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涧自然与赵天祥没有任何仇怨,他甚至还想给这位年轻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感谢对方将他从那个异界暂时拉了回来。
而他看戏的原因很简单。
对方在召唤雾气时所念的咒语,他可相当熟悉。
在过去,沈河可在他身边嘟囔过无数次,只是召唤出来的不是雾气,而是将自身化作雾气,很明显那才是正确的用法,而眼下这个则是一次严重的失误,至于有什么人会去教.除开教导者本身不怀好意以外,只有不太了解超凡特性,不知道哪怕一些看似无意义的音节,都可能会引来一场灾祸的人,才会毫不在意地将这些咒语随意教导给别人。
这一点跟他很像,都是半路出家,完全不知道绝大部分的常识,只是在不断学习与接触的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而当初的沈河则进度更落后一些。
至于他为何会将沈河,与之联系起来,就不得不提起他在带着人群赶路时,从莱昂纳多口中了解到的大致情况了。
费奥多尔这老头,在学院被袭击后果然忍不住这口气,打算揪出始作俑者,于是便来到了这里,追查有关怪诞会的事情,这就必然牵扯到了一个让他非常熟悉的人,牧者。
只是出乎他预料的是,牧者居然死了。
还死在一个来历不明,自称为a的人手上,眼下费奥多尔就是追查着a,来到的滨海市。
这让他唏嘘了好一会儿,并且也迅速意识到了a的不对劲,牧者不会无缘无故跟人交手,还布下这么大的一个阵仗,如果这个人他不感兴趣的话,连理会都不可能去理会一下。
像是当初袭击学院,就是牧者与沈河的较量。
他在当初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明白,这俩人在整什么?
就因为一个学院?沈河那家伙也不是个啥善男信女啊,也不像他这样,有点仇怨,不求利益,就喜欢暗中使绊子,看到牧者吃瘪就乐呵的家伙,凭啥牧者就觉得沈河就一定会来陪他玩?
而且跑得那么远,必然是没法将游戏准备得有多充分。
出于开心的目的,应该选一个近一些的地点才对。
可后来从莱昂纳多口中知晓,有关于池源市忽然冒出两个降神仪式后,就大概明白了,原来这俩在争的是这玩意。
而a与沈河,则大概率是同一个人。
能让牧者感兴趣的人,出现一个已然是罕见,要能同时出两个,可还真就是天大的乐子,再加上沈河本身就极为擅长伪装,而异调局到现在也还没找到a,亦有可能是此能力的体现。
宁涧不觉得眼前的赵天祥,会是沈河的伪装,但他确信,这家伙跟沈河,一定有着直接联系。
反正在他冒出来,异调局还介入的当下,折腾出这股雾气的赵天祥是不可能再藏起来了,还不如由他来直接指出来,正好可以看看,沈河那家伙会怎么办。
他现在很想看一看那家伙发现这一情况后,脸上会出现怎样的郁闷表情。
呵~那一定很有意思~
发现这一古怪情况的卞璇,则是将眉头越皱越紧。
在她以前的猜测当中,a很可能认识,或至少知道宁涧,之后也才会来了解过去的事情,可能关系还不错。
但现在看来.宁涧怎么有点好像要帮她揪出a的意思?
就差明晃晃地告诉她,这个叫赵天祥的家伙有问题了。
直觉告诉她,这其中有她可以利用的东西,然而眼下的紧要事情,并不是找到a,而是解决这个该死的异常状况,剩下的事情,可以等到解决之后再说,要不然,可能就永远都不用在意了。
“你有办法对付神使?”
她扭头看向宁涧,征询着这家伙的主意。
哪怕是发现了这家伙的可恶嘴脸,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通常情况下都很有办法,这也是导致她当初信任,并让其接触异调局的原因之一。
不过,她很快就回想起了这个家伙的另一特质,气人。
听了她的问题,寻思片刻后,宁涧茫然地问了一句:“你有办法不对付神使?”
一瞬间,她的拳头又硬了。
好在这家伙马上又正经了起来,有条不紊地说道:“对付那玩意,人多没有用,要精锐,我会留下来帮你,但这里的大部分人,伱都需要撤走,你带来的队伍,也不需要留那么多人下来。”
“组长。”一听这话,屠怜有点忍不住了,异调局的其他人也一样。
虽然理由说得很好,但这摆明了就是在故意让他们分散力量,谁知道这个臭名昭着的通缉犯,会不会在他们人手分散,一时疏忽的时候忽然发起突袭?
对此,卞璇也表示怀疑。
毕竟这家伙可是有前科的,那可是血海深仇啊,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宁涧也早就预想到了这一可能,当即便很坦然地表示:“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先把那位老爷子接走,再让莱昂纳多留下,这样你们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一旦怀疑我有问题,就随时动手嘛。”
“好。”卞璇答应了下来。
眼下的情况,他们的确需要更多的精锐力量,而不是内耗,其次将老校长换回来,也免去再出现之前尴尬情况的可能,另外,对于宁涧自称为变态的说法,她倒也有几分认同。
过去她也对宁涧这家伙进行过分析,看过各种资料。
明白这些家伙虽然没有同理心,某种程度上跟野兽没什么区别,但在对于已经视为所有物的人和物,都相当看重,一旦有任何变故,都会被其视为冒犯。
所以,眼下这种情况,宁涧会出力倒也不奇怪了。
只是让她不解的是
“池源市的时候,你为什么又没来?”
“我为什么要来?”
宁涧被问得有些懵,随口解释了一句:“当初我还被困在另一个世界呢,再说了,池源市又没什么我在乎的东西,如果你说的是那栋楼的话,我才懒得去管呢,那老登留下来的东西,要不是母亲不想拆,我早给他铲平了,现在就不一样啦,宁泉那小子还在这里呢,要不然,我才懒得管这些事。”
说完这话,他才疑惑地看着脸色似乎越来越黑的卞璇,诧异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
这女人冷冷地丢下这两个字,便扭头过去开始安排任务了,一边疏散人群,一边打算再叫些支援过来。
而宁涧则是纳闷地挠着头。
嘶.这女人好怪啊,为什么又生气了?我也没说啥啊
卡文,容我整理一下,今天暂时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