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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面的小角落里。
贺兰鸦不敢转身看人,但也不好越过光裸着上身的人直接离开。
于是两人便僵持在这里,一个不敢说话,一个故意沉默。
梅淮安在心底默数十个数,才又幽幽开口:“我知道了,你是想玩负心汉的把戏,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负心汉。
这三个字听起来怪怪的。
贺兰鸦耳廓瞬间就红了但很快又稳住心绪,嗓音清冽一如往常:“抱歉,昨夜的事....过去吧。”
当做没发生过。
只能当做没发生过。
此刻除了满心懊悔,别无他法!
只是他想当做没发生过,另一个当事人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梅淮安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好达到,丝毫不会影响贺兰鸦的计划。
他想要的是——
在外演戏归在外,两人私下里想怎么亲近都可以,这一点福利必须争取到!
不然往后的日子该多难熬啊,还跟之前一样在内在外都演戏?
贺兰鸦不累,他都累了。
至于怎么叫不认账的秃驴,认同并习惯两人拥有更亲近的肢体接触,也很简单。
既然忘了,既然不认账.....
那就再来一次!
打定主意之后,梅淮安低头在肋骨下的牙印儿上摸了摸,嗓音很轻。
“你看,这都是被你弄出来的,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留疤?
贺兰鸦忍不住转头侧目——
少年骨架已经长开了,身姿发育的十分优良。
肋骨底下有个红肿的牙印儿,牙印旁边还遍布着五六个细碎红痕!
不,几乎是胸膛上就没剩下好地方。
这.....
这都是被自己弄出来的?
贺兰鸦看的呼吸一窒,尽管心底懊悔但也不得不承认.....
眼前人浑身充斥暧昧痕迹的模样,极度诱人!
他瞬间移开视线,察觉自己在想什么眉眼间浮现窘迫,转身就要往屏风外面走。
不能继续在这里跟人纠缠了,他得快些离开!
梅淮安就站在屏风和床榻之间的必经之路上,当然不会轻易叫他走了。
直接伸出胳膊挡人——
“话没说清楚呢,你往哪儿去?”
光洁的裸臂就挡在眼前,连手肘内侧都有三两个暧昧红斑!
贺兰鸦心跳砰砰作响,面上却故意沉着脸企图吓唬对方,随口扯由头。
“我....今日叫了张将军等人议事,我要走了。”
“议事?”
梅淮安咧嘴一笑。
下一瞬就动身往前扑,直接蹦到刚穿好白色里衣的人身上!
手臂也顺势圈住这人脖颈缠紧,在他耳边语气带着怒意质问。
“昨天已经下了休沐令,几位将军也都饮过酒了,谁会大早上来找你议事?你说谎骗我....这是你第几次骗我?”
第二次。
贺兰鸦在心底回答。
人已经跳到身上了总不能丢出去,他扯着梅淮安的胳膊要从自己身上拽下来。
“不要胡闹了,青天白日.....”
“我管你青天白日!”
梅淮安双腿往他腰上夹,转过头就寻到微凉的唇瓣撞了过去!
吻的严丝合缝!
贺兰鸦清醒状态下又被‘冒犯’,眼睛都瞪大一圈:“唔!”
可他双手都揽着怀里人防止掉下去,一时间竟然躲不掉这个吻!
梅淮安几乎是使劲浑身解数在这个吻里挑逗他,最后轻咬了一口唇瓣。
他喘着气威胁贺兰鸦:“带我去床上,否则我就这个样子从你房间走出去。”
“梅淮安——”
不等贺兰鸦把话说完,他飞快补充一句。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
这混账就没什么不敢的。
贺兰鸦被撩拨的也起了火儿,他倒要看看青天白日的....怀里这人还要如何!
就这么圈抱着挂在他腰上的人,移步回到床榻边。
“砰。”
梅淮安被甩到床上去,后背撞的生疼。
但他眸色有些发狠,猛地又爬起来拽住要去拿衣裳的人。
紧跟着双腿勾住贺兰鸦的腰,腿上一个用力。
当即把人拽的也摔到床上!
“梅淮安你——!”
惊慌的嗓音才刚响起,一条被子从天而降把两人遮了个严严实实!
梅淮安在被子落下的那一刻,已经飞速朝人身上压了过去。
一时间.....
就看宽敞床榻上,被子都能翻出海浪的动静来!
两人似乎都动了些拳脚功夫,动静跟打架似的。
“呃。”
“别动!”
“梅淮安,你....你听我说,我们不能这样....”
“都到这会儿了你的嘴可以不用这么硬,哥哥。”
“......”
贺兰鸦没反抗了。
随着被浪翻涌的动静逐渐慢下来,梅淮安在心底松了口气。
但很快就察觉到.....腰上摸过来一只手。
他下意识把唇从贺兰鸦唇上移开,低头看,只是被子底下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见。
于是低笑一声,嗓音暗哑:“贺兰鸦,有句话跟你很贴切。”
两人贴的太紧又已经是这种场面,贺兰鸦控制不住的揉捏这人腰身,语气混沌应声:“.....什么。”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
贺兰鸦被说臊了,猛地一个翻身把两人位置调换过来!
于是,笑话他的人就说不出话了。
......
两人身体力行把昨晚的事又重演了一遍。
梅淮安拽开被子剧烈喘气,额前发缕汗湿了些贴在脸庞上。
贺兰鸦羞于把手暴漏在空气里,不知道扯了个什么布料过来擦手。
定睛一看——
是没羞没臊的混账不久前穿着的黑裤。
“.....”
他顿时像被炭火烫了似的直接丢下床!
梅淮安转头正巧看见这一幕,好笑道:“怎么,这次还要说是你酒后失德?你没有意识?”
贺兰鸦僵直身子躺着,把大腿上压着的另一条腿推下去。
“何必呢,我没想怎么样。”梅淮安说,视线微眯盯着床幔,嗓音有些餍足时的慵懒,“我只想往后可以经常跟你做这样的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梅淮安。”贺兰鸦有些无力的喊他。
梅淮安说:“就这样吧,反正你管不住我,也管不住你自己。”
这是事实,贺兰鸦沉默不语。
“干嘛这个表情?像我强迫你似的。”
梅淮安翻了个身支着胳膊看他,嗓音愉悦。
“哎,下次你...那什么,能不能不往同一个位置咬,换左肩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