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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松白穿着一身文人白衫,手执孔雀羽扇,时年刚满二十四岁。

生的长眉入鬓,目含秋水,上唇间一颗肉珠衬得唇形饱满丰盈,水涟涟的透润。

他生的极美,神情却一如既往的冷艳摄人。

此刻垂眼轻摇着羽扇正听林九儒说话,眸中偶尔闪过讥讽,并未打断这宵小之徒。

夏博峦就在他们对面的椅子里窝着,不时偷看随意坐着都如一幅画似的哥夫。

没错,就是哥夫。

沈松白跟他家兄长夏博商,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坦诚承认两人相恋的关系。

这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却也无人敢当面说半句不好听的话。

不仅仅是因为主君夏博商多年如一日的疼惜宠爱,更因为......

沈松白虽然不会半点武功,心智却机敏过人,只需稍稍设计一番就能让嚼舌根的人有苦难言!

正所谓是文人动刀,无需见血。

而夏博峦处在这种尴尬的位置,却更尴尬的暗恋自己哥夫多年!

连沈松白随手指的一匹马他都爱惜珍重不已,却也没什么用,单相思何止一两年的时光。

夏博峦有时候醉酒后会想,这辈子兴许就这样了。

看着这两人甜蜜相好,自己孤苦一生也无妨。

毕竟兄长和沈松白都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能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他们幸福,就很好了。

还有.....

他们做错了事且一错再错,夏博峦也没质问半句。

因为已经错了,回天无力。

林九儒还在口若悬河,面露惶恐:“....都是真的,我亲耳听见那小太子这般言说,若是不信就问将军,将军当时也在场!”

沈松白和夏博商同时转头看过来,大殿里瞬间寂静。

夏博峦耸了耸肩,语气不耐:“我当时晕了,什么都没听见。”

“......”

林九儒就急了:“将军啊,您还不明白眼下是什么形势?一旦咱们真跟辽渭为敌,下一刻辽渭就要进军岭南了!”

“够了。”沈松白实在是听的烦极,嗓音如冰泉过耳,“林大士当真以为咱们按兵不动,辽渭便会放过南州?未免太天真了些。”

林九儒对沈松白这个卖屁股上位的早有不服,此刻仗着自己曾接触过小太子,拿到第一手消息,心里略有些底气。

“那沈大士可有什么好见解,能叫咱们在此番动荡里明哲保身?”

夏博商转头看着心爱的人,其实他们彼此心底都早有计较。

只不过,这话得从沈松白嘴里说出来,夏博商才能心里踏实。

而夏博峦也明白,事已至此他们反抗或投降都逃不过这一劫,那就......

大殿里,沈松白的嗓音拍案定板——

“要打便打,输赢天定!”

既然已经错了,那就永远错下去。

至少能保住夏氏之名,生死不论。

夏博商这一年来已经是筋疲力尽,此刻苦笑勾唇:“就这样吧,咱们与太子殿下....也该会面了。”

从遭受海灾,再到向梅氏求助,误以为被梅氏戏耍,而后愤怒起兵......

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当时沈松白劝他不要急于动兵攻向梅氏,可他看着受苦受难的岭南百姓,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再加上那时州内粮食紧缺,他若不领兵出去谋生路,百姓们便没有生路。

那时候也当真没想过能打赢梅氏啊,这大半年来都如同做梦一般。

“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夏博商站起身来,深蓝色的银绣华服拖地,“本君即刻率兵偷渡,救援燕君!”

殿里的其余人都站起身来,恭顺拱手:“我等听令。”

“......”

夏博峦转过身往殿外走,心底最后一点点微光也灭了。

“博峦。”

“嗯?”

走到殿外廊下,身后传来清淡的嗓音。

夏博峦转回头,眼前出现一抹让他每次瞧见都忍不住呼吸微顿的白衫身影。

“松白...哥,你找我有事?”

“我院子里养的虞美人开了,赏脸一观?”沈松白朝人浅笑。

博商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自然也是他的亲弟弟。

“.....好。”夏博峦垂眼应声。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大殿旁边院落走去。

夏博商疼爱沈松白,不愿叫沈松白直接搬到自己内殿里居住,怕外面传出‘男宠’‘男妾’这般的难听话。

于是就在大殿附近另建了一处阁楼,宁愿自己留宿在小阁楼里。

院落收拾的十分精致,在流水红鲤鱼塘中间筑起假山,山上还摆着不少盆栽,全都是外面难得一见的名花。

池塘边上有观赏花卉的凉亭,正是花卉盛放的好时节。

两个人来到凉亭坐下,桌上放着清雅茶水,旁边还悬挂了些字画。

夏博峦自从察觉自己对眼前人的心思后,就很少单独跟人待在一处了,生怕被心思玲珑的人看出什么。

但是今日,显然沈松白是有话跟他说。

对面人素白的指尖正拎着壶把给他斟茶,面容美的惊心动魄。

夏博峦莫名想起了那个小太子,总觉得这两人美的有些相似,只不过小太子身上多了几分锐气.....

“你在想什么?”

“梅淮安。”

“......”

夏博峦察觉失言,慌乱解释着:“不是,就....我在想他怎么还没死,他要是死了不就.....”

“何必说违心的话,博峦,你的心性我们都十分了解。”沈松白说。

这个‘我们’,指的自然是他和夏博商。

夏博峦垂着眼没说话,熟悉的嫉痛再次涌上心头。

三个人嘛,他总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

“你心底可曾怪过你哥?”沈松白问,这也是他把夏博峦带到这里的原因,“赈灾银一事不是他有意瞒你,只是当时....即便让你知道了,也不过是多一个人承担痛苦。”

“痛苦。”夏博峦苦笑,“你们还会痛苦么。”

“刚才在大殿上那般干脆的决定救出燕王,继续与太子为敌,我以为你们不会对梅氏有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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