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逸风掏出手机,拨出了沈逸晴的电话。
“喂,哥,你怎么忽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啦?”电话另一端传来沈逸晴甜美的声音。
“姐,你最近过的好吗?”沈逸风微笑着问道。
“挺好的呀。”
“对了,我今天下午放学回家后,发现家里有很多陌生人进来。”沈逸风继续试探性地问道。
“有人来家里找过我们吗?”沈逸晴好奇地问道。
“我不太确定,不过我感觉这些人来者不善,好像是冲着你来的……”沈逸风压低声音说道。
“哎呦,哥,你瞎说什么哪?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学校宿舍呆着,哪有时间惹事呀?再说了,谁敢找麻烦呀?”沈逸晴娇嗔道。
“好吧,希望我是多心了。”沈逸风苦笑道。
“哥,你是不是有心事?你可以跟我说说呀,或许我可以帮助你解决问题呢?”沈逸晴温柔地说道。
“算了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能遇到那种危险呀?”沈逸风连忙摆手拒绝道。
“切,瞧不起我呀?我现在可是跆拳道黑带四段的水准,在整个华夏国跆拳道界都属于佼佼者了,你还担心我保护不了自己吗?”沈逸晴傲然说道。
“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沈逸风惊讶地问道。
“你不相信拉倒,等我明天比赛赢了,给你看看,我可没撒谎哟。”沈逸晴说道。
“好吧,明天我就拭目以待了!”沈逸风笑着说道。
挂掉电话后,他心情变得更郁闷了,因为他知道爷爷沈东阳并不是吓唬他,妹妹沈逸晴真的有危险!
想当初,沈逸风就是被王海滨所救,才逃过了那场悲剧。
现在,沈逸晴居然又被王海滨绑架了,而且还是沈东阳授意的!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他们父子之间有深仇大恨吗?
沈逸风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意识到,这可能与二十多年前那次车祸案有关系。
那次车祸发生后,王氏集团破产了,王海滨也因病去世了,唯独留下了沈振南和沈逸晴母子俩!
当时沈振南刚开始创业,手头只剩下三十多万资金,而沈振南又极度溺爱沈逸晴,认为她就是他的福星。
由于王氏集团的债务巨大,导致沈振南夫妻俩的生活陷入困境,沈逸晴也辍学了。
沈振南曾经托人介绍沈逸晴嫁到了北京的一户富商家里当媳妇,可惜婚姻并不幸福,因为婆婆特别势利眼,对沈逸晴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经常欺负她。
为了照顾沈逸晴,沈振南夫妻俩只好搬离了家乡,到外地租房子住,可是租房费贵得要命。
一个月下来,沈逸晴的工资只够付几平米租屋的首付,还需要存钱买房呢,结果一咬牙一跺脚,她选择跳槽去参加了职业足球运动员的训练营,从此改变了她的一生。
在职业足坛混了几年,沈逸晴凭借自己出众的体格、聪慧的智谋和坚强的毅力,终于闯出了名堂,获得了一份丰厚的奖励金。
但是,沈振南夫妻俩并没有跟她庆贺,依旧过着拮据清贫的日子,甚至还让她把钱寄回老家交房租,这简直就是剥削嘛,令沈逸晴伤透了心。
她一气之下辞职,然后回到家中,开始奋发图强,争取早日赚够钱,给妈妈换肾,重新做回普通人。
这两天,沈逸晴一直在努力踢球,在俱乐部拿了一个冠军,还在一次联赛比赛中夺冠。
可是今晚,就在沈逸晴即将登台演唱的节骨眼上,家里突然来了一批神秘客人,他们用迷药把沈逸晴弄晕后,把她掳走了。
“爸,我们为什么抓晴儿姐呀?她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根本没啥战斗力呀。”沈逸风的弟弟沈逸飞问道。
“你懂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她不配合我们,我们就会采取非常措施,逼迫她签订协议,到时候,你姐姐就永远失去自由,再也不能出来工作了!”沈东阳沉声说道。
“爸,你不是说,姐姐长得漂亮,又身材苗条,将来肯定会嫁到豪门大族的吗?”沈逸飞诧异地问道。
“是呀,你姐姐这样的容貌和品行,嫁到豪门大族是肯定的,但豪门内部竞争激烈呀,勾心斗角的,各方面利益都纠缠着呢,哪会有那么轻松舒坦的日子呀?我是怕晴儿吃亏才不得不把她送出国的,只是没想到这一送,却差点酿成大错啊!”沈东阳叹息道。
“可惜了咱们晴儿姐那么好的条件了,唉!”沈逸飞惋惜地说道。
“没办法,谁叫咱家穷呢?你看看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连女朋友都没处过!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沈东阳苦涩地摇头说道。
“呵呵,爸,其实你不用操心我的事了,等你百年之后,我就娶一个媳妇,把你养老送终。”沈逸飞满脸憧憬地说道。
“臭小子,就你那德行,谁愿意嫁给你呀?”沈东阳狠狠瞪了沈逸飞一眼说道。
“我这不正努力嘛!总有一天我会脱胎换骨的!”沈逸飞拍着胸脯说道。
“嗯,那我就等着看你脱胎换骨喽。”沈东阳说完,站起身走出了沈逸飞的卧室。
夜色越来越深了,沈逸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脑子里总在琢磨着沈逸晴的安危。
沈逸晴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沈逸晴丝毫。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有沈逸晴陪伴,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中,都有她的身影,如果她出了事,自己肯定会受不了的。
“喂,哥们,你睡了吗?”就在此时,窗外忽然传来了沈逸飞的喊声。
“还没有呢,怎么啦?”沈逸风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披衣下床来到了隔壁卧室。
“哥们,你听说过一句老话吗?叫‘灯下黑’!”沈逸飞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道。
“灯下黑?”沈逸风微微一愣:“兄弟,这话怎么讲?”
“很简单呀,如果那伙人想要害咱姐,为什么不在酒店找个偏僻地方把她掳走呢?为什么要选择在咱们家附近的饭馆里?”沈逸飞问道。
“你这个分析……好像也有些道理哦!”沈逸风若有所思地说道。
“所以呀,他们应该是冲着咱们来的!我猜八成是咱们家欠了赌场高利贷,被人家堵在家门口追债了!”沈逸飞推测道。
“嗯,有点道理,可是咱们家最值钱的就是咱爸留下的这座宅基地了,那伙人抢了咱们家的宅基地,就是为了钱呗!”沈逸风皱眉说道。
“嗯,这些人的胃口太大了,他们不仅要钱,还想吞并咱们全家呢,估计咱爸也不例外!”沈逸飞冷哼道。
“嗯,我觉得有这种可能,不过,我担心那伙人会伤害我姐,她虽然有钱,但手无缚鸡之力啊,万一真遇上劫匪,咱姐可咋办呀?”沈逸风焦急地问道。
“哥们,你先别慌张,咱俩赶紧想想办法,救姐姐吧!”沈逸飞凝视着沈逸风,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咱俩赶紧商量一下吧。”沈逸风拉着沈逸飞坐在了炕沿上。
就这样,兄弟二人开始了紧锣密鼓地筹划营救沈逸晴的行动。
沈逸风建议父亲沈东阳去找警察帮忙,他则趁机跑到镇派出所报案,请求警察支援营救姐姐。
沈逸风和父亲刚刚离开家,就在半路上遭到了绑架,他们父子被关进了一辆黑车上,被蒙上布带,扔进了汽车后排座位。
这辆汽车驶出了小镇,朝着北边开去,最终停在了山区某个荒凉的村庄前,这座村庄四周山林茂盛,怪石嶙峋,环境险峻,一般情况下是很少有人敢来这里打猎或者挖矿的。
“下车吧!”司机一把扯掉蒙在父子二人眼睛上的布巾,冷笑道:“你们俩准备好了吗?”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呀?”沈东阳颤声说道。
“我们只要你手指上的那枚古董戒指。”那个司机目光阴毒地说道。
“那是古董,不是钻石!”沈东阳急忙辩解道。
“管它是什么呢?反正我们要的就是你的命!”那个司机恶狠狠地说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沈东阳朗声说道。
“哈哈,沈老板,你别跟我讲这些废话了,我们只认那枚古董戒指!”那司机冷喝道。
“不行,那是我父亲的遗物,我绝对不能交出来的。”沈东阳咬牙坚持道。
“那我只好杀了你们两个人灭口了!”那司机狞笑一声,伸手掏出枪来顶住了沈东阳的额头。
“你放心,我保证你杀死我们父子二人之后,还能顺便逃走,不费吹灰之力。”沈逸飞嘿嘿坏笑道。
“好主意呀!”那司机赞赏似地看了沈逸飞一眼,转头望向旁边的一个男子,问道:“老板,你怎么说?”
那个男子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皮夹克,嘴唇上叼着烟斗,右臂纹着青龙。
“老规矩。”墨镜男淡淡说道。
“知道了。”司机答应一声,抬手扣响了扳机。
砰!一颗橡胶弹丸击碎了沈东阳的脑袋,血花迸射而出,溅了他儿子一脸,吓得他惨叫了一声,昏倒在了地上。
沈东阳死了,他临死之前都没有闭上双眼,因为他死不瞑目,他做梦都不相信,自己居然死得如此悲壮、如此憋屈!
这次绑架,沈逸飞和沈东阳根本没料到对方会用枪杀人,所以连一丁点防护措施都没做,直接被人拿枪爆了头。
当时,沈逸飞就昏了过去,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再说另一侧,沈逸风虽然没有被打死,却被打晕了。
“老板,怎么处置这小子?”那个司机问道。
“让他继续装睡,等晚上咱们再动手。”墨镜男沉声说道。
与此同时,远在省城的市公安局刑侦总队。
一名女警员将一份档案送到了副队长赵勇军的桌上。
赵勇军是南华市公安系统内的佼佼者,曾经破获过多宗特大刑事案件,是个优秀的刑侦专家,三十岁出头,就晋升为副队长,实际级别比局长还要高一级,他负责的这个片区,就归市公安厅刑侦总队领导。
赵勇军拿起那份档案仔细看了看,眉头微皱,叹道:“唉,又是个冤假错案,真够烦的。”
原来,这份资料显示,沈氏集团旗下的企业沈氏药业集团存在严重的偷税漏税行为,沈逸飞的妻子沈逸晴涉嫌犯罪行为。
赵勇军作为一个刑侦人员,见惯了各类案件卷宗,对于这起案子的性质非常清楚,因为沈逸晴涉及到的这个案子,已经发生了十几年了。
沈逸飞是沈氏药业集团的总裁兼执行董事,也就是说沈逸晴从十五六岁时起,就开始为沈逸飞洗钱,每年至少洗白十万元,其中有三万元是给沈逸飞买房子娶媳妇的聘礼。
沈逸晴洗完钱之后,就将洗出来的钱藏在银行的保险柜内,由于银行的监控摄像设备都很陈旧,拍摄的效果并不是很好,所以沈逸晴才有恃无恐,没把钱存进银行。
沈逸晴的丈夫沈逸飞则是沈氏药业集团的董事长兼执行董事,沈氏药业是沈家祖传制药厂改制而成的,沈家祖籍是湖西省的,所以,沈逸飞和沈逸晴都是嫡系后代。
沈氏集团是沈家的产业,也算是政府扶植的民营企业,沈逸晴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在她的运作下,沈氏集团迅速崛起,现在已经跻身于南华市乃至整个南江省知名的民营企业了。
沈氏集团是靠制造和销售药品发家的,除了药品之外,还涉及服饰、化妆品和珠宝等行业,在国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型企业。
这一切在去年年初的股灾中毁于一旦,沈逸晴和沈逸飞都被抓捕入狱。
沈逸晴被判处了无期徒刑,沈逸飞则因为有立功表现,减轻了法律惩罚,但是判了十年徒刑。
沈逸飞是个纨绔富家少爷,一向横行霸道习惯了,哪受得了牢狱之苦,一听说要坐十年牢,当场就崩溃了。
沈逸飞跪在监狱门口痛哭流涕,求沈逸飞的母亲刘雅丽帮他活动,争取尽快减刑,可惜刘雅丽已经失踪了。
沈逸飞为了减刑,不惜贿赂监狱里面的狱卒,使劲浑身解数,最后终于得到了减刑,只要三个月,他就能获释出狱。
他本打算这三个月内想办法逃跑,谁知道三个月一晃就过去了。
这天夜里,沈逸飞刚刚吃饭休息不久,忽然听到隔壁房间有人喊:“有人抢劫啦!快点去抓人啊!”
紧接着,隔壁屋的几名狱卒纷纷冲了出来,朝抢匪追去。
沈逸飞听到有人在喊抢劫,赶紧翻窗跳了出去,躲在角落里暗自观察。
只见一条黑影从他所待的这个包厢的墙壁上爬到了对面的那个房间,随后消失不见,而他们所在的这个包厢里空空荡荡,一点动静都没有,显然是抢匪早就预谋好了。
“妈蛋,肯定是那伙绑匪干的,太嚣张了!”沈逸飞愤怒地骂了一句。
他马上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急切地说道:“喂,我是沈逸飞,请帮忙查一下我的房间周围有什么可疑情况吗?”
过了没多久,对方打过来电话,汇报道:“老板,你的这个房间周围有一栋监狱楼,平日里很少人住。”
“哦,那就麻烦你派人到监狱楼四楼找个人,他是个绑匪,正在抢劫房间里的东西呢。”沈逸飞说道。
“嗯。”对方答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沈逸飞隐约听到隔壁的房间传来几声剧烈的撞门声,然后就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难道……是我猜错了吗?”沈逸飞心里暗忖。
他悄悄地推开窗户,向外探视,只见隔壁房间已经恢复了平静。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警车鸣笛的声音。
沈逸飞顿感不妙,急忙从房间里窜了出去,沿着楼梯向一层狂奔,很快来到了楼下。
就见几辆警车停在他面前,从警车里面冲下了七八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全都戴着红蓝警戒线,手里举着手枪,将他和那些狱卒包围起来。
“都不许动!抱头蹲下!”一名武警队长厉声喝道。
“你们要干嘛?”沈逸飞瞪着眼睛吼道。
“别废话!”
一名武警端着手枪顶住了沈逸飞的胸口,另外两名武警押着那些狱卒按倒在地,双臂反剪,戴上了手铐。
沈逸飞虽然身体素质很好,但架不住这几名武警训练有素,力气极大,一瞬间就将他的胳膊拧脱臼了。
这些武警都是南州军分区警卫连退役的兵,经过严格的特种兵培养,都具备相当丰富的擒拿格斗技巧,再加上手持枪支,沈逸飞就是一只老虎,遇到这样的对手,也只能俯首帖耳了。
不到一分钟,沈逸飞就被缴械了,押上警车带走了。
“怎么会有警察呢?难道是有人故意放的风吗?”沈逸飞一边被带往警车,一边暗自思量道。
不管怎么样,沈逸飞是彻底栽了,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沈逸飞被警察带走后,他的家人也收到了消息,他父亲沈振山急火攻心病倒了,母亲刘雅丽伤心欲绝,哭晕过去两次,醒来之后,她便决定去监狱探望儿子。
沈振山和沈逸飞的关系不好,但毕竟血浓于水呀!刘雅丽一直希望他们兄弟俩能够冰释前嫌,携手共度难关。
但沈振山的性格很倔强,根本不想和儿子和好,认为儿子做出了那么多违纪违法的勾当,如果跟他和好了,那以后岂不是给沈家抹黑吗?
刘雅丽也曾劝过丈夫沈振山,但沈振山仍旧不为所动,他觉得沈逸飞既然犯罪了,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绝对不允许徇私枉法。
刘雅丽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完字,就买票赶赴南陵市看守所。
由于沈家势力庞大,所以她提前联系了看守所长,让他派车把她接进了看守所,准备在里面探监。
到了看守所后,她直接找到了看守所的领导,要求探视儿子沈逸飞。
看守所长听说她是沈家的夫人,吓得不轻,急忙命令自己的手下去把沈逸飞叫过来。
片刻之后,沈逸飞就被带到了看守所领导的办公室。
“您好,伯母。”沈逸飞规规矩矩地向刘雅丽敬礼。
“逸飞啊,你最近都遭遇什么事了,怎么搞成现在这幅狼狈样子?”刘雅丽满脸担忧地问道。
“唉,我……哎呦……”沈逸飞刚想解释几句,却疼得呲牙咧嘴的,他现在肩膀上的脱臼还没复位,只要稍微用力说话就牵动脱臼的肩胛骨,非常疼。
“逸飞,先坐下说吧。”领导急忙招呼沈逸飞坐下。
沈逸飞缓缓地坐下了,抬起头,叹了口气,满含歉疚地说道:“伯母,我真不孝顺,连累您操碎了心。”
“孩子,你这么说伯母就不爱听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你就告诉伯母,我们帮你摆平。”刘雅丽说道。
“唉,其实我这个人就是有点死脑筋,我爸爸不同意我跟雪柔结婚,我偏偏要娶,因此惹恼了我爸,他就把我送到国安局了,我现在已经被列入重点侦破对象,估计过段时间,我会被秘密审判了,到时候你们想见我恐怕都难了。”沈逸飞苦笑着说道。
“什么?这……这可咋办呀?”刘雅丽闻言秀眉紧蹙,一时慌乱无措,泪水夺眶而出。
她一直以为沈逸飞和女儿沈雪柔结婚,就等于是攀附高枝,嫁入豪门享福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害人害己,儿子不仅没有达到目标,反而还搭上了自己的前程。
她越想越觉得悲痛,忍不住捂住脸低泣了起来。
“伯母,您别太伤心了,我这辈子活得糊涂,我认罚!”沈逸飞黯然神伤地说道。
“逸飞呀,你怎么这么傻呀?明知道你爹不喜欢你和雪柔结婚,你何必要去招惹她呀!现在好了吧,你自己弄成了阶下囚,我和你爸爸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让我们孤零零的怎么活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