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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 自有安排的古圣孙康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支日,在送走不休和尚之后,古圣孙康先将浮休道人搀扶着,领进近月亭,让他倚靠在鹅颈椅上。

而后,才一脸关切的向他问道:“宋瑞,我使眼色让你跑,你怎么不跑,竟反而向她发起了攻击,你可知道她是什么?”

浮休道人倚靠在椅背上,望着古圣孙康的脸,虚弱的说:“先生,宋瑞生前,即便已是面临国破,却也从未想过逃跑,先生那时看我,竟是让我出逃?”

从他的眼神里瞧出些许失望,古圣孙康紧忙诚恳的对他说:“宋瑞,我并没有小视于你,让你奔逃,实际上是因为当时我认为自己已是自身难保,不忍小宇和继失我之后,再痛失恩师,仅此而已。”

浮休道人听到他的解释,摇了摇头说:“先生何故骗我,若真如先生所言,当初先生为何又要留我在身边?难道那时,先生便舍得让宇和彷徨无助?”

见他又如此问来,古圣孙康挠了挠后脑勺说:“宋瑞,话不是这样说的,那时留你在我身边,自然是因为若无文圣之气傍身,你便会……”

浮休道人看古圣孙康说的好好的,突然停顿,虚弱的笑了笑,小声问:“先生,怎不继续说下去?”

古圣孙康喟然一叹,说道:“宋瑞实聪敏也!”

浮休道人明白,古圣孙康实已承认他自己做的有些不对,也不愿就此事诘难于他,便故意岔开话题说:“先生谬赞,若我真聪敏,怎会受那魂魄欺骗,假使不受欺骗,先生又怎需亲自出手,不出手,那位恐也不会来,那位不来,先生也不用功亏一篑,还倒欠另一位一个天大的人情。”

古圣孙康听出浮休道人是故意给他台阶下,不愿白受恩惠,就他的话头,重新说道:“宋瑞,再让你这么说下去,万类之过反倒成了你一人之过,岂有此种道理?大佛既然也来了,便已证明,今日我必逢此劫,倘使不是宋瑞赫然出手,延迟了她离去的时间,大佛恐怕是来不及赶到的。”

浮休道人没想到古圣孙康仅只领了一半情,急忙摆了摆手说:“先生快别这么讲,怎讲的倒好像全是我的功劳,我实在是愧不敢领。”

古圣孙康仰头一笑:“哈哈哈哈!宋瑞啊!两个旗鼓相当的读书人,一旦认真起来,果然是为了争一争某个道理;也罢,这种争胜真要持续下去,恐怕是无穷无尽的延长,若是那样,小宇和的事肯定会被耽误,不说便不说吧!”

浮休道人听懂了古圣孙康的意思,明白他当下并不想谈什么功过,点了点头说:“先生言之谆谆,还是宇和的事情要紧,不若先生先去找寻那逃走的一人一魂吧!”

古圣孙康知道浮休道人已领会了他的意思,笑了笑说:“宋瑞又忘了,哪有祖宗上赶着找子孙的?况且嘛!呵呵呵呵!”

看古圣孙康盯着他看,同时还伴随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浮休道人奇道:“先生因何又发笑?”

古圣孙康摸了摸下巴说:“宋瑞,你那《正气歌》真乃奇文啊!”

浮休道人听他忽然说起他的文章来,脸皮一红,不好意思的问:“不敢不敢,先生缘何无端夸赞?”

古圣孙康笑着回答:“不是无端,只是你自己不知,我那会儿分明瞧见,那个魂魄已经做出了选择。”

听到如是回答,浮休道人若有所思,皱眉问:“他不是带着洛九筝跑了吗?还把宇和的身体都给带走了!”

古圣孙康抬头望了望亭外渐晚的天色,叹了一声说:“事实的表象的确是如此,可其真相却还未可知,如果我那会儿瞧的没错,他恐怕只是单纯的不想让洛九筝死在这里。”

浮休道人看他仰头观天,也学着他看了过去,同时随口说道:“说起这个,先生,若不是那位干预,影响了事件的发展,你真的会毁掉洛九筝的魂魄吗?”

古圣孙康听到他这样说,扭头看向他的脸,无奈的反问道:“宋瑞,莫非你可怜她?”

浮休道人点了点头,诚心实意的回答:“先生,说实话,她虽然有些不讲道理,可也的确情有可原,其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寻常女子的些许任性罢了。”

古圣孙康一直知道浮休道人是正醇之人,却没想到会正醇至此,有些无语的说:“宋瑞,我如果说她不寻常,你会做何想?”

浮休道人努力的站起身,对着古圣孙康微微一躬,沉声说道:“愿听先生教诲!”

古圣孙康淡然的说了一句:“那个魂魄于她的意义,非同一般吧!”

浮休道人接腔道:“好像是的。”

古圣孙康直勾勾的望着他,以平和的语气问:“若是寻常女子,知晓自己信任的同伴,竟是杀害自己的真凶,宋瑞,你说她会有怎样的表现?”

浮休道人微皱眉头,躬身答:“痛哭、惊惧、怨恨、愤懑、撕咬……,先生,我好像有点懂你的意思了。”

古圣孙康见他一点就通,欣然笑道:“孺子可教也!宋瑞,你知不知道,不是那个魂魄自愿与洛九筝一同离去的,实际上是洛九筝被他搭救后,强行把他带走的。”

浮休道人讶异的抬起头,看向古圣孙康,半信半疑的说:“先生的意思是,她不仅不计较他是她的杀身仇人,反而还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倒过来救他?”

古圣孙康点了点头,直言:“从表象上看,是这样的。”

浮休道人有些颓然,低下头叹了一声说:“先生,如是等种种阴私诡计,我是真的猜不来,先生不若直接讲明吧!”

古圣孙康望着他的样子,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淡笑着说:“宋瑞,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我也不好断言,此前的一些话,也仅仅只可当作推论。”

浮休道人不知古圣孙康为何又不说了,苦笑道:“先生又打哑谜了。”

近月亭外,因为那个魂魄被驱离,再加上沾染了些许金身血液,昏迷不醒的谭杏林终于醒转,从地上坐了起来。

由于之前的几天,他的灵魂被那个魂魄压迫,导致他当下有点晕晕乎乎的,反应明显比较迟钝。

离他不算太远的甘兰,瞥见他醒了过来,很是高兴,努力的想发出一点声音,来引起他的注意,结果当然是不可能。

谭杏林甩了甩晕晕乎乎的头,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使不上力气,发出了欸的一声。

近月亭中的古圣孙康听到了这一声,直接瞬移到谭杏林的跟前,语气和善的对他说一句:“小兄弟,你醒啦!”

谭杏林突然听到有人似乎在与他说话,本能的抬起头来看向说话的人,只一眼,便瞬间清醒了大半,口中脱口而出:“大元帅,您老人家怎么在这里?”

古圣孙康见他问出这样的话,淡笑着回答:“我与他仅在长相上,确实是有三分相像,可毕竟不是同一个人,你怕是认错了!”

谭杏林因为惊讶,有了点力气,终于站起身,又仔细的看了看,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仔细看,好像的确不是同一个人,难道是他老人家的兄弟吗?”

古圣孙康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我与他称兄,倒也无妨,只怕他自己是死活不肯的,你也别乱猜了,我是映雪孙门的老祖宗,名字叫孙康。”

谭杏林听对面的老者,说出匪夷所思的话,最后一点晕眩都没有了,惊声说道:“啥?这科学吗?”

古圣孙康笑着摸了摸下巴,大声的对他说:“你一个修行人士,不谈修行,谈什么科学?我的存在,难道已经让你语无伦次了?”

经他提醒,谭杏林想起他自己本身就是反科学的存在,不好意思的讪笑道:“呃~!呵呵!也是。”

古圣孙康观他已正常,脸上带着笑容问:“你与小宇和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谭杏林听到问话,先是一愣,凝神一想,再看了看周遭,复又惊呼:“这件事?啊!对啊!我怎么在孙宅?宇和呢?不能让他跑了!!”

古圣孙康直言:“他那边我自有安排,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谭杏林见他回的这么干脆利落,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甘兰,疑声反问:“我与他的关系,那边的甘参谋长最清楚,您如果真的是孙门的祖宗,为什么不去问她?”

古圣孙康扭头看了甘兰一眼,又回头看着谭杏林,淡定的说:“她脾气不好,我让她冷静冷静,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怎么顾左右而言他?莫非你不相信我?”

谭杏林嗯了一声,点头回应:“我是实在人,说实话,我的确没有办法相信你,毕竟我之前明明在宇和的办公室里,再睁眼却又到了他家,还有个老人自称是他的祖宗,我若是轻易便相信,不成了傻子吗?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到他这样讲,古圣孙康知道他是一个聪明人,淡笑着点了点头说:“难怪!你怕是发现了宇和有假,才牵扯进来的吧?”

谭杏林看向甘兰,直接明言:“我不知道,请您问甘参谋长。”

古圣孙康咧嘴一笑:“呵呵呵!小甘兰,你可以说话了。”

甘兰闻言,开口便是:“您能放我走吗?我现在只想去追那个死女人,不想在这里说废话!”

古圣孙康扭头看向她,面色不善,冷声说:“跟我说话是说废话?你这个小丫头还挺会讲话的嘛!”

甘兰直视着他,毫无顾忌的说:“我也叫您一声老祖,自然也得尊敬您,只是小宇和的身体被那个死女人卷跑了,我必须去抢回来,老祖,现在真不是说话的时候!”

古圣孙康面色清冷的看着她,冷声说:“小甘兰,我刚刚与这个小兄弟说的话,你应该听见了吧!他那边我自有安排,不需要你再去节外生枝,懂吗?”

甘兰一脸不信,直言不讳的说:“您老不久之前还在土坑里呢!真有什么安排,会变成那样?我不信!”

古圣孙康瞪了她一眼,冷声说:“我说有就是有,你不信也没用,反正我不准你去多事!”

见他态度强硬,甘兰气急怒道:“倚老卖老,以大欺小,我……”

古圣孙康直接转过身瞪着她质问:“你什么?难道还要对我大不敬吗?”

见他真有点生气,甘兰声音缓和了一点,咳了一声说:“不去也行,您告诉我,您的安排到底是个啥?”

古圣孙康别过头不去看她,哼了一声说:“不说,我老人家生气了,就不告诉你!”

甘兰闻言一愣,眼珠子转了转,故意吼道:“那我肯定得亲自去找他!”

古圣孙康又瞪向她,大声喊道:“你敢!我告诉你,若顺其自然,至多三五天,你便可看见结果,要是你去多事,那可能会变成十天半个月,甚至是一年半载,你可想清楚了!”

甘兰故意装作不信,略带讥讽说道:“您在吓唬我!”

古圣孙康急声道:“他是我映雪孙门最重要的一个,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他舍弃了什么,你给我记着,适当的苦难,能培养出优秀的品格,可若是因为你们拖了他的后腿,我作为老祖宗,饶不了你们!!”

见他这样,甘兰其实已经放下心来,只是不知怎的,好像就是想气一气他一样,故意冷声冷气的说:“我知道了,五天就五天,我等,您能放我走了吗?”

古圣孙康指了指他身后的谭杏林,没好气的说:“你没瞧见这个小兄弟在怀疑我的身份?”

甘兰直接看向谭杏林,认真的说:“谭医生,你不用怀疑他,不休大师刚走不久,凭他与阿和的关系,假设老祖是假的,他早就将他赶走了。”

谭杏林往旁边走了走,以方便直接与甘兰面对面对话,听她说完,疑惑的问道:“甘参谋长,你说的是佛家学社的新总社长吗?”

甘兰点了点头说:“对,就是那个法海圣师的亲传弟子。”

谭杏林闻言点了点头,沉声说:“哦!那我便放心了,宇和告诉过我,说他是宝镜积香佛转世,有大神通傍身,他都判断没问题,那就是肯定没有问题。”

见谭杏林已然相信,甘兰扭脸对古圣孙康说:“老祖,我现在能走了吗?”

古圣孙康咳了一声说:“你能保证遵守约定吗?”

甘兰犹豫了一下,咬牙说:“我能,从现在起,五天之内,但凡阿和不在省军部范围之内,我绝对不见他!”

古圣孙康紧盯着她,严肃的说道:“嗯!我这个老祖宗可是亲耳听见了!你要是敢不遵守,我等宇和好了,天天收拾他!”

甘兰无语的看了看他,直接一句:“知道了,我肯定遵守!”

古圣孙康终于挥了挥手说:“你走吧!我和小兄弟有话说,宇和回来后,记得带他来这里见我,他不好我不走。”

终于恢复行动力的甘兰,从地上爬起来,给古圣孙康鞠了一躬,扭头便跑出了孙宅的大门,仿佛很讨厌他一样。

古圣孙康见状摇了摇头,也不生气,转头向谭杏林打听起一些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