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大师出来,穆泞再也忍不住跳起来了。
“迎儿,回去收拾东西,今晚入住锦春院”
穆迎嘴巴呈“o”型,随后跟穆泞一样跳起来。
“哥哥,你能进锦春院?”
穆泞用力点头,欣喜道,“今晚,我们不怕冷醒了”
沈东家说他衣服款式新颖,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绣出双面绣,假以时日,必成为云大师赫赫有名的制衣师。从云大师出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特招进了锦春院。他神情恍惚,直到他踩到了一个小石头,疼痛刺激他的大脑,他才敢相信自己成功了。
“哥哥,我们快点回去收拾,我好冷……”
……
时间如骏马加鞭,云大师的生意蒸蒸日上。年后,张檐的办事效率果然高,青州那边开了第一家云大师,云殊想去青州一回,却被突如其来的打乱阵脚。
山杏如往常一样去买菜,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去年曾企图侮辱她的小混混。小混混带着同伙,把山杏堵到墙角。山杏平常沈小北训练多了,也学会了几招,趁小混混不注意,对其下腹狠狠踢了一脚。小混混疼得眼前黑眩,刚躬下身,山杏从他眼前一闪而过,连菜也不敢要就冲回云大师。
小混混被人攻击下腹,丢失了面子,怒火滔天,睚眦必报。翌日,领着一群人将山杏前后路都堵上了,并且威胁山杏不就范,将她卖到窑子接客。
经过一年多的浸润。山杏早已经不是畏畏缩缩、谨小慎微、初来乍到、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昨晚,她将此事禀告给东家之后,沈小北就跟在她身后,潜伏,只能鱼儿上钩练手了。
一群男人不怀好意,笑容猥琐,张牙舞爪扑向山杏。他们以为山杏会求饶时,沈小北从树上翻身,稳稳落在一群豺狼虎豹之中,他像猎人一样,睥睨一群自不量力,耀武扬威,城狐社鼠的小混混。
沈小北将山杏护在身后,迅速扫了一眼。大约有十五个混混,今日他独自单挑这帮人,师父晚上应该让他睡个好觉了?
“你谁?赶紧滚……”
对方的叫嚣,沈小北当屁一样。“有本事,一起上……”,沈小北最近又加强训练强度,正好,他试试自己有没有进步。
“兄弟们,这小子不知好歹,弄死他……”,带头的小混混被吼完,被沈小北当膛一脸,他踉跄后退几步,还没有站稳,沈小北又是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小混混想大呼,发现自己的下巴不听指挥,脱臼了。他迅速皱起脸,发出呜呜叫声。
其他小混混身体僵硬,迟迟不敢轻举妄动。这次遇到了个硬茬子了。
在他们面面相觑中,沈小北没给他们思考喘息的机会,冲上去,开展攻击。站在前头的人被他一记膝撞后,昏倒在地。沈小北又猛然转身攻击最近的人,双拳如幻影,猛击对方的胸口,众人听到脆脆的骨骼断裂声后,小混混如同枯萎无力的野草,软巴巴倒地。
倾刻之间,沈小北干倒了三个人。其余小混混终于回神反击了。两人一左一右包抄沈小北,小北伸出双手,反口对方的手臂,欲要暗中加力捏碎他们的手腕时,忽然一个尖嘴猴腮的混混掏出匕首冲他刺来。沈小北手臂肌肉鼓胀,牙齿一咬,爆发巨大的能量,把两个混混甩起来,砸向掏匕首的小混混身上。三人滚做一团,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又解决了三个,双方进入短暂的对峙。沈小北扭动手腕和脖颈,做下一步攻击准备。小混混在市井混迹多年,从来没人敢对他们这样,今日之事,若传了出去,他们地蛇帮的面子往哪里搁?保护费如何收取?
“兄弟们,一起冲”
所有混混同时掏出匕首。其中一个较为嚣张的小混混助跑几步后腾空而起,朝沈小北膝撞而来。沈小北不得不放弃两侧周旋,抬起双手交叉于胸腔,抵挡对方坚硬的膝撞,灼热的疼痛让沈小北嘴角抽了一下。
趁小北恍惚的一瞬间,他的手臂和后背分别被划了两道鲜血淋漓的口子。沈小北彻底恼怒,像发狠的野兽,招招狠辣凶残。只见他抓住两个小混混的头发,将两头的头颅狠狠互砸,“砰”的一声,砸得双方头昏眼花,被小北狠狠踢飞。
接下来,沈小北气场全开,拳头去如铁锤,捶在小混混的肚子上,小混混忍不住吐出秽物,如虾米一般,缩蜷起来。尔后,他腾空而起,身体翻转,双腿将小混混压在身下,只听到“咔吱”一声,小混混骨头断裂,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剩余的人开始瑟瑟发抖,但身后的墙壁堵住他们的去路。
“爷,饶命……”
沈小北往后一摸,摸出满手的鲜血,他像是被刺激了一样,冷哼一声。没给小混混继续求饶的机会。一拳接着一拳,将小混混的肋骨打断,哀嚎声不断。
山杏双手抵在下巴。她一度为沈小北担心不已。结果令她目瞪口呆,沈小北竟然解决了十五个混混。
山杏懊恼不已。沈小北刻苦训练时,她揶揄不少。那个内出血,苍白一张小脸,随时可能被寒风吹走的沈小北如今赤手空拳逼退十五个混混。
山杏的嘴巴张得能装下鸡蛋,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沈小北把菜篮子捡起来塞到她怀中,嘴角勾起,“花痴,把口水擦一擦”
山杏回头,尴尬一笑,嘴边擦了擦,随后怒瞪沈小北,“我才没有流口水”
沈小北神色凝重,催促山杏离开。虽说逼退十五个小混混,沈小北却高兴不起来。本想跟师父邀攻,身后和手臂上刺目的猩红,灼热的疼痛无不在提醒他,今晚又得加练了。
回到云大师,耿大果然在门口等他。沈小北垂下头,闷声道,“师父,小北今夜会加练”
耿大面无表情,冷冷道,“你想失血而亡?”
沈小北眸子一亮,今晚不用加练了。于是,他向耿大撒娇起来。
“师父,好疼”
“滚”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