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人的真身还未来得及离开,就被冲上前的张凡用手一把抓住。
“轰!”张凡手中的火球在女人的身体里面爆开,然后狠狠的抓住了女人的琵琶骨。
“大胆,本尊饶不了你!”红衣女人一声大喝,面目狰狞起来,在她眼中这两个人,虽然已经到了第三境界,但她在阵法中抬手可以灭之。她只是碍于布阵之人,无法直接出手,因为那样的话会让破坏幻阵,这是布阵之人无法允许的,而她只是当年被布阵之人抓到幻阵中的一个阵基而已。必须要听命于主人的命令。
女人的面目瞬间变幻,从一个红衣美女,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白眼珠子外翻,口中不断的有黑血流出的厉鬼形象,如果再换上一件蓝色的袍子,倒是跟山村老尸中的楚人美有几分相像。
她游离于阴阳两界的边缘近百年,实力已经触摸到了鬼王的门槛,直到某一天被肖家的先祖给捉住,放入到了幻阵之中,作为阵基使用。
对于玄门中人,她是仇深似海,对付不了肖家先祖,还对付不了眼前的张凡和欧阳吗?
之前是碍于幻阵的运行规则,她不能出手,可是现在被张凡激怒。
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受过伤了,张凡居然敢伤了她。
她也顾不得这么多,就算是损坏掉阵法的一部分,她也愿意承受主人的责罚,必须要将眼前两人给杀死。
女鬼人口中流出的黑血,没有落到地面,变成了一滴滴悬浮在空中的血滴。
“欧阳小心。”张凡见到血滴,反而是先提醒欧阳。
果然女鬼的第一目标不是张凡,而是欧阳,这些黑血一滴滴瞬间飞到了欧阳的面前,几乎是贴着脸变成了血色的面具,罩在了欧阳的脸上。
张凡心中一急,但是无法分身去找欧阳,只能希望欧阳能够抵挡住。
欧阳的声音沉稳的传来:“小凡你放心,我虽然道行不如这个女鬼,但是自保是绰绰有余。”
欧阳用手将血色面具给掀开,这些血液在欧阳的手中全部蒸发,化成了股股戾气四处逸散,正是欧阳用法术将戾气给化解掉。
张凡五指如同勾爪般刺入女鬼的体内,牢牢锁住其琵琶骨,极大地限制住了女鬼这具肉身的能力。
看得出女鬼已经发怒,但是他现在就是要继续激怒这只女鬼。
忽然,张凡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牢牢锁住琵琶骨,是为了控制女鬼的肉身,限制女鬼的一部分能力。
这种鬼王境的肉身,几乎都差不多顶的上普通的先天阴宝。
这具肉身女鬼淬炼了近百年,相比小月洲的那个黑灵芝,可是要珍贵的多。
但是张凡并未在女鬼的肉身中感觉到什么阴气,反而是有一股浩然正气冲天而起。
这股浩然正气迅猛无匹,就这么只扑张凡而来。
“你的身体!”张凡被一股巨力猛然推开,身体不住地后退,最后脚后跟堪堪踩在了深洞的边缘,差点一头就栽了下去。
“这个女鬼的体内还有封印在!”张凡对欧阳大吼了一声,刚才那股巨力不是来自于女鬼本身,而是来自女鬼身体里面的一道金色的符文。
“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被封印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这个幻阵的阵基了吧?”张凡何等聪慧,立刻就想通了关节。
这个女鬼居然是移动阵基,幸亏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寻找阵基,否则把大楼给推倒,然后再掘地三尺也无法找到这个会移动的阵基。
女鬼听到张凡说的话,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正是这个封印,让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甘心情愿地在幻阵中任人驱使。
张凡这句话,正好是说中了女鬼的痛处。
于是她忽然就暴怒起来,她的身形开始变得飘忽不定起来,连张凡都无法确定确切的位置,连地面都开始摇晃起来,像是发生了地震一样。
甚至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导致张凡呼吸都有些困难。
危险!极度危险!
这个女鬼也是太狗了,居然隐藏了这么多的实力,张凡心里面骂着女鬼,他之前认为女鬼就算是强,但他自己至少是可以做到全身而退,直到女鬼暴怒后,他才知道女鬼的实力,实在是隐藏的有点多。
“欧阳快跑!”
不用张凡提醒,欧阳已经提前跑路了,原来还想要和张凡一起合战这个鬼王境的女鬼,之前交流的时候还希望女鬼的实力越强越好,可是现在明明是踢到铁板了。
女鬼的身形在楼层里快速地移动后,然后彻底消失,张凡立在原地,一动未动,他虽然无法发觉女鬼的所在,但是十分清楚,女鬼还在楼层的角落,正在盯着她。
看到欧阳跑到了外面,他的心也放下了一些。
挺久没有这种危险的感觉,张凡觉得刚才女鬼身上爆发出的势力,肯定是超过了鬼王境第五段,甚至是更高,这种级别的鬼物,已经不是他能够对付的了。
正常情况,张凡面对女鬼,只有等死的份,但是他没有放弃,幸亏那个女鬼身体里还有封印,应该是幻阵布置者的手笔,凭借封印来控制女鬼。
所以张凡在等待时机逃生,女鬼的实力不能完全发挥出来,他还是有机会的。
一道护体金光覆盖住了张凡的全身,同时两道符纸被张凡捏在手中。
“年轻人,你还是真的沉得住气,但是你已经激怒了我。”女鬼的声音在张凡的耳边响起。
未等对方说完话,张凡就将身子一侧,一根尖锐之物已经刺破了张凡的肚子。
“真是该死!”张凡低头一看,正是女鬼的手骨,在穿过张凡的肚子后,就要往上划去。
张凡吃痛,双脚几乎在女鬼刺穿肚子的时候猛地在地面一蹬,身体就扑了出去,借此挣脱了女鬼的手骨,也避免了直接被女鬼开膛破肚的结局。
张凡落地,立刻控制肌肉和真气来止血,愣是让肚子上碗口大的一个伤口没有流出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