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查理觉得,自己在事后写报告时,估计会这么开头。
我是被一个爆炸声,从美梦中震醒的,在床上爬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己并没有在幻觉之中,接着在第一时间,通过观测手腕上的手表式智能助手,确定自己并没有被污染,一切体征也都正常,此后我的助手井上就冲了进来,这个刻板的瀛洲人,还是和往常一样严肃,只是眉头比以往皱得更紧了一些。
我得庆幸他每时每刻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在他将一把上了膛的mpx-sd冲锋枪,塞进我的怀里后,我才从如梦方醒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耳边也开始逐渐听清那些原本极为遥远的声音,那是步战车在开炮!
查理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顾不上披衣服,拽着挂在一旁的战术背心就往身上套,同时压低着身子向着已经靠在走廊窗边的井上靠去,同样也靠在窗边,隔着窗户问道:“怎么回事?!”
由于宅邸外,那几辆他们开来的步战车正在开火,他不得不向着井上大喊。
而井上则是用一如既往的严肃表情,以及似乎不会起伏的语气,告诉了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堕落者,不知道来历,早些时候,站岗的暗哨发现了一伙陌生人接近,负责晚上巡逻的管理人员,立刻派出了一支小队去接触,打算问清楚来历,可还没等那支小队接近,对方就发起了攻击,一道从剑尖喷涌而出的火柱,直接就融化了我们的一台步战车,这绝对不是普通超凡者能达到的水平。”
在井上解释的时候,查理也用双眼,在庄园偌大的前院当中,寻找到了那台被他们隐藏在花园中,此刻却已被摧毁的步战车。
整个顶部都被融化,只留下底盘上那怪异半圆柱形的融毁痕迹。
其余的步战车,倒是在这忽然的袭击后反应了过来,迅速启动并向着敌方开火。
然而这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那些前来袭击的人里,有相当一部分人,都身穿着具装骑士甲。
走在最前方的那个,身上的骑士甲,更是有着火焰一样的光华在流动,一看就不是啥简单货色。
对方的表现,也很能说明问题。
他们带来了整整八台步战车,如今被毁了一辆,而剩下的七辆,则是全都在疯狂地对着那个走在最前边,身上骑士甲最为华丽的敌人,倾泻着火力,而对方却仅仅只是抬起了一只手,就将这些火力完全挡了下来。
查理都看不下去了,就算是缄默者里的炮弹管够,也不是什么当水乱泼的啊。
他当即向着通讯器里喊道:“换破魔型炮弹!”
然后就得到了一个让他心凉了半截的报告。
“已经是在用破魔型炮弹了!他娘的,什么炮弹都用了!那玩意就是打不死!”步战车车长的怒吼声在通讯器里响起,“那tm的是融化!他直接融化了我们打过去的炮弹!这勾八东西的能力是火焰系的!总部居然还特么在来的时候,给我们配了一堆爆燃型炮弹!”
融化???
破魔型的没用,爆燃型的也融了?那等下我去!
查理只觉得自己的思路一阵断断续续,被震撼得有点反应不过来,但他作为安保主管必须镇定,在努力重连的时候,他也依据无数次训练以及遭遇战所拥有的本能,继续向着通讯器喊道:“那有没有冰系能力的高手,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
“别冰系了,那不是我们够得上的水平。”
通讯器里传回了其他小队长的声音。
“妈的,我队里用冰系的那小子,上去就被蒸干了,现在正躺尸呢!”
“沃焯?”
查理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么一个豪华的阵容,来袭击这里,那就绝对是奔着景先生来的,可问题是,怎么忽然就有这么一个阵容,来袭击他们了?也没听说有啥跟他们缄默者敌对的组织,有袭击他们的打算啊?
但这都是在抵挡住袭击之后的事了,如果抵挡不住,那也别说其他的,全都得死在这里。
作为安保主管,他也做出了眼下尽可能顾及到各方面的处理。
“重力炸弹呢?拿出来!另外,调两队人去保护景先生!他们能够压制我们,却没强冲庄园,很可能是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剩下的人都跟我来,必须要击退他们!”
说着,查理打开了保险,向着宅邸外边跑去,虽然只穿着一条裤衩,但他也得挡在最前边,以维持这混乱的局面。
“这怎么可能?”
站在窗边的老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在他印象里,能够轻松压制一个小队的火力,如今在宽阔的庄园前院里,已经编织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火网,却仍旧拿目标一点办法也没有。
对方就这么缓步走来,无数炮弹与火焰在他身前融化,只留下沿途上那些怪异的炽热铁水,在缓缓流淌。
而这个被集火的目标,却身着这一套火光流转的骑士重甲,左手拖拽着一把巨剑,右手平举抵挡着所有火力,就这么一路踏着铁水走来,无数的青草在目标走到之前,就已枯黄燃烧,化作灰烬飘然而起,而这个目标,就像是一个从地狱中归来的骑士一般,踏着铁与火重现人间,所过之处,只留下一条铺满灰烬的地狱之路。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伍双在一旁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就是我想让人去做的工作。”
“这是人能解决得了的怪物?”老管家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了他。
“呵,看来您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知识,比如相当重要的一点是,只要找对了方法,做足了准备,哪怕是神,也会被杀死。”
说完这话,伍双就发现,老人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还有着一点看待疯子的意思。
毕竟,哪来的狂徒说要斩神,世人都会以看待疯子的眼神望来。
他早就习惯了,也不在意,继续讲解道:“何况他也不是神,只不过是一个被神驱使的奴仆罢了。”
“您我们。”老管家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代词,表明了立场之后,又费解地发问:“我们为什么要与神为敌?这个神明的仆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听到这个问题,伍双的嘴角悄然上翘。
“这就不得不提出另一个极为重要,甚至是无论是谁都得记住的一个要点了。”
“什么要点?”
“这个世界有神存在,但是,祂痛恨我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