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留崖笑笑转过来,睁大眼睛看着她手上裹着灵力一抽,那匣子盖就被抽开。
扈轻:“师兄,你一定试过打开吧?”
玉留崖讪笑:“万一不是好东西呢?”
伸脑袋。
匣子空间不大,里头放着的东西更少。扈轻一只手便取了出来,把空匣子给玉留崖,玉留崖翻来覆去对准花纹仔细看。
东西只有两样,一本写满不认识字的小书,一块黑漆漆的玉佩。玉佩环形,看不懂中间刻的什么,依稀辨认出有张很可怖的脸,辨不出这是什么生物。
玉留崖:“什么意思?什么东西?看上去很不吉。”
说到吉不吉,扈轻想起:“秦阳师伯可有音讯?”
“全无。”玉留崖缓缓摇头,“一走再无消息,师伯他老人家太潇洒了。”
扈轻叹气:“就怕他被困住了。当年他走之前,说以后让我去救他呢。”说完顿了顿,又说,“不过也做不得准,他给我做的桃花符,根本没用。”
玉留崖笑起来:“怎么没用?你现在不是有男伴了?还是条龙?我头次听说的时候都不信。别看霜华嘴比你毒,但她比你好嫁。你这样的,我都想象不出来什么男人站你身边合适。”
扈轻看着他,一言不发。
玉留崖咳咳:“没别的意思,我就觉得,你不需要男人。”
扈轻没好气:“别乱说,我们好着呢。”
把玉佩抛给他,自己拿着书一页一页的翻。
玉留崖好笑:“难道他还给你写信不成?留句话不是更方便?”
扈轻:“是呀,连句话都没有,不奇怪吗?啊——找到了。”
书本最后一页的内侧,贴近书脊的地方,紧紧塞着一条纸,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扈轻小心将那细细的纸条撕下来,小心的展开。
玉留崖无语:“这样难道比留话更安全?”
他看向纸条上的内容:“嚯~我不认识。”
这哪是字啊,全是零零碎碎的笔划。什么事情要用这种手段来传递?
扈轻心里对绢布说:“翻译。”
绢布:“...他被控制了,希望你能帮他。”
扈轻讶异起来,问玉留崖:“咱们这的魔族在无赦界闯荡得如何?”
说到这个,玉留崖心有戚戚:“一点儿地位都没有。对了,跟这个有关?”他指着纸条。
扈轻问:“你见着他,他是立即给了你这个,还是你说了我什么,他再给你的这个?”
“啊,这个啊,咳咳——”玉留崖不自在,“我也没说什么,小黎界三族都有人去武丁界领任务赚灵晶呢,你的事用不着我说。我就是稍微一提,就说了说你是双阳宗宗主的继位人,那什么双阳宗在寸中界说一不二的…后来我要走的时候,他给我的这个。”
扈轻默默的瞅他。
玉留崖脖子一挺:“我说的不对?”
扈轻一点头:“说得太对了,甚至你都说谦虚了。前川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等我把他救回来,一定让他提鱼提肉来谢你。”
从他手里拿回玉佩,扈轻就要去找霜华。
胳膊被拽住,玉留崖惴惴:“那个,要是危险就别救他了,又不是咱家什么人。我看这玉佩邪乎,多看几眼这张脸就害怕。个人有个人的命数,咱救不了又不是咱的错,是吧。”
扈轻好笑又感动:“师兄,我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为别人的命搭上自己的命。我先问问,管不了我就不管。”
玉留崖:“当年你掉进古坟场里去不就是因为你多管闲事?”
所以你什么样的人我真知道。
扈轻说:“那不是后头有天大的好处嘛,可见上天对我不薄。师兄,我有分寸。霜华已经在催我了。”
点开手机,霜华的咆哮从里头传来:“你怎么还不来?我心慌——”
玉留崖撒手,又担心另一桩:“那个什么武承,真要娶霜华?他脑子是正常的吧?”
扈轻好笑不已:“师兄,你这话让霜华听见她肯定和你急。武承,我还没见过,不了解。不过双阳宗是我的地盘,他敢对不起霜华,我分分钟砍了他再给霜华找十个更好的。”
玉留崖:更不放心了。
扈轻找去霜华那里,霜华肉眼可见的紧张,真正应了那句话: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给她说玉留崖,打趣:“估计师兄得亲自跟到双阳宗,亲眼见你们过得好才放心。”
霜华心里感动却嘴硬:“师兄他就是爱操心。”
扈轻拿出口袋来:“给你的添妆。”
口袋?
霜华挑眉,接过打开,好多丹瓶,等看到那配套的册子,唰的红透整张皮。
扈轻肩头撞撞她肩头:“嘿嘿,争取你的孩子比冷偌的孩子年长。”
腾,霜华面皮更红,烧起来一般,不客气给她一拳。
扈轻捂着肩头嘶嘶哈哈,起身:“你自个儿琢磨吧,我去找我爹。”
等她一走,霜华背部一松,全身上下冒出一层白汽来。方才又羞又窘,灵力稍不留意岔了下,弄得衣裳里头结了层冰,怕扈轻笑她,愣是假装无事。
呼,霜华不由抬手扇扇,懊恼,不过是个册子,等成亲那天——她现在就学习,坚决不能在武承面前出丑!
扈轻来到孱鸣家,铁湛铁溶见到她欢呼一声跑过来一跳——扈轻两手一接,一边一个对着她咯咯笑。
扈轻也笑:“还记得姐姐啊。”
嗬,分量真不轻。自从扈轻亲手给两人调理过后,个头长了,肉更没少长。以她目测来看,两人可以称得上胖了,怕不是当爹娘的矫枉过正。
只有孱鸣在看孩子,无比娴熟的搅合面团,旁边两排料碗里分别盛着油、盐、姜末、葱花等物。
“你铁姨去帮忙了,霜华说不大办宗里就能不当回事?肯定风风光光送她出门。送嫁队伍得挑人,一路上的仪式不能少。若不是时间太紧,定要三族来贺。毕竟霜华嫁到双阳宗,在他们眼里,是很值得结交的人脉。”
扈轻点点头:“爹,烙两张甜的。”
铁湛铁溶:“甜的甜的甜的。”
孱鸣虎目一瞪:“你们娘不让你们吃甜的。牙都坏了,不准吃。”
两个孩子在扈轻怀里哼哼唧唧扭起来。
扈轻可不是那么容易心软的,强行掰开一看,被惊道:“爹,他俩牙坏了一半多哇,这是吃了多少糖。”
孱鸣不自觉去摸脸:“可不是嘛,你铁姨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