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原大呆子,又干了一件声名远扬的荒唐事:裸奔,而且是浑身精赤的裸奔!
这一次倒是没有人笑话他,反倒是多了一些自惭形秽的男子与思春泛潮的女人。
平日里还真瞧不出来,大呆子竟然精壮到如此地步,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艺术品,他的每一根毛发,都牵动着沿途看见他的女人们的心,这下,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会贪图他继母的所谓“美色”,多半是为了他老爹的面子。
狂奔了足有千里,邢思军一拍脑门,旁人以为他终于发现自己是光着的时候,他却直接抢了一架小飞车,加速离去,合着是嫌他自己跑的慢啊!
沙原省邢家宅邸,见到是邢惜伟独自回来的邢夫人,莫名其妙的很高兴,以至于恨不得在院子里“奖励”老邢一次。
邢惜伟在她的腚上揉了又揉,心里也很高兴,少军长的确是年轻有为,却也败在年轻二字,自己略施小计,不仅化干戈为玉帛,还给大儿子铺了一条人生坦途,想着想着,他揉女人的手更加用力,好像要揉烂她一样。
他临走前,孙宇和对他讲的话,他当然听明白了,无非是让他也抓紧时间走上修行路呗!可是,他并不想照孙宇和说的做,那支药多难得?留给即将登天的儿子,不是更适合嘛!
如今的华国,早就在无形之中,让孙宇和弄的变了天,所有往昔人人争抢的东西,如今都失去了价值,唯有亲近他,才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好处!
只希望思军能挣口气,在一众师兄弟中拔的头筹,至少也别泯然众人矣!
邢夫人被他男人揉捏的很痛,可越痛,她就越兴奋,大呆子应该是被死胖子扣押,当作赔偿了,那就只剩下她的思国了呀!儿子能得到梦寐以求的地位,她能不开心吗?捏吧!捏烂了才好呢!
沙原省军部大门外,邢思军扔掉不知为何坏掉的小飞车,说了一句:“垃圾玩意儿,竟然还一顶一个洞,什么破材料!”
军部岗哨盯着他那夸张的东西,咽了口口水,捂着脸说:“大……大少爷,你能不能穿好衣服,以前是坦胸露腹,如今是一览无余啊!”
邢思军看了看他,走上前扒了他的上衣军装,往自己腰间一围,咧嘴道:“谢了啊!”扭头走进军部。
跑回自家宅邸后,正撞上老爹干那事,他挠头说道:“老爹,你玩着呐?别急,俺等你!”
邢惜伟还在揉着邢夫人的腚,猛的听到大儿子的声音,急忙转头看去,一看真的是他,顿时觉得火冒三丈,他推开邢夫人,走到大儿子跟前,向他身后瞅了瞅,瞧见并没有别人,张口说道:“他没有一起来?”
邢思军疑惑不解的说:“他跟来干什么?”
邢惜伟眉头一皱道:“他反悔了?”
邢思军更加疑惑道:“反悔什么?”
邢惜伟轻声说:“他不是答应收你当徒弟嘛!”
邢思军恍然大悟的说:“嗯!是的!他求俺给他当徒弟,俺说要征的你同意,就回来了。”
邢惜伟跳起来给邢思军一个大耳刮子,捂着手说:“你可能是真呆!俺要是不同意,会留下你一个人吗?”
邢思军摇了摇头说:“总要当面问清,否则俺无法安心跟着他!”
邢惜伟眼神微动,扭头看向别处,沉吟道:“军长之位俺会继续干,等你回来继承!”
此话一出,邢思军并没有什么反应,邢夫人却是急的直咳嗽!
邢惜伟瞪了邢夫人一眼,看向邢思军问道:“还不够?你痛快的讲出来吧!”
邢思军直言不讳道:“俺要亲眼看着你用那个药,否则,俺宁愿当一个废物!”
邢惜伟瞅着满脸执着的大儿子,无奈的叹息道:“好!俺用,你跟俺走!”
邢思军面露笑意,跟着老爹离去,自始至终并未多看邢夫人一眼。
邢夫人揉捏着自己的胸脯子,面容扭曲,愤恨不已。
邢家宅邸密藏室,邢惜伟看着手中的药剂,扭头看了看身侧的大儿子,见他目不斜视,当即一咬牙打开封口,一仰脖子,将上面奖励的仅有一只的谭氏药剂干了。
真苦啊!可是为什么又觉得特别甜呢?是了,有大儿子的孝心当佐料,喝什么不甜!
他将空瓶递给邢思军,口中苦笑道:“你查查,一滴都不剩!”
邢思军接过去,仔细检查,又掰开老爹的双手以及嘴巴,见皆空无一物,且嘴里有药的香味,才点头道:“请老爹开始修行!”
邢惜伟白了他一眼,拿起一本小册子,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将它放回原处,对邢思军淡然的说:“俺要开始了。”
邢思军点了点头,一腚坐在地上,直直的看着他。
邢惜伟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盘腿坐下,看了看大儿子,逐渐双目微垂,周身衣袍渐渐鼓起,稍顷,眉心一拧,低哼一声,毛孔渐渐的向体外渗出青灰色的脂状物。
邢思军看着自己的老爹,淡淡的开口说道:“老爹,俺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俺,认为若不是你的疏忽大意,俺妈不会早死那么多年,俺也不会失去母爱,对吗?俺告诉你,不对,生俺者爹妈,养俺者老爹,父母哪有亏欠俺的,都是俺欠你们才对,俺妈的死,只是意外,最多怨得上俺,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自作多情的以为必须要补偿俺,那才是对俺最大的不喜欢,你这是把俺当成了外人,俺俩是父子,何必分的太清楚呢!”
也不知道邢惜伟听见没有,反正他的眉心倒是舒展了许多,身上的污秽排的更快了一些。
邢家宅邸的院子里,邢夫人还在折磨自己,突然一双大手从她身后抱住她,亲眤的对她说:“二妈,俺要走了,以后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你对俺爹好一点,俺弟弟想做什么,俺都支持他,你千万别在自残了。”
邢夫人微微叹道:“大……思军,就当二妈对不起你,俺不会再做多余的事情,你去了外边,要照顾好自己啊!”
邢思军松开邢夫人,从她身后走过,往宅邸外走去。
邢夫人赶紧拉住他,让他穿好衣服,并第一次给他梳头。
邢思军对她说了一句:“谢谢妈妈!”
邢夫人扭过头去,抽泣着说:“走吧!”
邢思军摸着胸膛处绣着的“军军”二字的新衣服,转身离去。
邢夫人慢慢的蹲下身,将头埋在大腿上,哭着呢喃道:“俺这是做了什么呀!姐姐,对不起!”
沙原省上空突现金戈铁马的幻像,有一个小兵伫立在最后方,随着他前方的人影逐渐消散,他渐渐的长大,直到成为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幻像彻底消散。
骑着又不知从哪抢来的小飞车,邢思军一次也没回头,直直向着孙宇和所在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