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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没有头绪?”贺兰鸦看他实在失落忍不住轻声提点,“你刚才说的‘三种可能’并无差错。”
“如今你得知林九儒的身世,知道他绝不会对赈灾银动手,这就算是除掉一个错误答案了,继续查下去一定会水落石出。”
这话摆明了只是安慰,从旁人嘴里说出来不一定能激励梅淮安。
但说这话的人是贺兰鸦!
“......”
梅淮安咻的一下坐直身子,瞬间感觉浑身的劲儿又回来了!
“除去一个错误答案还剩两个,言之有理啊!”他眸色逐渐聚焦,但很快声量又沉了下去,“那,那还有两个答案呢?”
他看着贺兰鸦,眼巴巴的。
“......”
少年生着一双丹凤眼,平时总不自觉桀骜冷厉的睨人。
但此刻眸子彻底睁圆了毫不设防的望过来,眸底倒映着烛光点点,亮晶晶的。
贺兰鸦走神了,莫名其妙说了句.....
“果真不一样。”
“?”梅淮安往椅子扶手上靠,随口追问,“什么不一样?”
贺兰鸦低笑一声,摇摇头没有回答。
他想到的是——
小九平日里常用这种求知问计的眼神看他,他每每瞧见总觉得恨铁不成钢,烦透了。
可眼前这人也来问他,他便只觉得可爱。
有种正被人需要着的舒心满足感。
所以,果然不一样。
贺兰鸦唇角忍不住翘起一点点弧度,手中翠珠晃荡一瞬,发出悦耳的叮咚脆响。
握着青翠珠串的指尖,缓慢舒展着落到桌面上。
他朝窝在太师椅里的少年勾唇笑了笑,问:“你想知道另外两点怎么验证?”
“肯定想啊。”梅淮安忙不迭点头。
贺兰鸦垂眼,似乎在考虑....过不过分。
但根本没犹豫太久下一瞬就开嗓说话了,这回语气放轻很多:“我总不能白告诉你。”
“......”
梅淮安愣着眨了眨眼,怕是自己会错意了,小心递话:“你意思是叫我拿些什么来换?”
贺兰鸦飞快瞥了那边站着的木桩背影一眼,才朝坐在椅子上的人点了点头。
“......”
秃驴的意思就是让他拿什么东西交换,梅淮安看明白了。
他倒不是不想给,只是家里条件不允许啊,有些底气不足的说:“先欠着行不行?等我有了随便你拿,我现在衣食住行都是你给的,没什么能....嗯?”
梅淮安说着说着就愣了。
原因无他,他怀疑是天黑导致自己眼花了。
那边软榻上坐着的人耳廓浮起淡粉色,低头用拿着珠串的修长手指....点了点侧边脸颊。
整个抬手过程静悄悄的,只有珠翠的叮咚声,甚至都没跟他有眼神对视过。
但这个意思就已经十分明显了。
贺兰鸦这是在明示他——
你吻一下我的脸颊,就算报酬。
“......”
这不能怪梅淮安许久没反应过来,呆呆愣在哪里。
毕竟一向矜持守礼的人突然跟被谁下蛊了似的,竟然主动求吻啊!
梅淮安忍不住在心头爆了句粗口,一瞬间火气直冲后脑勺!
这谁顶得住,他噌的起身就要扑过去——
却见那人突然把落在脸颊上的食指移动几分,竖着挡在唇前,冲他摇了摇头。
梅淮安不知道这个动作是不许他往唇上亲,还是说不许他发出声音。
反正他已经迈出两步走到软榻边了!
“......”
鹰爪察觉身后的对话声猛地消失,结合前面的对话隐隐猜到什么。
他握着剑柄的手指紧了紧没敢回头,只聚精会神盯着门外,防止谁突然过来求见。
屋子里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梅淮安站在软榻边俯身,在贺兰鸦脸庞上落了个吻。
其实这根本算不得吻,怕弄出响动来就只是用唇瓣碰了碰而已。
很快就结束了。
这让两个心跳都紧张到爆棚的人,同时感到....不满足。
几步之外就是青色暗纹帘幔,鹰爪的半边后背就杵在哪里。
“......”
太紧张了,场景并不合适亲热。
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梅淮安激动到眸色湿漉漉的,他俯身撤开刚碰触过对方脸颊的唇,伸手去碰坐着这位的手掌。
这只手里还捏着一串青翠珠子呢,凉丝丝的,掌心里却透着温润。
他捏他的食指,捏了两下猛地俯身——
实在是忍不住了。
不亲一口今晚睡不着!
“!”
贺兰鸦看人突然凑过来便忍不住后退些,缓冲力度,同时抬手扼住对方精巧的下巴!
不过是闪躲一瞬间,便也克制不住的抬头迎了过去。
两张唇终于贴在一起,软软热热的。
梅淮安没闭上眼睛,湿吻着亲的小心翼翼生怕有动静。
两人耳边都能听见交叠在一起呼吸浅浅,却分不出是谁的。
这个吻缓慢却缱绻,透着令人无比心动的美好。
彼此都极其不舍啊,不舍得浅尝即止。
“......”
最后分开时,是贺兰鸦先找回理智,抬手抵着梅淮安的下巴轻轻推开。
唇瓣比舌先分离开,没有发出丝毫吻声。
梅淮安眸子都红了,没有直接起身而是把额头在人肩侧蹭了蹭,算是喘匀呼吸。
贺兰鸦握着珠串的手伸出去,放在眼前少年的腰侧轻抚着,视线看向那边帘幔处。
黑衣木桩十分尽职尽责,一次都没回过头。
他再开口说话时,嗓音平静的一如往常,仿佛刚才没克制住的吻....从来没发生过。
“你确实要再去找一趟夏博峦。”
“....嗯。”梅淮安抱着他的肩不撒手,鼻尖蹭他颈侧。
贺兰鸦垂眼躲了些,说:“既然劫走赈灾银的人能乔装打扮成林九儒的模样,他们势必是有过交集的,就从夏博峦和林九儒身上入手吧,这可以成为你的突破口。”
“嗯。”
梅淮安又应他,手往这人另一边的侧脸摸,拽拽耳朵。
他知道贺兰鸦几句话说完自己就得走了,舍不得。
他想留下抱着秃驴睡觉。
但是不可以。
贺兰鸦察觉到身前人的这份不舍,他顺手把自己握着的青翠珠塞到对方掌心里,以作安抚。
“你明天去找他们两个,问去年七月初那段日子岭南有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的事,比如,发现过海鬼的踪迹。”
连枝末细节都提点的详细,没有丝毫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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