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火炮来袭了。
这些完成了参数矫正的炮弹没有全面覆盖敌方的阵地,而是有针对性的砸向了所有被标记下来的火力点。
不得不说十万人的试探侦察很有价值,那些隐藏的很深的火力点被一一挖掘了出来。
数枚炮弹先是砸开了上面的掩体和防爆层,然后更多的炮弹嵌入其中,在引爆一切的火光里送其中的人员上天。
一个个隐藏的暗堡被砸碎,那些阵地上还在游荡的被感染的黎曼鲁斯坦克也在这样的火力之中化为乌有。
这一次的炮击持续了一个小时,随后掷弹兵19开始一只手扒着胸墙,准备听到冲锋的哨声就翻身上前。
哔!
期待已久的冲锋哨终于响起,整个阵地上的所有第二梯队的进攻人员迅速投入战场。
没有战吼,没有恐惧。
呼吸即战争,沉默即号角。
除了军靴踏入地面的响动以外,整片战场什么多余的动静都没有。
当掷弹兵19和他的部下冲锋到了与敌人阵线还有一半的距离时,他们听到了第四轮炮弹划破天空的尖啸。
这些炮弹跟着士兵冲锋的脚步,落到了他们面前500-800米的位置,这是他们身上的大衣和内置陶钢甲能抵挡炮弹破片的极限距离了。
克里格人的步兵冲锋和炮火的配合可以说是毫无任何的漏洞。
火炮敲击着敌人试图反击的心脏,步兵的冲锋则会踏碎敌人最后抵抗的希望。
在一轮又一轮的火炮掩护和打击中,这第一道所能留下来的残余作战人员已经可以说是全军覆灭了。
数万人齐齐落入被炸的失去支撑结构的壕沟里,他们迅速用手中的工兵器具进行挖掘和重新修建。
他们需要建立一个新的前线指挥部,以方便为后方的火炮提供更加精确的参数。
掷弹兵没有和那些工兵留在一起,他们接着跟着徐进弹幕向陷入混战的第二条碉堡群攻击。
看来之前的第一波人员还没有死干净,他们仍然在敌军的阵线里诠释他们对帝皇的忠诚。
真是何等的荣耀!
掷弹兵19在弹坑之中闪转腾挪,他的部下们也是分散在这片弹坑遍地的土地上躲避着敌人的火力。
正面冲锋除了消耗敌人的子弹以外毫无效用,他们作为精锐的掷弹兵,必须要拉着更多的帝国叛徒下地狱才能安心的走向死亡。
迅速的从腰间拔出几颗手雷,掷弹兵19将这些破片手雷投掷出去。
他的行为在所有冲锋的掷弹兵里不算是唯一的一个,几乎所有的掷弹兵都会在自己可以投入的极限距离内将身上的一半手雷都丢入敌方的壕沟中。
刺刀、大炮、手雷。
这些能大规模投入战场的武器是克里格人突破一重又一重壕沟防御体系的关键。
那些手雷被准确无误的丢到了壕沟之中,如同下雨一样的落在敌人的脑袋上。掷弹兵19甚至能听到里面叛军惊慌失措,试图将手雷丢出去的声音。
一个手刚刚从壕沟伸出来,看动作是要将一枚快要爆炸的手榴弹丢出去,然后这个暴露出来的手臂被掷弹兵19击穿,失去骨骼和肌肉支撑的残骸带着手雷一同落下。
整条壕沟都在燃烧!都在爆炸!如同将一整条1000响鞭炮同时引爆一样,血肉和碎块,带着各种破片撕碎了壕沟中的一切东西。
掷弹兵19站在壕沟上,观赏着他们的作战成果,这一整条壕沟全部都是插入墙皮上的金属破片,还有糊在地面和墙上的碎肉。
但这并不意味着防守的敌人全部阵亡了。
那些反应迅速且距离碉堡和地道更近的叛军则是从他们的掩体后窜出来。
掷弹兵19凭借着身上的重型装甲的防御,没有第一时间寻找任何的掩体。他凭借着手中威力强大的地狱枪迅速清扫着那些试图反击的敌人。
这些被手雷雨炸的有些懵的叛军在地狱枪的压制下,只能低头躲在一个矮墙后面,只是将手中的武器伸出来反击。
地狱枪的压制射击,精准的有些匪夷所思,那些刚刚探出头来的武器被一连串的快速点射击穿了枪管。
甚至有些灼热的光束在金属上的折射让一些叛军受到了创伤。
地狱枪还在压制着他们,这些人听到那个沉重的军靴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一个疑似队长的叛军,他的橡胶制作出来的防毒面具已经和他的肉体粘连到一起了,那个过滤空气用的软管从他的喉咙伸出来。
这个队长丢下了手中的自动枪,取出了一把轻型链锯斧,并掂量着手中的一颗烟雾手雷。
用力的踢了一个手下一脚,让这个可怜的家伙脱离出了掩体,并被地狱枪的火力打成了一团燃烧的灰烬。
队长靠着地狱枪短暂的转移目标的时间丢出了烟雾手雷。
掷弹兵19迅速的捕捉到了这个从掩体后飞来的手雷,地狱枪的射击命中了这个体积并不大的危险品。
爆炸并没有出现,反倒是浓浓的烟雾遮蔽了掷弹兵19的视野。
自知情况不妙的掷弹兵19将腰间的工兵铲拔了出来,他看到了烟雾之中涌动。
是风吗?风不该如此的剧烈。
铛的一声!
一个从烟雾之中破开的链锯斧和他手中的工兵铲相撞。
随后有更多的敌人从两侧冲来,他们手持着沾血并缺乏维护的刺刀,这些武器完全没法和掷弹兵19精心维护到发亮的工兵铲相比。
但是这些武器对于重装甲没有保护到的缝隙依然具有威胁。
我不会在这种地方死去的,你们还没有资格让我心甘情愿赎罪。
掷弹兵19认为眼前的这些敌人太过的弱小和无用,就死在他们的手里实在是对于自己赎罪之路上的侮辱。
他用力抵着自己的工兵铲,只是单手就顶住了那个叛军队长的链锯斧的压制。
随手抽出了另一把刺刀,通过烟雾的流动判断出了敌人手持武器的具体位置。偏折开敌人刺刀突击的同时也成功的切断了他们握着刺刀的手腕。
那个叛军队长眼看这次突袭的失败,直接抬起一只脚直接踹向掷弹兵19的胸口。
那个用各种钢铁废料制作出来的铁靴除了给重型装甲上刮花以外,什么都没有做到。
掷弹兵19的身子甚至都没有因为这样的大力踹击而失去平衡。他顺势握住了这个踢来还未收回去的腿,并低下自己的头。
那个突破了工兵铲的链锯斧没能将掷弹兵19的头颅砍下来,只是切割到了他头盔前额护板上的浮雕双头鹰上。
掷弹兵19看着自己头盔前额护板脱落在地上,直接用自己的胳膊肘狠狠的砸碎了那个抓住的大腿。
彻底折断的大腿让这个叛军队长痛苦的大叫,但这并不是结束。
感到愤怒和内疚的掷弹兵19凭借着手中工兵铲砍下了朝他扑来的敌人脑袋。然后放弃了用锋利的铲刃结束这个叛军队长的生命,而是选择了用铲背狠狠敲打着他的脑袋。
随着毫不留情的拍击,那个头颅宛如一颗充气的皮球一样开始弹跳扭曲。
掷弹兵19默默的捡起了那个掉在地上的前额护板,擦干净了上面双头鹰浮雕的泥土,重新安装在了自己的头盔上。
他握着地狱枪和工兵铲,继续清理着还没有死干净的叛军余孽。
现在没有人会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