!”他站起来狂笑着,拳头兴奋的碰在一起。
林凡站在竞技场的地面上,这种冠军是用不着他出手的,霍普手下的连长就能把这个疯了的家伙一刀劈死。
但来都来了,总得干点活吧,不然有些太没意思了,林凡也有些问题想问这个家伙。
“话说你妹妹和你妈呢?”
林凡的询问让冠军愣了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腰间,林凡看见了三个大小不一的颅骨。
一个颅骨有缺损,上面有着许多划痕和裂纹,泥土和石子嵌入其中不容易被取下来。
另一个颅骨和这个肮脏破损的颅骨大小相当,最后一个颅骨小于其他两个颅骨,色泽也更加光洁。
“这是我的父亲,我从铁灰坑道里刨出来的。这是我的母亲,我的妹妹...”
冠军说不下去了,他看着林凡,赤红的双目多了一点理智,血泪流淌在他的脸上。
“我只是...”
“我知道。”
林凡叹口气,给了他解脱。
惧亡者有方尖碑,人类有小教堂,强而有力!强而有力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