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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还是来了!

格雷森在夜色中一边奔跑,一边纠正着头顶的警帽,眉宇间流露出的居然是一抹解脱的情绪。

在林恩·奥莱提出想来祖安参观并得到议会许可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预感到了如今的局面,这个疯子本身就是一颗巨大的炸弹,他会在皮城留下一个惊天的窟窿!

可她人微言轻,左右不了议会的决定,只能尽可能的迁就着林恩,以确保这段参观时光能够平稳的度过。

这几日的提心吊胆让她有些心力交瘁,正当她今天晚上把林恩送回酒店之余,还在庆幸又平安度过一天之时,噩耗还是发生了。

“林恩他希望您一个人去酒店。”

格雷森看着这个冒雨赶来的学院高年级学生,甚至没多问两句,就急匆匆的跑进了夜幕之中。

到了……

卡什尔酒店外墙上的霓虹缤纷夺目,格雷森只感觉今天的红色霓虹灯格外刺眼,在简单跟门童核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后,急匆匆赶往了林恩房间所在的那个楼层。

“林恩!你疯了!你知道在皮城犯下这样的血案是个什么样的后果吗!”

当格雷森望见走廊上发生的血案时,剧烈的愤怒让她猛地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把座椅搬到走廊外,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在那品茗香茗的林恩。

他一定是疯了!在皮城公然杀害皮城的民众,在这其中,还有一位身价不菲的贵族!

此时的林恩周身笼罩着一层宽大的浴袍,半个身子嵌入了柔软的座椅之中,半湿润的头发不断的往上飘散着水汽——看得出来,他还抽空洗了个热水澡。

“制怒。”林恩隔空冲着格雷森点了两下食指,“我们俩也认识这么断时间了,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

饶是如此,格雷森也没有放下手中的手枪,她为林恩的残忍与身处血案现场还能如此不当回事的态度感到愤慨与恐惧。

“啧。”林恩摇摇头,也没有卖关子,“那两个人不是我杀的,罗伯·卡什尔还有气呢。”

还有气?

格雷森眼神一凝,待她看见胸口还在轻微耸动着的罗伯时,一颗大石猛地在她的心头卸下。

还好……还好……

只要罗伯·卡什尔没有死去,一切还有回转的余地。

格雷森猛地把手枪揣进自己的兜里,怒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而是派那个瘸腿的学员过来?你知道这要浪费多少时间吗?

万一他死在这里了!一位贵族被一个祖安人杀死在自己的产业里,你知道这个消息传出去会引发多大的动荡吗?

这比……”

格雷森咬咬牙,还是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口,只是赶忙冲上去,说着就要把罗伯背到背上,送他去医院。

“这比祖安冲击大桥死几个执法官可要严重多了。”林恩将格雷森口中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口中发出了嗤嗤的笑声。

见着格雷森就要走,林恩不慌不忙的开口道:“格雷森,先别走,我可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我没空收你什么礼物!我得先保证这个家伙活着!”

“这位卡什尔先生一直在利用卡什尔酒店为他窃取那些来他酒店下榻的达官贵人的秘密,而这背后,似乎有着议会的授意……”

林恩的话音刚落,刚走到走廊转角的格雷森硬生生停住了步伐,折返了回来。

“你想说什么?”格雷森面沉如水,看着林恩。

“我说了,这是一份礼物。”林恩着重的在礼物两个字上强调了一下。

“有话直说!”这四个字几乎是从格雷森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恩挑了挑眉毛:“应该是某位议员示的意,他让这位卡什尔先生在背后窃听我,好巧不巧的是,我这个人警觉性比较高,恰好把他的手下抓了个正着。

这位卡什尔先生为了掩盖他丑恶的行径,决定亲自把所有的知情人杀人灭口。

谁知我恰好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运气,于是造成了眼下两死一伤的局面。”

张口运气闭口运气,可格雷森几乎能够百分之百确定,眼前的林恩完全预料到这一切。

那手腕上的巨大豁口让每个看到的人心底直发毛,格雷森咬着牙吐出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恩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他冰冷着一张面庞,一字一顿:“我说了,这只是一份礼物,一份我送给米达尔达议员的见面礼。”

这是格雷森第一次直面林恩·奥莱不加掩饰的恶意与威势,这般庞大的压迫感,眼前的男人好像已经并非是什么人间的生物,她感觉自己就像暴风雨大海中央的一艘破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格雷森猛地后退两步,惨白着脸色看着面前重归平静的林恩,死死的咬着牙。

她当然知道林恩口中的礼物是什么。

卡什尔酒店每年都会接待这么多的达官贵人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富商,如果他们发现自己的秘密一直都被人悄无声息的窃听、泄露,这些人的怒火将会掀起滔天的巨浪。

这股火焰会烧到卡什尔家族,会烧到背后的那位议员,会烧到整个议会。

所以林恩会说这是一份礼物,一份分量不轻的礼物。

皮城警长的职责、皮城法律的神圣、作为人不能见死不救的良知……

有很多很多的东西在格雷森的心头闪烁,但最终,这些东西都被更现实的东西所击溃了。

罗伯像是垃圾一般被随意的抛弃在了地上,格雷森强行把自己的眼睛扭开不去看地上昏迷垂危的他,后退两步用力的依靠在了墙壁上。

林恩毫不意外的品着酒,好似眼前的一切都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就是你让维克托来告诉我消息的原因是吗?你早就知道我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来得早来得迟都是一样的。”格雷森摇晃着混沌的大脑,脚步虚晃的走到林恩面前。

“格雷森,你没必要这样,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皮城的民众不是吗?富足、平静、美好,他们的生活不应该被这样的渣滓所影响。”林恩的脸上带着止不住的讥讽,可说出的却是安慰人心的话语。

“林恩!你这个该死的疯子!”格雷森猛地一拳朝着林恩的脸上砸了过来,被林恩轻松躲开。

她发疯似的追打着林恩:“你没来皮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混蛋!厄运!(jinx)”

“金克斯?”林恩垂着眼眸,咀嚼着这个词汇,咧嘴一笑,“警长,我喜欢你对我的称呼。

不过,也请你搞清楚,皮城这谭浑浊的水只是某个程度达成了一个脆弱的平衡,而并非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我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催化剂罢了。”

“砰!”

格雷森体面的结束了罗伯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