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上校还是一副如同死人一样的冷漠样子,并没有因为大主教的愤怒而感到情绪上的慌乱。
他默默接过通讯兵递交上来的报告,开始向主教和审判庭的通讯官汇报他们刚才阻击那个诡异东西所付出的代价。
“这里是我克里格141团第1连、2连、3连、4连,克里格991装甲团第1连坦克连队,克里格第810连、1919连攻城炮兵连队。”
“共计士兵余人,坦克16辆,超重型坦克一辆,六门撼地炮、三门美杜莎攻城炮。”
“倾泻弹药基数,能支持两天的中烈度阵地战或者一次能突进500公里的进攻的弹药,我们在2小时内全部倾泻出去,对目标的命中率95%。”
“死亡人数为零,轻伤者6800人。损毁了6000把刺刀、3000把枪支、3辆黎曼鲁斯坦克。”
汉斯上校默默的讲完了一切,他将手中的表格放到桌子上,默默的看着国教大主教和通讯官精彩的难以形容面孔。
“...所以说,他没有被驱散?没有被神圣的火炮和帝皇的狂怒送向地狱?”
“他毫发无伤。”
大主教显示在屏幕上的面容更加的难看了,他瞪着自己干瘪面容下的眼睛死死盯着汉斯上校的面具。
“我会派人过去的。”
通讯挂断了,汉斯上校转过头看向审判庭通讯官。
那个通讯官默默的静默了和汉斯上校的通讯,过了好一会才重新接通联络,但这时和汉斯上校交谈的不是那个通讯官了,而是将自己的面容完全遮挡在兜帽之中的审判官。
“你们毫无伤亡?”
“没有。”
“那东西呢?”
“就在我的背后,他在睡觉。”
“我了解了。”
没有过多的交流,审判官挂断了通讯,但是汉斯上校知道审判庭和国教的人很快就要来到这里对抗这个还在沉睡的邪魔了。
默默比了一个天鹰礼,汉斯上校坐回了椅子,开始给他的部下下达命令。
15分钟后,两个巨大的飞行器划破这片天空,并停落在刚刚修葺出来的停机坪上。
两队人马从飞行器打开的舱门迅速部署到地面。
国教的一方派遣了大量的牧师,圣教军还有一队战斗修女,他们迅速的围绕着停机坪列阵,预防着可能的威胁。
圣教军(十字军)
一个主教面容肃穆的走下飞行器,他手中持着代表着神圣帝皇的金色圣言权杖,身上的玫瑰念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审判庭一方派遣来的部队则是更加的鱼龙混杂。这些代表着审判庭的部队有着一个欧格林,一个留有卡塔昌标识的雇佣兵,一个接受了大量机体改造的战斗机仆,还有一个持着帝国鹰杖的灵能者,剩下的就是一些装备尚可的暴风兵。
看起来审判庭的部队更加的弱小和没有排场,但是那个穿着防护印记和灵能抑制器制服,脑后插有抑制晶体和外露的电路、皮下植入物的灵能者让国教的人感到紧张。
一些战斗修女对这支审判庭的部队不屑一顾,她们憎恨那个该死的灵能者,也同样敌视那个神神秘秘的审判官。
穿着兜帽的审判官终于出现,他看了看国教的主教,点头示意后向着克里格141团和其余部队修建出来的防御工事前进。
主教和他的部队趾高气昂,这些金光闪闪的家伙在灰暗死寂的克里格军人中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跟随他们的圣教军手持剑盾,身上贴满了经文和祷词。那些牧师们手中摇晃着圣香炉,在阵地上飘散着帝皇的恩赐。
那士兵们没有向他们的队伍下跪,而是一个个站的笔直,将手中的枪械背在背上,做出了最为标准的天鹰礼。
哪怕是审判官都不能从这些忠诚士兵的动作上挑出刺来。
那个主教看起来很受用这一套,面带着柔和的微笑向着士兵们点头。
那个疑似卡塔昌来的雇佣兵轻轻低骂了一声,只有他身前的审判官才能听到这个卡塔昌的家伙都骂了些什么。
“真以为拜的是你了?”
审判官兜帽下的面容轻轻笑了笑,然后告诫卡塔昌的雇佣兵不要这么说。
“安静,塔罗,待会你被抓去烧死了,我可救不了你。”
“是的大人,待会我被烧死了,没准还能给这些木头脑袋吃进肚子里。”
“呃?开饭了吗?笨笨要吃饭。”
“呃啊,你不是才刚在船上吃过一次了吗?怎么又饿了?卡塔昌恶魔都没你贪婪!”
“...笨笨饿...”
审判官没有管塔罗和叫做笨笨的欧格林之间的交谈,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克里格士兵们对阵地的重新修葺,还有那些掩埋弹坑的工程车辆。
真是惊人...看这种炮弹坑和子弹坑的集中情况,应该是只有一个敌人,而且考虑到地上的各种金属碎屑,还有所有重型武器和阵地的修建方向,他们早就包围了这个东西,并且做好了良好的防备。
恶魔?
不,哪怕是恶魔也不能在这样的火力下支撑太久,而且这片土地毫无任何亵渎和污染的味道,不可能是那些亚空间中的恐怖。
那会是什么呢?异形?阿尔法级别灵能者?就像是拉斯特一样?
审判官的脑海顿时响起了拉斯特的灵能回荡,“大人,这里并没有任何的灵能波动。”
好吧...既然如此,就只能和那个东西面对面的交谈一番了。
众人走到了碉堡门口,看起来汉斯上校已经等待他们的到来许久了,那个被捅破的防爆门也被拆卸了下来,里面传来的只有阵阵的鼾声。
主教皱了皱眉头,“那个东西?”
“他在睡觉,我的建议是不要浪费子弹。”
“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该做什么,忠诚的士兵。”
“是的,大人。”
主教走入碉堡,看到了那个正在仰面睡觉的邪魔,还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双头鹰圣像,上面沾着猩红的血迹。
愤怒的咬牙直至咯咯作响,这样的亵渎和羞辱让主教难以接受,他喝令着圣教军持着由信仰强化的利刃,将那个蔑视国教的邪魔切成碎块。
这些圣教军面带狂热和虔诚的表情,越过主教,利刃狠狠的劈砍在睡觉的邪魔之身。
碎裂的声音传来。
看来他们信仰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强大。
审判官站在角落里看着国教部队的攻击,让拉斯特仔细观察着那个毫无清醒之意的“东西”
一个国教牧师:对于帝皇的信仰过于狂热,有时候你甚至难以分清他们到底信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