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茶馆,应该只在鹰城有吧?掌柜,你何不野心大一些,将生意延展到其他的地方呢?比如,京都……”
云鸾的话,让掌柜大受震撼。
他眼底闪着惊愕,不可思议地看着云鸾。
“开分店,去京都发展?”
这些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一来,资金不允许,二来,他在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的人脉。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没有任何的根基,倘若去了其他城市,恐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筹码,发展起来。
可若是,有人助力,不但能给他钱财上的帮扶,更能为他保驾护航,他或许能爬得更高,走得更远。
掌柜心头的热血,仅凭云鸾几句话,就给一点点的点燃。
他激动得无以复加,目光灼灼地看着云鸾。
云鸾自然明白,掌柜心里的顾忌。
她抿唇,轻声一笑。
当即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
掌柜看见那个玉佩,他的眼眸不由得一亮。
“这……这玉佩上面的龙纹……”
“这是你们太子殿下的玉佩,实不相瞒,其实我们是太子的人。掌柜你说,倘若有太子在你背后,为你撑腰,给你保驾护航,你觉得,你这茶馆,能不能发展起来?”云鸾抛出了一个极大的诱饵。
彻底地勾起了掌柜心中,潜藏已久的野心。
掌柜连忙点头,心里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公子,我愿意,我愿意为太子效劳,愿意跟随公子。”
他说着,连忙起身匍匐跪在了云鸾的面前。
云鸾含笑俯身,亲自搀扶掌柜起来。
“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掌柜激动的眼泛泪光:“嗯,一家人。”
楚丰在一旁看着,他心头早就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云鸾,一字一顿的颤声问:“你……你们是太子殿下的人?”
云鸾重新落座,并没有回答楚丰的问题。
而是重新端起茶盏,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她将空了的茶盏,重重的搁放在案桌上,这才抬头目光冷然的看向楚丰。
“一茶盏的时间到了,楚丰,你没有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上路。”
她当即就握着剑柄,将刀剑抽出鞘来。
楚丰吓得身子一抖,他看着云鸾目光阴森,一步步朝他走来,就像是阎王要来索命他的命。
他连忙惊声喊了句:“且……且慢,我,我这里有公子很想要的东西。霓凰公主在离开鹰城前,曾经召见过我,她将自己的令牌交给了我。”
“她说,从此以后这个鹰城归我管辖,城内的一切兵力,全都由我调遣。见令牌者,如见她……可以调遣一切归属萧家,以及萧家兵力的权利。”
云鸾的眸光微微闪烁,她有些意外的扭头,与萧廷宴的目光对视了一下。
她没想到,她不过是随意一诈,居然诈出了这么一个大礼?
霓凰公主的令牌,一个能够调遣依附萧氏,以及萧家兵力的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霓凰公主居然交给了楚丰?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然不费工夫啊。
云鸾心里激动的,几乎要冲向萧廷宴,狠狠的亲他一口。
她竭力压制住心头的激动,佯装神色淡漠的看着楚丰:“那么重要的一个令牌,霓凰公主怎么会轻易的给了你?”
“楚丰,你不会为了活命,就随意编制了一个谎言来诓骗于我吧?”
楚丰满脸都是焦急,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举到了云鸾的面前。
“公子,我如今一条命都被你握在手里,你觉得,我还有胆子,敢编制谎言来骗你吗?”
“这个令牌,就是霓凰公主交给我的。因为我和宗霖的父子关系,所以霓凰公主也极为信任我。她给我这个令牌,就是想让我掌控住鹰城,成功归入她的麾下。”
“她将鹰城城主唐鹏带走了,这个唐鹏以前是太子的人,如今,他受制于公主,公主自然要将鹰城,收入自己的囊中的。公子若是不信,你可以拿着这个令牌,去试着调遣这鹰城的守将,他们肯定会对你言听计从,无有不从的。”
云鸾接过了令牌。
这是一个用铜铁打造,差不多有成人手心那么大的一个令牌。
令牌上刻了徽章图案,最中间的地方,雕刻了霓凰二字。
一般的技艺手法,根本不可能仿造,这样巧夺天工的技巧。
所以,这个令牌是真的,不是伪造的。
云鸾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花纹。
她扭头将令牌,交给了萧廷宴:“大哥,不如由你出去一趟,去验证一下,这个令牌的真伪了。”
萧廷宴接了令牌,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去。
云鸾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为了防止事情有变,她当即就蹲在楚丰的面前,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颌。
将一枚药丸,塞入了楚丰的嘴里。
楚丰惊惧无比,他还没反应过来,那药丸就滑入了肚腹,消失无踪。
云鸾松开了楚丰。
楚丰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颈,慌乱无比的看着云鸾:“你,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云鸾没有任何的遮掩,直截了当的回道:“摄魂丸……每隔半月服用一次解药。倘若超过时间,没有服用解药,那么你将会被勾魂摄魄,身体化成一滩水,暴毙而亡。”
“你也别想着,去找巫蛊族的人要什么解药,我实话告诉你,这颗药丸并不是出自梁国,而是来自南储。即使巫蛊族他们手眼通天,都不可能会研制出这摄魂丸的解药。”
楚丰的心,咯噔一跳。
他没想到,此人的戒备之心,竟然会如此之重。
他都已经将霓凰公主的令牌呈上,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忠心了,谁知道她居然还是不信任自己。
非得要用毒物,来钳制自己。
她似乎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都摸得一清二楚。
仿佛她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早在他念头刚刚起来,她就已经切断了他的退路,让他逃无可逃。
楚丰知道,自己彻底被扼住了咽喉,他要想活命,除了依附这个人,再没别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