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牧渊:我在大渊搞扶贫 > 第237章 杜延年后堂定策 邱维屏前殿奏对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37章 杜延年后堂定策 邱维屏前殿奏对

杜延年继续道:“谢昕嘛,既然谢宣想让他死,那咱就偏不。就按过失杀,先将人命保下来再说,我倒想看看谢宣会是什么反应!至于你说的疑点嘛,你都无法解释我们又怎么知道?先放着吧,只要谢昕活着,以后若查明还有其他人参与,那就有机会还他清白!反正火是他放的这总没错吧,定他个活罪也不算冤枉他。”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谢昕是他的独子,他就不怕绝后吗?”邱维屏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他年富力强,只要再娶几房妻妾,还怕没有儿子吗?我听岐国公说他已经跟梁相的女儿定亲了,还是越王保的媒。”罗汝芳道。

“嗯?”这个消息引起了杜延年的警觉,“这三人何时走到一起的?”

“鹤寿也认为不是巧合?”罗汝芳抬起了头。

“在谢宣赋闲之际将自己的女儿许给他,这种雪中送炭的妙招可不是梁颢那个猪脑子能想出来的!”

“越王?”罗汝芳皱了皱眉,“我对此人了解不多,听说他好禅修,几乎从不上朝,不像是个有野心的呀?”

“说不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罗汝芳手捏棋子半天未落,突然又想起一事:“对了,德甫有信来,说是让细查查刘琰和刘贵仪。刘琰这边我可以查,但是刘贵仪嘛,事涉宫闱,我就无能为力了。”

杜延年点点头:“我来查,此事说起来也是我的因果,我会给德甫一个交待的。邦士,谢昕的案子明日朝会便按照我们刚才所议上奏。惟师,司天监、吏部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趁着谢宣还未复职,不能参与朝会,明日便一起做了吧,省得夜长梦多。”

罗汝芳点点头:“岐国公那边我来说。”

翌日朝会,邱维屏第一个出班奏对:“启禀陛下,翰林学士程有誉一家被杀之案现已查明,系宋国公之孙谢昕所为,详细过程臣已写成奏疏,请陛下御览!”

邱维屏话音未落,群臣已议论纷纷,那件案子居然是谢昕做的,这可真是令人意外。

奏疏递上来承平帝并没有看,而是让身旁的内侍读给群臣听,不明就里的众臣以为陛下是想让众臣一起听听,只有杜延年等少数人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

眼疾又加重了吗?

内侍读完邱维屏的奏疏,承平帝道:“此案朕昨晚已经知道了。”随即示意内侍宣读另一份奏疏,原来是谢宣的奏疏。

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谢宣不但没有为独子求情,反而要求陛下严惩,其中“劣子不肖,恨不能手刃之”等语听的众人无不唏嘘,许多人被国舅爷这份大义凛然所感动,对其印象大为改观。

“邱卿以为此案当如何判罚?”承平帝昨晚收到谢宣的奏疏后就拿给谢皇后看了,谢皇后大怒,直骂谢宣无情。承平帝也是不忍心将这个内侄就这样判死的,谢实之死已经委屈了谢皇后,当时虽然是为了敲打他们姐弟,可事情如今已经过去了,气也消了,事后承平帝对发妻反倒有些许愧疚,因此,知道谢皇后想护着谢昕,他便也做此想。适才听邱维屏的奏章所言,他似乎是有意将谢昕的行为定性为“过失杀”,这倒是个好消息,因此承平帝先问了邱维屏的意见。

“陛下,谢昕意在纵火,致死乃是意外,这一点臣在奏疏中已经阐明。虽过失杀致多人死亡者依律也应论死罪,然不在‘十恶’之列,既如此,便当行‘八议’之法。而依我朝‘八议’之法,五属之内及外亲有服者在‘议亲’之列,谢昕乃外亲有服者,故应依例减等,改死为流,臣以为当判加役流三千里。”

“众卿以为如何?”承平帝对这个回答是满意的,但又怕邱维屏一人的意见不足以服众,便微笑着作势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不料一向望风希指的梁颢今日却一反常态,出言反对:“陛下,臣以为,邱寺卿所奏不当!谢昕杀人是否为过失仅为其推塞之词,并无旁证,岂可轻信?若皆听人犯自述,那以后岂非再无谋杀之罪?程翰林一家八口无辜殒命,若将谢昕轻判,恐难服众!臣以为此案当以谋杀论处,万不能赦!”

梁颢今日仿佛强项令附体,全然不顾承平帝越拉越长的脸,自顾自地说着。他在朝中也是有一些门生故吏的,此时纷纷出言附议。

此时杜延年不能不说话了,他慢条斯理道:“梁相啊,我听说您刚刚将令爱许给了谢国舅,明年过门,可有此事啊?怎么着?女儿还没过门,便先想着给外孙清除障碍啦?你这也太心急了吧?啧啧,梁相果然是爱女心切呀!”

“你......杜相,你怎可如此说话,我......我......”梁颢急了,杜延年只用一句话便将他噎住了,可他偏偏还不好反驳,因为这的确就是他的私心,只是这种事情怎么能拿到明面上说呢?

他急扯白脸地解释:“陛下,臣主张严惩谢昕绝不是出于私心,乃是为了公理正义啊,请陛下明鉴!”

“陛下,”杜延年奏道,“邱寺卿在大理寺任职十余年,一向以秉公执法着称,这一点朝中人人尽知。既然邱寺卿认定谢昕杀人乃出于过失,臣没有理由不相信其判断,臣赞同邱寺卿所判。”

承平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不无警告地看了梁颢一眼道:“既如此,便按邱寺卿所判。不过,谢昕毕竟是朕看着长大的,朕便再法外施恩,赦他两千里,判流一千里,仍加役三年,就这么定了吧!”

“陛下圣明,臣等遵旨!”

承平帝转身示意内侍端过茶盏,伸手去接却一下没接到,又往前探了探才摸到了茶盏,好在群臣都低着头,无人注意到异常。

“还有何事啊?”

“启奏陛下,”吏部尚书向栉出班奏道,“今年的官员考绩已全部完成。此次仍按‘德、谨、公、勤’四善、‘治事、劝课、抚养’三最为考绩内容,已评出绩优官员四十八名,其中州县官三十名,按例应召回京城述职,然后升任新职,名单在此,请陛下御览!”

承平帝摆了摆手:“名单朕就不看了,按惯例办理即可。”

“臣遵旨。”向栉退下后,几乎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