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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师在女人圈出名了,就连部分男人也略知一二了。得知云大师能治脸,不少被烂脸困扰的男人们纷纷到云大师询问。云大师空前的忙碌。

三天后,云殊在书房查看账册。眼睛陡然一亮,呼吸由急促归于平缓,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唐行和叶槐安。

“仅仅三日,云大师入账万两以上……”,云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认为天方夜谭的事,而今变得唾手可得。

唐行和叶槐安笑津津的。唐行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空闲时,他时常想起,自己慧眼识珠,跟东家跟对了。

“东家,您没看错,加上预售,确实是入账两”,除去成本,利润可观。

叶槐安嘴角的笑容逐渐晕来开,有时候庆幸自己没有犯糊涂再寻死。东家为人好相处,偶尔垂涎他的相貌之后,其余时间,东家根本无暇顾及。

“东家,您设计的口脂目前已经销售一空。不少人前来询问,只能预售了”,单子排到了一个月之后,甚至不少人慕名而来。

云殊点头,书案后的她激动之后,神情平静如水,“这只是蓟县而已。若是把云大师开到其他县,雍州,乃至其他州?”,云殊不敢想象自己的财产局时多庞大。但把云大师开遍大梁,也并非易事,需得运筹帷幄。

“东家”

负责守门的杜仲手中捏着请帖敲门。杜仲,三十岁,身材中等,样貌普通,有一手力气,被唐行安排守门活计。

“何事?”,云殊不着痕迹地合上账本,接过请帖。竟是有位张姓商人看中了云大师,想与她合作。

云殊看完,把请帖递给唐行,唐行蹙眉,以云大师现在的实力,可以独大,也可以选择合作。

“东家怎么看?”

“此人是从青州来,我去会会他……”,青州是离雍州最近的地方。目前,她分不出人手,若此人信得过,倒不妨与他合作,唯有如此,她的云大师才能在大梁的土地上遍地开花。

“槐安,今晚同我赴宴,商酌合作事宜”,谈不妥,那就拉倒。

叶槐安点头。

夜幕降临,云殊的马车停在紫气轩。

二楼包厢,装饰辉煌,墙上挂有山水名画。室内有屏风隔开,包厢正中央有一个圆形楠木桌。

小二打开包厢门时,窗口立了一道修长的身影。那人听到声音,倏然回头。云殊在打量对方,对方也在打量他。

此人年纪与叶槐安相似,头戴金冠,面容白皙俊朗,身穿金边秀云纹的蓝色袍衣,腰束同款腰带,悬挂羊脂玉。

在对方眼中,看不清云殊的真是年龄。唇红齿白中是一张英气的脸,身穿天青色锦袍,披同色镶狐狸毛大氅。再过几年,此人必定芝兰玉树。

而这位唇红齿白的公子后面,是一位丰神俊朗,气质出凡,眼如秋水,形如玉削的公子。前一位拿黑金纸扇做装饰,后一位略带拘谨,真正的主子想必才是这位具有压迫感的小公子。

“在下青州张檐”,张檐拱手行礼。云殊回礼,“蓟县云大师沈云殊”

“坐”,张檐不疑有他。

张檐轻轻拍手,紫气轩的人有序地鱼贯而入上菜。十二道菜,样样精品。海参鱼翅汤、金丝燕窝粥、焖烤鹿肉……一桌集聚水陆杂陈。

云殊眼波微动。美味佳肴固然想吃,但是没有人教她酒桌应酬。未避免出现笑话,云殊不动声色。看在张檐眼中,不由心生佩服。这位沈东家,年纪看似小,气息平稳,不苟言笑。

一般都是酒过三巡才开口,张檐拿出青州带来的美酒倒满,“沈东家,这是青州佳酿白灼酒,请……”

云殊捻起酒杯,闻了一下,“听说青州白灼酒入口刺激,回味甜涩”,云殊一口饮尽,面不红,心不加速。

张檐不由思忖。青州白灼酒出名在酒度高,入口辣。从叶槐安的表情便知,这位沈东家好酒量。

张檐继续倒酒,“白灼酒虽辣,但绵甜味长,酒香饱满”

又是一杯下肚,云殊适应了辣度,竟觉得稀松平常。等叶槐安喝了三杯后,他只觉得浑身发烫,好像把衣服给脱了。

“沈东家,酒如何?”

云殊冷冷“嗯”了一声。这什么酒,越喝越喝,而且越来越上瘾。不知不觉,轮到云殊倒酒了。张檐此番是有求于人,故而对方的酒杯推过来时他只能接受。

十杯后,张檐的眼神有些迷离。他暗自后悔,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是来谈合作的,本想把对方灌得意识模糊时再提合作,结果自己先醉了。

“沈东家,吃菜……”,张檐挺不住了。他这次专门带了最烈的白灼酒来,对方喝了十杯跟没事人一样,而他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了。

云殊偷偷笑了,小模样,还想灌醉她?

那边叶槐安不胜酒力,倒在一边的软榻上。另一边,张檐额头点点。

云殊吃到半,才悠然开口,“张公子,你此番找云大师,所为何事?”

“合作……”,张檐已经意识不清了。他强撑最后的理智道,“沈东家,张某实在抱歉,明日定上云大师与你商谈”,张檐想哭,自信稳稳的他竟然把自己喝醉了,让人看了笑话。

“那就恭候张公子明日大驾光临了”

今夜有这出闹剧,明日,张公子一定不敢嚣张。

云殊把叶槐安提到门口扔给耿大,去放水。叶槐安扭身就跑,并且笑嘻嘻地让耿大追他,普通五六岁孩童一样,东捣西鼓。

“叶先生,别胡闹”,耿大黑着一张脸,咬牙道。

醉了酒的叶槐安迷了心智,在二楼疯跑,甚至推开别人的包厢门。“快来追我啊?来啊来啊……”

眼看其他人都看过来,耿大丢不起这脸,任命去追叶槐安。

“来啊,我要飞了……”

叶槐安站在楼梯口,张开双臂,像鸟儿一样,即将振翅高飞。耿大抓了个寂寞,叶槐安从二楼滚下去,也不知是晕还是醉了,直板板躺在地上。被耿大夹在腰上,粗鲁地扔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