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一座大山的山谷深处，青蛇长老的声音响起。
返回高重天的吴晓，如今就站在山谷之中，面对一座紧闭的石门，毕恭毕敬道：“属下回来了。”
“怎么样？”
“陆凡这个人？”
“你有没有把这个人拉拢过来？”青蛇长老问话。
日月联盟常务长老的青蛇没错。
但是日月联盟那些繁琐的事务不可能都交给青蛇这位灵海境大能负责。
鼎鼎大名的无笑琴师吴晓，就是青蛇培养的接班人。
平日里也都是吴晓负责处理一些日常事务。
之所以青蛇长老亲自对接商盟盟主陆凡，是因为慎重起见，想亲自了解接触陆凡，判断对方是否具备跟联盟合作的能力。
自从了解了商盟的价值，明白到陆凡此人可信，青蛇长老就准备把日后跟商盟的合作事宜移交给吴晓，让他负责起来。
吴晓还是那张面瘫脸，语气平淡的道：
“回长老的话，属下，没有拉拢此人。”
吴晓也是非常的干脆和果断。
他知道商盟的影响力和价值，索性亲自跑了一趟十七重天，跟陆凡见面。
“咦？”
“这是为何？”
青蛇长老语气里透出几分意外：“这不是你的风格，以你的做派，知道陆凡的影响力和价值，你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把人招揽进入联盟，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
青蛇长老来了兴趣。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当初看重吴晓的原因，除了因为后者能力出众，心智过人，而且对方还有一项特别的能力，就是能看穿人心，能够通过对方的弱点，感染和影响对方，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是一种比测谎天赋更强大的血脉天赋，非常适合跟人打交道。
所以对于吴晓这次十七重天之行，青蛇长老是非常期待的。
吴晓双手抱拳，答道：
“陆凡这个人，属下看不懂。”
“区区一个两百岁的人，你会看不懂？”
青蛇长老越发觉得奇怪。
吴晓解释道：
“属下的精神力无法感染到对方，对方身上应该有屏蔽精神力的宝物，而且至少是灵河境层次的……这就能说明，为什么商盟的人可以从龙象殿突围，为什么能够从龙象族长的龙吟象吼中逃出生天。”
“属下的能力既然用不到他身上，自然就不想打没有胜算的仗！”
吴晓道：
“属下怀疑，陆凡身上的宝物，就是袁紫馨长老曾经拥有的万年天蚕面纱，这是一件相当不错的抵挡精神层面攻击和影响的宝物。”
“原来如此。”
青蛇长老微微吸气，点头道：
“如此的话，倒是可以解释……难怪你会在十七重天没有任何收获。”
“长老，属下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吴晓连忙补充道：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是陆凡这个年轻人，眼睛很毒，似乎觉察到属下身份不简单，想留属下在那边小酌，刺探属下的身份，属下以要务在身为由给拒了……”
“小小年纪，能够组建起商盟，组建起灵海境护宗大阵，必然不是一般的人物，没点眼力怎么可能……况且，他能够找到我们日月联盟都找不出来的奸细，在侦查和甄别方面肯定有自己的一套手段。”
青蛇长老对陆凡的评价很高。
“你说得对，此子未来，或许会成为你所有打交道的人里面最难缠的一个对手，你要把握好其中的度！”
青蛇长老提醒吴晓。
后者连忙点头：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的。”
“嗯。”
“既然这次没有探出来什么东西，也没有关系，未来一段时间，你跟他的接触会很频繁，你慢慢了解，等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再考虑把他拉进联盟。”
“是。”
吴晓点头。
……
陆凡结束跟袁紫馨的对话后，跟齐知礼复盘了无笑琴师吴晓到玉海盟的所有细节。
得出结论：
“这个叫吴晓的家伙，的确很厉害。”
对方应该是瞧出了什么。
知道不可能拉拢陆凡进入日月联盟，所以放弃了开口。
很果断的人！
很毒辣的眼神！
行事不拖泥带水。
在短暂的接触中，避免留下各种痕迹，给人留下了足够的神秘感。
这种人，最难对付。
如果不是陆凡一开始就提高了警觉，并且有袁紫馨这个内部人员透露情报，他都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
最终有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得不选择遗忘此人。
对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敌明我暗。
陆凡从袁紫馨的口中了解到，未来自己很可能是跟吴晓打交道。
有意思。
而且……
不出意外的话，负责肃清这些奸细并且负责针对魔尊联盟附属宗门的所有策划，应该也是出自吴晓之手。
“我倒要看看，这个叫无笑琴师的人，到底是何等人物。”
陆凡结束跟袁紫馨的对话，传讯齐知礼，通知齐知礼严密关注各大重天魔尊联盟的情况。
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吴晓那边就已经陆陆续续的展开行动。
魔尊联盟那些安排在低重天、中重天的附属宗门，高层被密集的伏杀。
在吴晓的安排下，各大重天的战斗并没有联系起来，而是根据一些正常的摩擦引起，导致战斗逐渐的升级。
附属宗门出事，并不会第一时间跟日月联盟那边汇报，而是由各自宗门进行部署应对。
几个月下来，这些宗门都承受不小的损失。
虽然宗门不曾被动摇，但是宗门精锐损失惨重，无一例外的全部出现战力降格，面临降临到低重天或者是夹起尾巴做人的选择。
天狱司这边已经明白吴晓的打算：
日月联盟并不打算惊动魔尊联盟，选择了一种温水煮青蛙式的手段，削弱他们的执行能力和影响力，进行全方位的监控……
让魔尊联盟以为自己继续掌握这些附属宗门，继续把持下重天的情报能力，实际上，日月联盟已经具备随时摧毁这些附属宗门，断魔尊联盟所有触须的能力。
天狱司方面对吴晓的评价是：
很聪明，很有手段的一个人。
吴晓的选择，已经默默把日月联盟摆到了一个相对优势的高度，至少在二十重天之下，日月联盟已经具备绝对的情报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