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么想你的孩子吗?他们是叛徒...是被混沌侵染灵魂的亵渎者...”
“住嘴!”福根一声大喝,打断了塔拉辛的话语,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着,“释放他们。”
“好吧好吧...这会很有趣的。”
塔拉辛拍拍手,众人眼前的画面变得虚幻,在嗡嗡的声音中,房间内突然出现了一群做好战斗准备的混沌星际战士,他们被塔拉辛静滞,宛如栩栩如生的雕像,从他们肩甲上已经腐化枯萎的标识,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帝皇之子。
人皮和各种饰品只是他们盔甲上最平淡的装饰品,色孽特性的混沌污染在他们身上很好的展现出来。没有穿戴头盔的帝皇之子,头部变得光滑圆润,粉嫩的肉皮被脑袋上刺入的钉子绷紧,面部缺乏细节,眼睛宛如漆黑的珍珠一样,除了在光线反射下的一点光泽,就看不到有瞳孔的存在。嘴部和耳部被扩音器替代,在缝隙之中悉悉索索的探出滑腻漆黑的舌头。
林凡皱了皱眉头,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色孽的黑暗一面了,虽然色孽现在尝试克制她疯狂纵欲的一面,但这种污染性的腐蚀还是会存在。他抬手制止了察合台的动作,看着福根和塔拉辛。
塔拉辛打了个响指,这些帝皇之子从静滞状态中解除。
“该死的蜘蛛!你不能这么做!”一个帝皇之子破口大骂,他挥舞着由皮肉和肌腱组成的弯刀,他们的感知还停留在被塔拉辛的时候。
帝皇之子没有眼皮的眼睛旋转着,接收着所有的信息,他们疑惑、紧张、痛苦、喜悦,这些情感从他们的盔甲和上面的各种饰品展现出来,堕落的外表让可汗一次次捏住手中的刀柄。
“孩子们,我在这里。”福根轻轻开口,语气之中带着对孩子的关爱和歉意。
帝皇之子们被声音所吸引,这温和的声音他们已经失去了太久,这源于灵魂的孤独感他们已经忍受太久。这一队帝皇之子的领袖,艾肯内克司看向面带笑容的福根,他的嗓子吐出喜悦的嘶哑声音,面带着一种幸福的敬畏感朝着福根跪下。
“父亲?”艾肯内克司伸出手,他看着福根完美的身影,自感他如今的形象是如此的污秽恶心,“父亲...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福根走向艾肯内克司,没有嫌弃他连皮带肉的盔甲,“我记得你,艾肯内克司,我记得你和我一起在拜占斯...”
“是的!是的!父亲...我一直都跟着你,不论你走到什么地方我都会跟着你,他们也一样...”艾肯内克司那双不会落泪的眼睛因为悔恨和渴望,在颤抖中喷出血液,其他帝皇之子也在重逢父亲的悲喜中永远追随福根的脚步。
塔拉辛正在录像,他不愿错过任何细节。
察合台眉头紧皱,他没有想到福根会这样的对待堕落的星际战士。
伊弗蕾妮和依拉弗伦正在旁边吃瓜。
唯有林凡看着福根和帝皇之子的互动叹了一口气。基因原体在力量上天然压制阿斯塔特战士,同样在基因之中,也对于他们的子嗣有着绝对的影响力...
看看佩图拉博,他总得来讲并不是一个好父亲。他偏执易怒、要求严苛,不容他的子嗣在任何事情上展现软弱,不容他们在战斗之中出现差错。
这种严苛让许多钢铁勇士遭受不必要的损失,他们在佩图拉博的强硬下任劳任怨,渴望得到佩图拉博的认同和赞许。
佩图拉博是如何渴望帝皇和其他兄弟们的称赞,他的子嗣就是如何渴望父亲对他们展现一丁点的温柔。
在佩图拉博接收军团,下达十一抽杀的命令,他的子嗣也是默默的完成这一残酷的任务,并在用拳头活生生砸死兄弟的折磨中理解佩图拉博的期望。
“战争是明确的、冷漠的、无情的、盲目的。我将会和钢铁一样坚不可摧、势不可挡,最重要的是冷漠无情。我将成为佩图拉博希望我成为的样子——他引以为傲的子嗣,他会珍惜的子嗣——否则我将一无所有。”
不过佩图拉博的子嗣还算是看清了佩图拉博的拧巴性格,毕竟他们继承了佩图拉博在逻辑上的天赋。在叛乱时钢铁勇士出了最多的忠诚派战士,忠诚派战士听闻佩图拉博重伤甚至死亡的消息,他们还感慨了一番:也许这并不算是个坏消息。
换成其他几个军团,原体对于子嗣的影响力就更大。比如安格隆的吞世者军团,这群苦苦追寻父亲认可的战士为了安格隆打上屠夫之钉,以感受父亲痛苦的方式让安格隆好受一些。
不过安格隆不在乎这些,他的理智早就被屠夫之钉带来的痛苦撕得粉碎,他正在无时无刻遭受着痛苦,每一口呼吸,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会牵扯着他整个人朝着丧失理智的疯狂更深一步。
即使如此,吞世者也没有放弃他们的父亲。在安格隆升魔后,他的物质形态变得极为不稳定,需要大量的屠杀和鲜血为他凝实躯体,不然他就会被世界排斥,送入亚空间之中,他的子嗣为了让安格隆留在现实,不断的寻找人口稠密的帝国世界进行屠杀。
对子嗣不太友好的原体都能让战士们心甘情愿的去死,那些对子嗣友好,甚至还向子嗣下跪、做出承诺的原体能有多么强大的吸引力自然不用多说。
福根就是其中之一,他军团的堕落和他的堕落密不可分。那些叛变的帝皇之子可能并不是为了反对帝皇和帝国,也不是为了向邪神展现信仰,更多的是希望他们能陪在父亲的身边,就像是艾肯内克司说的那样:不管你去哪里,我们永远跟着你。
帝皇太过遥远伟大难以靠近,原体反倒是与军团时刻联系。这种忠于帝皇和忠于原体的矛盾,成为了背叛的原因之一。
战锤有很多不择手段,但看目的还算不错的那种人,法比乌斯就是其中之一(但他有可能是疯了,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