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能下地行走后,就开始做复健了,大多数时候,乔璟都会陪在她身边,池礼也会来看看,不过乔璟还要回去照顾沈云舒的狗,池礼就会钻这个空子,来找沈云舒。
\"云舒姐姐,你还有多久出院啊。\"走了一圈后,沈云舒累的气喘吁吁,被池礼扶到一旁坐着。\"一个月左右吧。\"沈云舒说道。
池礼开始给沈云舒告状,说是乔璟把沈云舒家里的锁换了,还把他的东西打包扔在了门口,他想来看沈云舒被乔璟拦在门口不让进。
沈云舒摸了摸池礼的脸,\"昨天叫小奇给你订了一辆车,过几天应该就到了,写的你的名字。\"池礼眼睛一亮,抱着沈云舒的手臂,激动了起来。
\"算是,我送你的分手礼物。\"沈云舒一盆冷水泼了过来,\"我接下来会比较忙,没有时间谈恋爱。\"池礼的眼神变得灰暗,\"我可以不要车。\"
沈云舒挑眉,\"不要车,就什么都没有哦。\"
池礼看着沈云舒,算是知道什么叫床下不熟了,这位沈小姐,脱身未免有些太快了,可是不要车,就什么都没有,\"我不要。\"
沈云舒点点头,\"好,那你先回去吧,我还要练一会。\"
池礼站了起来,看了一会沈云舒,才离开。
不要就不要咯,她还省一笔钱呢。乔璟应对沈氏的人还是有些吃力的,她的资产都缩水了不少,这样下去可不行,没钱怎么自由的生活。
\"云舒。\"乔璟赶过来的时候,沈云舒还在复健。
一旁刚来复健的男人听到这个名字,看向了沈云舒,盯了好久。沈云舒有些不自然,让乔璟带着自己离开了。
沈云舒已经开始处理工作了,虽然身上多了不少伤疤,但是年轻的身体和年老的身体就是不一样,常年的锻炼让她很健康,她每天醒来都觉得自己精力充沛。
\"估计要回沈氏一段时间。\"沈云舒往后一趟,虽然她不喜欢沈氏,但是不代表沈氏能是别人的,沈氏只能是她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会按照最高工资补偿你的。\"
乔璟收拾文件的手一愣,很快就恢复正常,\"嗯,多谢。\"
沈云舒再次去复健,又碰到上次那个年轻男人,这次沈云舒准备等他走了,自己再去练。
\"云舒?\"李暨白一进来就看到沈云舒,\"你怎么坐在这里?\"沈云舒仰头看着李暨白,挂起了笑脸,\"来复健,歇会再练。\"
李暨白坐在了沈云舒的旁边,裁剪得体的西装让成熟男人的气韵更加浓厚,\"我大哥让我过来的,我侄子恢复不错,就是走路还不太顺畅。\"
李暨白没想到,还真的能恢复,虽然侄子变得寡言少语了,但起码不口水乱流,比起只会'阿巴阿巴'实在是好太多了。
\"那是你侄子?\"沈云舒看向那个年轻男人。
李暨白点点头,\"嗯,他叫李聿。哪个'yu'?\"沈云舒追问。
李暨白想了想,当年大哥给孩子起名字,是参照景元帝的名字,但是沈云舒对历史一窍不通,\"就是,贝聿铭的那个聿。\"
沈云舒瞳孔瞬间变大,\"啊,那个啊。\"建筑师贝聿铭她还是知道的,书本上经常看到。
李聿就这么在护士的搀扶走了过来,只是看了一眼李暨白和沈云舒,就乖巧的沉默不语了。\"聿儿,见一下,这是沈总,沈氏真正的掌权人。\"李暨白给李聿介绍着沈云舒。
\"说的我年纪很大一样。\"沈云舒并不想认识李聿,她现在对姓李的有些过敏,感觉全身上下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叔叔。\"李聿喊着李暨白,\"我累了。\"
\"累了就回去吧。\"李暨白站了起来,从护士手中接过了李聿,\"那我走回去了,等你康复一定要办场酒会,死里逃生,应该庆祝一下。\"
\"我把手上的事处理完就办,肯定请你。\"沈云舒笑着说道。
回到病房的李聿开始问李暨白和沈云舒之间的关系,他的语气好像是在拷问犯人,可李暨白并不在乎,侄子好不容易好了一点,语气差点也没什么。李暨白一直也是花花公子的形象,不拘泥一些小礼节。
\"她啊,差点成为你婶婶。\"李暨白还是可惜,当年沈云舒找到他的时候,他也只是玩玩的态度,但是沈云舒真的挺有个人魅力的,所以他动了结婚的念头。
李聿震惊地看着李暨白,但是他现在还不确定,不确定这个沈云舒到底是谁。婶婶什么的,这不是差点,差点就是没有,没有就是没关系。
李暨白看到李聿的眼神,笑了起来,\"你才多大啊,刚清醒就盯上人家小姑娘了。\"李聿摇头,\"没。\"
李暨白一副我是过来人我懂的样子,\"她不合适,她太复杂,聿儿,你简简单单的就好。家里会给你选好人的。\"
沈云舒的不自在从李暨白、李聿两叔侄离开就消失了,看来她得尽快出院了。
沈云舒要回家治疗,乔璟不是很同意,不过沈云舒说要搬回和乔璟家比邻的那个别墅,乔璟勉强同意了,不过还是要请专业的医护人员来照顾沈云舒。
沈云舒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柔软的沙发,全智能的家具,打开水龙头就能用得到的热水,打开手机就能吃到现成的美味。沈云舒这才确定自己真的回来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身份,如果让她选择,她的第一选择永远都是现代。
电视里还在播放景元帝陵寝的挖掘进度,专家估计,挖掘时间会超过五十年,随葬物品很多,结构完整,功能布局清晰,还有完备的祭祀体系,各种金器、青铜器、铁器,玉器,还有沈太后这一生改造过的农具相关的书籍。
沈云舒一边听着,一边做着复健,现在听来,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她都不敢相信,自己那几十年,居然做了这么多。也没想到,她的孩子们给他们准备了那么多随葬的东西,可惜现在都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