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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老狗都没死我凭什么死?过度肾虚才死的早!”
梅淮安挣扎的额头都出汗了,可腰上这秃驴的胳膊就跟铁钳似的死不撒开!
贺兰鸦没抱的太亲密,其实想拦腰直接把人扛肩上搬走的:“别闹了,你就当他喝多....”
“他胡搅蛮缠一个劲儿骂我你听不见?是我要闹?”
梅淮安弹腾着腿往前踢,只差半米就能踢到裴不知扬起的腿上。
他急的冲身边喊:“你放开我啊,拉偏架是吧?他要拿酒壶砸我了你管不管!”
“......”
嘿!
裴不知原本没想要拿东西砸人,毕竟这不符合他平日里的作风。
酒壶砸过去又砸不死人,他要打架会把酒壶摔碎拿碎片扎敌人脖子里,反手一割!
但这会儿算是被梅淮安提醒了,酒壶砸过去最合适!
贺绛还抱着裴不知往另一边扯,但两人身高差不多他还喝了酒,一时间没推动人。
“七哥你消消气,梅淮安这人其实也——”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耳边有道破空声!
“咻——!”
装着半壶酒的白玉酒壶被裴不知当暗器使,直接冲梅淮安面庞狠砸过去!
梅淮安正瞧见这一幕,刚要提醒贺兰鸦避开——
贺兰鸦却直接抱着他翻转过来,拿他自己的后背生生挨了这一下!
“呃。”
酒壶从他肩上掉落,哐当一声砸在门槛边的地板上,摔的四分五裂!
后肩的衣裳也被酒水泼湿了,纱罩粘在里衫上脏兮兮的。
“......”
这一幕把大殿里外的人都惊呆了,瞬间一片死寂!
为什么是大殿里外的人?
吵架的动静鹰爪他们早就听见了,但里头的人每一个都是大来头。
闹起来他们又没法儿阻拦谁,索性就躲在外面静观其变。
谁都没想到,辽东裴君竟然把酒壶砸佛君身上了!
“哥!”
贺绛最先反应过来,劝和的脸色一僵,放开裴不知直接转身朝他哥扑去!
揪了揪被酒水泼湿的后背纱罩,他焦急问:“哪儿砸着了?后背骨头?我去叫医师来!”
“....不碍事。”贺兰鸦攥着贺绛手腕把他拨到一边,漆黑冷眸望着裴不知,“能消气了?”
吵的头疼。
“......”
白玉酒壶质地坚硬,手感不轻。
炸裂那一瞬间不知道是在贺兰鸦后背上砸裂的,还是掉地上才裂的。
反正裴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他心里有数,这会儿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
他有些无措的整了整衣襟,嗓音懊恼:“....你给他挡什么,我没想砸你。”
这么多年了,他没朝贺兰鸦动过手。
裴不知又说:“我给你赔不是。”
“不吵了?”贺兰鸦抬手揉揉眉心,只是刚一抬胳膊右肩胛骨就是一阵闷疼,没忍住吸了口气,“....你呢,还吵吗?”
这话是问他身后的梅淮安。
“......”
梅淮安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酒壶,白玉底子太厚实了。
他抬手攥住贺兰鸦后腰衣裳,嗓音郁闷:“不吵了,我不该跟他一般见识。”
他根本就没想闹,是裴不知总拿话刺他。
“?”
不该跟谁一般见识?
裴不知听见这话猛地挑眉,脸上戾气瞬间又涨起几分:“你再说一遍?”
贺兰鸦是面对裴不知站着的,眉眼沉下来直直望过去:“你们不如去外面吵,叫即将出征的将士们评评理。”
这话的意思是——
大战在即,两个主君吵翻天恨不得把房顶掀了。
要是传出去致使军心不稳,干脆这仗也不用打了!
他原本就不是多有亲和力的长相,沉着脸的时候压迫力不容小觑。
意思很明显,再闹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显然也动怒了。
“......”
毕竟刚被自己砸了一酒壶,这眼神看的裴不知心虚起来。
他正要摆手说只当我喝多了算了算了,就看那边阴险狡诈的死小子突然走出来了!
梅淮安这会儿脸色乖顺,拱手朝裴不知拜了一下——
“是我不该与裴君争辩从前的事,尽管当初先皇是好心...也罢,还望裴君不要与我计较,我年纪小又落魄至此只想保命,哪儿敢惹裴君生气。”
“都是我的错,忘了裴君生性暴躁不爱讲理。”
“......”
“?”
就在他说话的过程中,后面鹰爪正好领着医师走来门口。
生性暴躁,不爱讲理。
医师看了裴不知一眼赶紧低下头,模样如避猛兽!
这死小子败我名声啊!
裴不知又气的眼前一黑,偏偏被盯着不能再骂回去了。
梅淮安这才放下手,唇角浮起隐蔽笑意。
贺兰鸦扭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有警告——
你也别再气他了。
这样的‘乖顺可怜’骗得了旁人骗不了他,无非是听见有脚步声过来,顺势又摆了裴不知一道。
往后辽东暴君的名声估计更响了,人人惧怕,拢不住民心。
梅淮安见好就收,但还是怎么看裴不知怎么不爽!
心说——
宋祈乐啊宋祈乐,你可得争气。
假死计划快点成功吧,后有一日站在我身边‘死而复生’,也叫这狗贼尝尝什么叫颜面扫地的滋味儿!
医师在旁边颤颤巍巍:“佛君您的伤.....”
“留药,你退下吧。”贺兰鸦说,医师连忙点头照办,他又朝裴不知望去,“明天上午来书房找我,我有话跟你说。”
这是要私下里‘念经’数落他。
裴不知有些烦躁的随意点点头,目光不善还故意盯着梅淮安不放。
梅淮安也回视着他,同时伸手去接医师递过来的药。
挑衅看着裴不知悠悠开嗓——
“这药还是我替佛君揉吧,裴君下手也太重了些,这酒品还真是....啧啧。”
“....呵。”
裴不知攥紧拳头,咬紧牙关一个字都没说。
这死小子也算能文能武牙尖嘴利,他见识了!
贺绛看局面被控制下来才松了口气,原本就醉酒又被吓唬一遭,眉眼间都是疲惫:“哥....”
“你回去睡吧。”贺兰鸦朝他说,此刻语气缓和了不少。
贺绛点点头,门边鹰爪指了两个侍卫过来一左一右扶着他,把他送回威武殿。
裴不知抬步往门边走:“别听这小子废话什么赈灾银,你把他手指头剁几根说不定他就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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