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醒抖了抖披风上的雪往屋里走:“陈大夫这么用功?”
陈安然抬头见是莫初醒,将书放下倒了杯热茶递过去给莫初醒暖手:“外面下着雪怎么还出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急事,就是宫里待累了出来逛逛,顺便给你带了我熬的红油火锅料,天冷了我猜你会想吃。”莫初醒看向海棠,海棠便将一个食盒放到陈安然的桌上。
前些日子去宫里吃寿喜锅的时候,陈安然就随口说了句还是红油辣锅吃的过瘾,莫初醒便记下给她做了送来了。
陈安然感动道:“还是你疼我,我要是男的,铁定要把你抢回家的。”
莫初醒乐的捏了一把陈安然的脸:“你不用抢我也是你的,待会我还要去一趟真阳派,你要一起去吗?”
陈安然:“若是没人来求医我便同你一起去。”
莫初醒:“好。”
孟九安见莫初醒一来陈安然明显的开心不少,便默默地退了出去,留给两个姑娘说闺房话的空间。
只是陈安然和莫初醒没说几句话,就有人冒雪来登门。
一对夫妇带着儿子来拜师,这男子嘴上说的是想学医救治更多的人,满嘴的仁义道德,听着倒是很无私,但就是有些太假了。
倒是另外一位只身前来的女子更显真诚些,这女子二十来岁衣着单薄,脚上的鞋还破了洞,眼中清明坚定的对陈然说是为了自己以后能吃上饱饭。
陈安然带两人进了一间屋子,屋里躺着一个病人,病人的双腿生疮溃烂,陈安然给他配置了去腐生肌的药粉,现在也到了换药的时间,便用来测测两人学医的决心。
天冷,刚屋还不觉着,但一走近立马就能闻到浓重的药味和腐肉的味道,男子忍不住干呕了声,女子也捂着鼻子蹙着眉。
陈安然让他们洗净手先慢慢解开腿上的纱布,两人便一人一条腿开始解纱布。
随着纱布一层层解开,里面血肉模糊可见筋骨的画面透过眼睛刺激着两人的神经,男子捂住嘴突然起身冲出去蹲在屋外吐,他的父母担心的跑过去关心他。
陈安然也过去,问男子道:“你还要继续吗?”
男子一听又开始吐,像听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事吓的边吐边摆手:“不不喔呃——”
得到答案后陈安然又回屋问同样捂嘴要吐的女子道:“那你呢?还要继续吗?”
女子努力忍住不适,朝陈安然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纱布全都解下后问陈安然:“之后怎么做?”
陈安然走到另外一条腿旁,麻利的将落跑男子没拆完的纱布拆完,然后拿过药给女子示范上药,包扎。
女子看着,学着,也将另外一条腿包扎好了。
看女子做的不错,陈安然问道:“叫什么名字?”
女子道:“青禾。”
陈安然:“青禾,你可以留下来跟我学医了。”
“多谢陈大夫!”青禾闻言跪下给陈安然磕头。
陈安然将青禾扶起来:“起来吧,我答应收你,但是是否能学有所成还要看你自己的悟性。”
青禾:“青禾明白。”
男子听到陈安然会教青禾医术问道:“陈大夫那我呢?”
陈安然:“你另谋高人求学吧。”
男子一听急了:“为何?她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学医的天分,我可是男子,上过学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