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很久的欲望,终于得到了释放的机会,孙宇和像一个狂暴的野兽,全然忘了怜香惜玉,幸亏王妮妮也是个堂堂的天帝,倘若是个实力不济的,必定会大呼吃不消。
直到两人都满足之后,才相拥着躺在床榻上,记起了与王朝辉的约定,孙宇和轻声问:“妮妮,你想不想你的爸爸妈妈?”
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喘息的王妮妮,忽的听他问这话,想也没想,直声反问:“你想不想婆婆?”
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孙宇和点了点头,“懂了。”
王妮妮扭头看向他,奇怪道:“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孙宇和老实巴交,“我上过你们家的那个亲族桥,看到了他们的塑像,想着你做过一段时间的孤儿,打算将他复活,让你再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王妮妮眉头一扬,“你真的看到了?”
孙宇和点了点头,“对啊!”
王妮妮语气略低,“我哥知道不?”
孙宇和又点了点头,“我错把岳母当成你了,便随口问了他一句。”
王妮妮忽的语气不悦,“你真是个薄情的男人!”
孙宇和不明所以,急声说:“是不是我不该问?大舅哥也没提醒我呀!”
王妮妮直勾勾的看着他,“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没觉得我妈特像一个人?”
孙宇和毫不犹豫,“像你呀!我不是说了嘛!”
王妮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像谁?”
孙宇和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就是你,哪有什么像不像的。”
王妮妮眉头一皱,“你真把你初恋给忘了?”
孙宇和明显一愣,“我初恋?你说的是申姐?”
王妮妮瞪着他,“你还有别的恋情没有告诉我?”
孙宇和摇了摇头,“就她,没别的。”
王妮妮语气清淡,“那不就结了。”
孙宇和没察觉她的神色不正常,若有所思道:“你还别说,经你这么一提醒,岳母还真的像申姐。”
王妮妮直直的看着他,“我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以为妻子是想对自己诉苦,孙宇和想也没想,连连点头,“想,当然想!”
王妮妮语出惊人,“我怀疑我妈妈就是申秋萍!”
孙宇和瞬间脸现懵逼,“妮妮,你在胡说些啥呀?申姐是蓝星土生土长的,按实际岁数,你比她大两千多岁,她怎么会是你的妈妈?”
王妮妮语气平淡,“我比你也大两千多岁,你不还是我男人。”
孙宇和反应过来,“你是说时间逆乱?”
王妮妮点了点头,“嗯!我猜也是这样。”
心里七上八下,孙宇和没忍住,“你妈妈叫什么名字,你难道不知道?”
王妮妮声音渐低,“她和我爸爸认识的时候,是灵魂状态,记忆也不全,是我爷爷亲自出手,助她重新为人的。”
孙宇和眉头微皱,“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呀!”
王妮妮声音更低,“她曾经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一页纸,你猜是什么?”
孙宇和稍微一想,惊道:“不会是大道真秘吧?”
王妮妮认真的点了点头,“就是它!”
孙宇和还不放弃希望,“不对,也许只是巧合。”
王妮妮贴在他的耳边说:“知道我爷爷为什么能助她重新为人吗?”
孙宇和随口一句:“他会复生法门呗!”
王妮妮直接否定,“不是的,是因为我妈妈的魂体内有一颗亘古宝丹。”
孙宇和脸色大变,急道:“莫不是阴宝魈元丹?”
王妮妮轻轻的点了点头,回了个“嗯!”
已基本能够确定,妻子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孙宇和结巴道:“这…这不可能啊!”
王妮妮直接反问:“一个是巧合,两个也是巧合?”
被突如其来的信息雷了个外焦里嫩,孙宇和语气低沉,“妮妮,这么说你是我初恋的女儿,我…”
王妮妮有些不悦,“你什么你!”
孙宇和直声一句:“这不坏菜了嘛!”
听他说的与自己想象的不一致,王妮妮疑惑:“怎么说?”
孙宇和扭头看向王妮妮的脸,“我要是成功的将她复活,这个家我还能来吗?”
未看出他有半分留恋,王妮妮白了他一眼,“你怕什么呀!我妈可疼我了,看在我的份上,你也不会有事的,况且你不是也打算复活我爸吗?他俩那么恩爱,还有你啥事?”
听妻子如此一说,孙宇和赞同道:“说的也是。”
王妮妮趁机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复活我爸妈?”
孙宇和抬手摸了摸他自己的下巴,“这事急不得,我得先大概了解一下岳父岳母的相关信息。”
王妮妮满脸疑惑,“你不是因果河主吗?直接看呗!”
孙宇和叹了口气,“若是凡众生或一般修行人士,我当然可以随便看,所需要注意的仅只是有可能会侵犯人家的隐私,似岳父岳母这样的特殊人士,除了要注意他们的隐私之外,最重要的其实是先确定他们在哪里。”
王妮妮更加不解,“啥意思?”
孙宇和为她解释:“妮妮,我只是因果河主,诸世诸界之外并不是只有一条河,况且,除了河以外,还有穴,这些都拥有存留存在脉络的能力,有些特殊的存在也具备截留存在脉络的实力,故此复活一个存在,最难的其实是先要找到那个存在的存在脉络主体,找到了脉络主体之后,我才能采取相应的措施,将那个存在给复活。”
王妮妮根本就没有听过类似的说法,试探的问:“必须要找到所谓的存在脉络主体吗?换个方法行不行?”
孙宇和摇了摇头,“妮妮,所有不涉及到存在脉络主体的复活法门,都只是高级障眼法,如果我只想糊弄你,现在我就可以用那些法门,将岳父岳母复刻在你的面前,只要我不解除法门,他们也能一直陪伴你。”
弄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王妮妮认真的问:“存在脉络主体到底是什么?”
孙宇和想了想,轻声回答:“它可以是任何形式的物质,甚至也可以是非物质,其存留地本来是很好找的,只要没有特殊的际遇,或者是超绝的实力,随便哪条河哪个穴,都能找出一堆来,可你也知道,诸般存在,到了一定的地步,有了超越一般存在的认知,其所作所为,最终目的都只是为了彻底的掌握自己,这其实就是一个抹除自己的存在脉络的过程,理想的状态,存在脉络主体等于存在脉络,也就是纯粹的只剩下自己,不幸中的万幸,绝大多数的存在,压根就没有达成这个理想的可能,故此,像我这样的存在,便可以通过找到存在脉络主体,轻松的真正意义上复活大多数的存在。”
认识到存在脉络主体到底是个啥,王妮妮惊疑:“按你说的,你要是想见谁不是太简单了吗?只要找到他的存在脉络主体,谁也无法在你的面前遁藏吧?”
摸了摸妻子娇艳的脸颊,孙宇和再次轻声说:“如果对方是凡众生或者是一般修行人士,我确实能做到像你说的这样,除此之外,都挺麻烦的,哪怕我找到了对方的存在脉络主体,之后便又涉及到怎么把它弄到我的手中,总之越是强大的存在,我所花费的精力与代价,越是等值增加,难度也就相应增加,到了一定程度,我可能都得选择放弃。”
深知孙宇和经常性的知难而退,王妮妮听完了他的话,有点不放心的问:“如果复活我的爸爸妈妈的难度也很大,你怎么办?”
孙宇和笑嘻嘻的看着她,斩钉截铁一句:“我主动提出来的,哪怕要用我的命去换,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听他竟说出这种话,王妮妮眼睛一瞪,“你敢!真到了那种程度,我不许你舍弃自己!”
孙宇和脸现疑惑,“那不就等于是我骗了你吗?”
王妮妮故意愤恨,“反正我不当寡妇,你但凡敢死,我在你死的当天就改嫁,往后余生天天带着新男人,去你的坟头蹦迪!”
孙宇和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这是打算把我气活过来呀!”
王妮妮面色更红,“哼!你敢我就敢!”
感觉心里暖洋洋的,孙宇和兴致又起,想要与她再来一次,恰在此时,大门被砸的‘咣咣’响。
王妮妮本来察觉到孙宇和又打算和她那啥,都准备配合了,忽的听到砸门声,再看见丈夫一脸晦气,是既好气又好笑,大声喊了句:“谁啊?真烦人!”
门外传来王朝辉的声音,“妹子,是我,你俩完事了没有?”
被自己的胞兄出言调侃,王妮妮顿时羞恼,“哥,你乱说啥,我和他只是在聊天,什么完事不完事的!”
王朝辉故意笑道:“是吗?那我进去也不要紧呗?”
王妮妮紧忙大喊:“别进来!”
王朝辉佯装不明白,“为什么?”
王妮妮咬着银牙,“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王朝辉幽幽一叹,“妹夫来了,你就不认哥哥了?”
王妮妮眉头一皱,“你好烦啊!到底想要干啥?”
王朝辉理由很充分,“我喊你们起来吃饭呀!”
王妮妮疑惑,“吃什么饭?”
王朝辉毫不犹豫,“为妹夫接风洗尘的迎亲家宴啊!”
王妮妮瘪了瘪嘴,“没必要吧!”
王朝辉语带斥责,“胡说!妹夫第一次来咱家,我们怎么能够怠慢,快起来,大家都在那边等着呢!”
王妮妮娇哼一声,“大伯他们也回来了?”
王朝辉正色回答:“当然,我从你那里知道妹夫要来之后,就通知他们了,就是他们提议,一定要搞个家宴的。”
狠狠的掐了一下某人的咸猪手,王妮妮直声一句:“哥,你稍微等一会,我们准备一下。”
王朝辉大声回应:“哦!你俩尽快啊!”
转过头没好气的看着孙宇和,王妮妮坏笑,“怎么办?要不你快点?”
孙宇和揉了揉自己的手,“我有那么虚吗?快不了!”
王妮妮故意的蹭了蹭他的大腿,“我哥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孙宇和无奈的一叹,“唉!我先忍一忍吧!”
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王妮妮宠溺的说:“我给你穿衣服。”
孙宇和连忙摇了摇头,“别!我还是自己穿的好,你自己多么诱人,你没点数吗?”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妮妮故意的眨了眨眼睛,“就你嘴甜,等家宴结束了,我通宵陪你。”
孙宇和一听就来了精神,“嘿嘿!先谢谢老婆大人了。”
两人说罢,一前一后坐起身,心念微起,又是干干净净,而后一件一件的将衣服穿好,相继下了床榻,手牵着手走到大门旁,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王朝辉背对着大门站在门廊外,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已出了房间,扭头看了过去,只见原本很是憔悴的妹妹,又变得面色红润,忍不住调侃,“看来还是妹夫养人,这才数个时辰,你与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王妮妮嗔怪道:“哥,有你这么和自己亲妹妹说话的吗?”
王朝辉寸步不让,“有你们这样大白天就干那事的?你们做得,我说不得?”
王妮妮见王朝辉不让着她,扭头对孙宇和噘嘴道:“老公,你看他,他欺负我!”
孙宇和松开她的手,一边挽着袖子,一边温柔的问:“老婆你说,要给他揍成什么样?”
王朝辉急忙往后退了一步,“说归说闹归闹,别拿打架开玩笑,妹夫你冷静一点!”
不管他这个,扬起拳头就要打下,王妮妮急声,“你来真的呀?我只是撒个娇,又不是真叫你打他!”
扭头看向身后的妻子,孙宇和的眼中满是跃跃欲试,“到底打还是不打?”
王妮妮摇了摇头,“不打,真给你打几下,就我哥那个身板,宴会恐怕只能延期了。”
不甘心的放下手,将袖子重新展开,孙宇和脸现笑意,“大舅哥,刚刚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啊!”
王朝辉呵呵一笑,“我好歹也是你哥,大人不计小人过,没事的。”
王妮妮见打闹已停,“哥,我们过去吧!别让大伯他们等急了。”
王朝辉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三人一起,往王家礼堂赶去。
王家礼堂内,一众老人在前,数千稍年轻的在后,围成一圈,齐齐看向被围在正当间的孙无忌,听他讲有关孙宇和的趣事。
被围在当间的孙无忌一脸眉飞色舞,“你们别看我爸爸征战之时,一副英明神武的样子,实际上,他在我妈妈面前,比我还像小娃娃,就说有一次我亲眼瞧见,我妈一脚就给他从床上踹到了床下。”
王家大长老王林义笑嘻嘻的逗他,“小无忌,你这说的有点夸张了吧!你爸爸不像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呀!”
孙无忌信誓旦旦,“大爷爷,我小无忌绝对不骗你,我妈不仅踹我爸下床,究其原因还不是什么大事。”
王林义继续逗他,“你给详细说说。”
孙无忌摇头晃脑,“我妈有洁癖,最讨厌我爸不爱干净,那次,我爸连续十来天去属地视察工作,回来的时候太累了,就没有洗澡,直接回房上床睡觉,我妈正好在床上睡美容觉,被我爸吵醒,一见他睡衣都没换,就知道他肯定没洗澡,二话都没说,猛的一踹,我爸直接滚到床下。”
王林义已瞥见王朝辉带人进了礼堂,故意再逗,“不至于吧!我辈修行人士身清体净,洗不洗澡也不影响洁净啊!你小子肯定是在胡说八道。”
孙无忌再古灵精怪,也还是个娃娃,见他似乎不信自己,急声,“大爷爷,我真的没胡说,不信我可以学给你们看!”
王林义憋着笑,“你给学学,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孙无忌兴冲冲的转过身,背对着王林义就往地上一躺,而后一只手撑起半边身体,扭头往后看向王林义,“当时我爸爸就是这个姿势,声音小小的,对我妈妈说‘老婆,我在外面洗过澡了’。”
众人哄堂大笑,尤其是王林义笑的眼泪都挤出来了。
忽有一声音幽幽追问:“你妈妈当时怎么回的呀?”
孙无忌循着声音,扭头看过去,仅一瞬间,双手捂住嘴巴,脸上讪讪的笑。
众人笑的更加大声,尽皆合不拢嘴。
望着看向自己的儿子,孙宇和瘪了瘪嘴,王妮妮则是走过去,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假借给他拍灰,一连打了他好几下屁股。
王朝辉憋着笑,给孙宇和一一介绍了诸位长辈,而后又向年轻一辈介绍了孙宇和。
被大家笑话却也并不生气的孙宇和,笑嘻嘻的跟各位长辈握手,与每一个都寒暄了几句,又对着平辈乃至小辈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见孙宇和已经与众亲人都打了招呼,王朝辉授意一直在等候吩咐的礼官,准备开宴。
礼官接到命令,立刻走到礼堂外面,扯着嗓子大喊:“传大帝口谕,新姑爷已入礼堂,迎亲家宴开始!”
其声方罢,各司职有序进入礼堂,引导宴会正常举行。
因孙宇和是宴会主宾,期间那叫一个推杯换盏,满堂珍馐几乎没捞着一块,尽顾着喝酒了。
若不是有王妮妮搀扶,喝多的孙宇和都认不得路回宅院,他都不记得宴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再等他清醒的睁开眼睛,已经是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