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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们梅氏,你我兄弟也不会幼年分离,他们还逼你出家当和尚,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去。”

“跟你说过许多次了,中州捉我为质子也属防备之举,若是换了渭北当道,也定会拿捏梅氏,就像虎一定会防着狼,何需记恨?”

“我不管。”贺绛哼了一声,“若不是他们中州梅氏,你也不会连母妃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父债子偿,梅淮安就该被我欺负,没要他的命已经算我仁慈!”

贺兰鸦原本还要再劝,但想到那人疯起来不要命的狗德行,能乖乖叫贺绛欺负?

谁欺负谁,似乎都还未可知。

“随你去吧,他似乎要进斥候军了。”

贺兰鸦的视线,落在那边正跟孙伯牙说话的梅淮安身上。

......

“孙将军,我此刻还在守擂台,此事过后再说吧,多谢将军赏识。”

梅淮安倚在麻绳外栏上,仰头喝着二妞给他准备的茶水,呼吸还有些粗喘。

杨子义身手果然不凡,他是费了些功夫才赢下来的,过程也十分惊险。

周围兵将们此刻都傻了,还没回过神来。

骁骑营杨子义竟然输给了工兵营的草包太子?

这个结果怎么看都叫人不敢置信啊。

而斥候营领军孙伯牙的到来,大庭广众之下问梅淮安要不要进斥候军,也让周围一片哗然。

不少人看向梅淮安的视线里,嫉妒的都要发绿光了。

李二妞坐在他安哥腿边,头仰的鼻孔朝天:“哼,我说什么来着,我安哥厉害的很,他谁都能打得过,他可厉害了!天下无敌!”

梅淮安轻踢了二妞一脚,让他说话悠着点儿,转头又朝孙将军笑了笑。

“孙将军,我这正守擂台呢,稍后再说吧。”

孙伯牙看着那边杨子义还一脸不服的模样,顿时更喜欢梅淮安了,凑近了些。

“你来我斥候军啊,我请最好的武教头带你,啊?来吧,瞧骁骑营那些兵的眼神,你去了还不得活吃了你,咱斥候军多团结友善。”

“你个老小子!你说谁的兵不团结,你们斥候军的都一肚子坏水儿!”

匆忙赶来的周天沐抬腿就踹上了孙伯牙的屁股。

周围兵将们都见怪不怪了,这俩将军一对活宝,每天都得吵几句。

梅淮安有些无措的站着,看俩将军没说两句话就打了起来,只能抱着茶杯喝上几口。

陈香那边的擂台还在打着,看样子陈香没落下风,他也就放心了。

至于他脚下这个擂台,这会儿左边俩将军正在打架,右边是不敢上前的其余兵将们。

正如他所料,赢了杨子义后,他脚下这个擂台就稳了,没人再敢过来挑战。

他也能抽空多休息一会儿。

眼下的状况是,前军十强是稳了,两位将军都过来表示想收他入营。

他脱离工兵营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虽然累的不轻。

至于接下来的擂台赛,梅淮安没有像之前那般急躁,毕竟他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前军,中军和后军十强的擂台赛,结果如何都没关系,到时候随便找个人比比吧。

当然,能拿到全军十强的黑金腰牌最好。

梅淮安这会儿累的脚软,不过别的参赛兵将们在经受了车轮战后,估计跟他是一样的感受。

王遥拽着满脸不忿的杨子义过来了。

“跟人道歉,你刚才又犯浑了?踢茶杯?你丢不丢人。”

“哎呀,你别推我。”杨子义别别扭扭的垂着眼皮嘟囔,脸上有几分委屈,“都是斥候军那几个挑唆我的,说梅氏这些人猖狂的很,一会儿打虎一会儿夺擂......”

“他们挑唆你你就上钩,每回都这样,空长个子不长脑子!”

王遥踢了杨子义一脚,把人扭着胳膊拽到了梅淮安脚下。

梅淮安此刻站在擂台上,看在王遥的面子上才单膝蹲下来跟他们说话,睨了杨子义一眼。

“怎么?刚才没打舒服?”

“不是......”

杨子义都不好意思抬头,耳朵红的冒烟儿。

王遥仰头说:“他叫杨子义,是我们骁骑营二区的兵,心地不坏,就是性子冲动容易被人当刀使,听说刚才踢了你们的茶杯,我带他来向你道歉,对不住了。”

“别,又不是你踢的,我犯不着听你道歉。”梅淮安说。

王遥就又推了一把杨子义,低声训斥:“快点道歉,否则回营后你看将军怎么收拾你。”

“我,哎呀,我......”杨子义支支吾吾半天,想起眼前人确实把他踹下了擂台,一咬牙,“对不住!”

“往后记住我的名字,别喊我小白脸就行了。”

梅淮安朝人笑了笑。

对于手下败将,他这个胜利者理应给予宽容。

——杀人诛心啊。

杨子义倒希望对方把他狠狠数落一顿,可人家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就原谅了,反倒叫他无地自容。

他瞬间脸色涨红了几分,慌着摇头:“不,不喊了,对不住,对不住。”

王遥又朝梅淮安点了点头,这才拽着杨子义离开。

那边的周天沐悄悄跟孙伯牙说了些什么,孙伯牙脸色有些不甘,但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最后,梅淮安终于跟这位骁骑营的领军说上话了。

周天沐约莫不到四十岁,身材精瘦,穿着骁骑营的黑金薄甲,气势十分威武。

如果不是刚看见这人跟孙伯牙抱着倒地上摔跤的模样,梅淮安会觉得他更有威严。

此刻对方装作不在意的溜达到擂台前,仰头跟他说话。

“你就是梅淮安?”

梅淮安点头:“是我。”

“咳,今晚来骁骑营报道吧,还有那个陈香,陈元义的表弟是吧,你们一块儿来啊,还有你们打虎那几位,想过来的我都要。”

“......”

陈香是陈元义的表弟?这事儿梅淮安是头一回知道。

难怪陈香老是死心眼儿的要照顾他,伺候他,看来是陈家两兄弟跟他叮嘱什么了。

陈老将军一家人对梅氏忠心耿耿,这份忠心比普通兵将更甚。

梅淮安这回没有像拒绝孙将军一样拒绝眼前这位,他朝人扬起一抹笑脸。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