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将装配好的手枪,放到一边,继续在堆在地上的物件里翻找,不久又装配好一支手枪和一个掷弹筒,其余剩下来的就是子弹壳,和掷弹筒的榴弹壳,仔细数了数竟然有一百二十五发九毫米和手枪配套的空弹壳,由于掷弹筒用的榴弹壳构造比较复杂,总共才做出来三发空榴弹壳。
一切收拾妥当后,陈晓木对郑江道:“郑师傅,你回去后就按照我图纸上的绘图抓紧赶工,以十天为限,提前一天赏银一千两,以此类推。”
郑江拍拍胸脯,兴奋道:“主家,你放心,我们就是不吃饭,不睡觉,也要在十天之内把你这活给赶出来!”
等到郑江走后,芙蓉实在憋不住,非常不解道:“驸马爷,你花那么多银子造这几个小玩意,到底有什么用?这要是让公主知道了,不定会怎么生气呢?”
陈晓木故作惊慌地说:“芙蓉妹妹,你可一定要在公主面前替我保密,到时候不会少给你好处的。”
芙蓉摇摇头,“驸马爷,我可不敢要你好处,也不敢在公主面前替你保密,不然这事以后要是让公主知道了,公主定不会轻饶于我。”
陈晓木嘻笑道:′‘芙蓉妹妹,我敢保证,这事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
芙蓉瞟了陈晓木一眼,轻哼一声,“驸马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可不敢跟着你一起去欺骗公主!”
“这那叫欺骗!”陈晓木狡笑道:“这叫隐瞒,懂吗?善意隐瞒。”
“管你隐瞒还是欺骗,我现时就告诉公主去。”芙蓉说完就要走。
陈晓木赶紧伸手将她拉住,劝她道:“芙蓉妹妹,那晚我绘图的时候,你和公主也不都在跟前吗?公主早就知道啦,你再去套一遍,有意思吗?”
芙蓉理直气壮道:“我记得驸马爷当时好像是对公主说做这些东西是为给公主府赚钱的,可现今看到你手里这些玩意,这那里像赚钱的东西,再说你一天就给那铁匠铺一千两银子,可这一千两银子都够我们公主府十天的花费了!”
“芙蓉妹妹,你看这样行不行?”陈晓木道:“你缓我十天时间,暂时先不告诉公主,等到铁匠铺把我所画的那些物件全做好,到时你就知道我是怎样为公主府赚钱的。”
芙蓉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下来,陈晓木趁热打铁,指着郑江留下的粗布袋笑道:“芙蓉妹妹,不如你好事做到底,在府里找个平时少有人去的地方,让我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
芙蓉闻听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一个好的去处,那就是堆放公主府里各种用旧了或者替换下的物品的杂物仓库,平时十天半月都很难有人去那里一趟,除非公主府里有退下来的旧物品需要搬过去,而那里的钥匙,也只有她这个公主府的大管家手里才有,芙蓉当即二话不说,就把陈晓木给带了过去。
于是芙蓉在前,陈晓木在后,俩人七绕八拐,最后停在一幢青砖灰瓦的大房子跟前,芙蓉从身上摸出一串用布条拴在一起钥匙,挑出其中一把,冲着挂在门鼻上的长锁屁股一捅,只听咔嗒一声,长锁便开了,芙蓉从门鼻上拿下长锁,推开两扇油漆快掉光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显然己有很多天没有人来打开过这两扇门了。
跟着芙蓉走进屋里,陈晓木发现,除了墙上的霉斑,其实这里挺干净的,屋子里的一头堆放着几乎占了大半间房的各式残缺不全的椅子床,桌,椅,柜之类的破旧家具。
这时走在前面的芙蓉回头问陈晓木,“驸马爷,你看这里如何?”
陈晓木忙不迭点头道:“很好,正合我意,我就在这里待一会儿,公主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去城外驻军大营了。”
“什么?”芙蓉吃惊道:“驸马爷,你不是说好来来收藏你手里的这些物件吗?为何还要再待在这里?”
陈晓木耐心解释道:“芙蓉妹妹,若是只把这些东西藏起来有什么用?它们又长不出金子,银子,我得把它们好好弄一下,才能卖出个好价钱!”
芙蓉听不懂,又怕在这里耽搁时间过长,公主找她找不着,因此说道:“驸马爷,你就在这弄吧,我怕公主再找我,弄好后替我把门锁上就行了。”说着芙蓉把手里的长锁递给陈晓木。
芙蓉走后,陈晓木把门从里面关上,并落了门栓,然后从怀里掏出自己防身用的小炸药包,解开绳子,将里面的火药倒出来,再挨个拨下空弹壳上的弹头,先把用硝石做成的底火装到下边,后边挨个倒上火药,就这样一颗后世发明子弹就在这古代提前一千多年诞生了,整个过程花费了他两个多时辰。
装好后子弹后陈晓木用三十发子弹,分别将两支手枪的弹匣全部压满,正准备在屋里找个地方试试枪,外面却突然传来芙蓉急急的声音,“驸马爷,公主府外面有一个胖和尚要见你,他说和你有约在先,门口的侍卫要去禀报给公主,被我拦下来了,现时该如何应对?”
陈晓木听说马上想到前天回去筹钱来买他半颗夜明珠的了尘和尚,不由对芙蓉笑道:“哎呦,芙蓉妹妹,这是我的财神来了,快带我去迎接。”
“财神?”芙蓉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住了。
“对,对,对!”这胖和尚就是我的财神,陈一连声说到,说完就开始收拾地上散落的物件,把它们重新装布袋里,用手提着,再把两支压满子弹的手枪掖到长袍下的扎腰带上,瞬间就有了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芙蓉看着他手里提着的布袋,好奇道:“驸马爷,这胖和尚是来买这些铁匠送过来的铁疙瘩吗?”
“铁疙瘩?”陈晓木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呵呵道:“芙蓉妹妹,你居然把这个叫铁疙瘩?”
“不叫铁疙瘩那叫什么?”芙蓉眨巴着毛茸茸的大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盯着他追问。
陈晓木急着见胖和尚,那有闲功夫在这给她细细解释,便随口敷衍道:“芙蓉妹妹这可不是什么铁疙瘩,你以后慢慢就知道它的用处了,你在这把门锁好,我先去见那胖和尚,可不能让到手的财神给跑了。”说完提布袋就向着公主府门口匆匆而去。
公主府门口了尘和尚正在和门卫说着话,并不时抬头向着府里张望一下,当陈晓木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不禁长长松了口气,生怕陈晓木看不见他似的,忙举起手来在空中使劲挥了两下,并在口中喊道:“陈施主,我在这儿呢!”
陈晓木闻声加快步伐,一溜小跑着过来,跑得他气喘吁吁,嘴里不停向外喷出白气,等到陈晓木跑到他面前,了尘和尚连句客套话都没有,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递给陈晓木,并说道:“陈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你点点数,都是大票号的银票,和你说好的数,一两都不会少你的。”
其实陈晓木并不认识银票真假,他打开布袋看了一下,厚厚一沓用麻绳捆起来的银票静静躺袋底,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芙蓉在身后跟了过来,因为常替公主府釆买物品,她对真假银票基本上一目了然,陈晓木就将布袋递到她的手中,片刻之后芙蓉即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陈晓木二话不说,立马从怀里掏出五毒门掌门人邱兴波留下的那半颗夜明珠递给了尘和尚。
了尘和尚接过半颗夜明珠,仔细看了看,验明是真品后便收进怀里,仍是静静地站着,并不急着走。
陈晓木奇怪道:“大师,你还有别的事么?”
了尘双手合十,道声佛号,“阿弥陀佛,陈施主,老衲在等你的宝物咒语呢!”
“哦,哦!咒语呀?”陈晓木早把当时编得这鬼话给忘爪哇国去了,如今一经提醒,才豁然记起,当下尴尬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见陈晓木一时默然不语,了尘和尚变色道:“陈施主莫非想反悔不成?”
陈晓木一听,连连摇头道:“不是,大师我和你一样,从来不打诳语,其实我是在想你的记忆力不知如何?”
了尘和尚很是自信点点头,说道:“老衲记忆尚可,一般经文只需诵读一遍便能记得。”
陈晓木诡秘笑道:“那好,大师,你附过耳来,我把咒语念给你听。”
了尘和尚不由一怔,茫然道:“施主,难道你不是事先写好交给老衲的?”
陈晓木笑笑,“大师,这那能随便写呢,白纸黑字万一落入居心不良的人手中岂不是坏菜了?还是放在心里才能万无一失。”
了尘和尚想想也对,便把耳朵附到陈晓木嘴边,陈晓木悄声道:“大师,你可听好了,因时间紧迫,我只说一遍。”
了尘和尚慎重地点点头,并同时竖起耳朵,凝神静听,陈晓木忍住笑,一脸正经道:‘‘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若要不吃葡萄非吐皮,就得先吃葡萄不吐皮。”
“什么?”了尘和尚一脸震惊,陈晓木这短短几句所谓的咒语,弄得他脑瓜子嗡嗡的,心话,这是什么咒语,还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怎么这么拗口,我别被这小子给阴了!”
眼见和尚用防贼似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自己,陈晓木两手一摊,讪讪笑道:“大师,咒语己经说给你了,还有什么事吗?”
了尘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老衲感觉你这咒语不像咒语,施主可有法子来证实你这是那件宝物的真实咒语?”
陈晓木闻言脸色一变,随即沉声道:“大师,你这是何意?我刚把咒语说与你,你就说是假的,莫非你想反悔不成?”
了尘和尚脸色一红,连连摆手说:“施主,老衲并无此意,老衲只是觉得你说的这些不像是咒语,倒像是首打油诗。”
陈晓木苦笑道:“大师,这咒语原本就是这样,在下一个字都没改过,难道你非要我写篇赋文给你看看,那才像真的吗?你若是想证明真假,现时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去五毒门邱掌门那里把那件宝物抢回来,我验证给你看。”
了尘和尚愣了半天,好像再也想不出比陈晓木所说的更好办法,只好道声佛号,掉头悻悻而去。
“驸马爷,咱们公主府发财了!”了尘和尚刚走,芙蓉就按捺不住,雀跃着跳到陈晓木面前,两只眼睛都笑眯成月牙形了。
陈晓木对她笑道:“芙蓉妹妹,这才算是开了个头,以后你在公主府里保管你光称银子都称不过来。”
冬天的白天总是很短,陈晓木和芙蓉回到住处,苏星然已让人摆好酒菜,芙蓉把袋子里的银票交给苏星然,并把陈晓木又吹嘘了一番。
陈晓木对苏星然笑说:“别听这小丫头乱吹,其实深究起来,这一百多万两银票还是用你上次给我的狗食盆换的呢!”
“哦!”苏星然闻声停下手里的筷子,望着陈晓木吃惊道:‘′夫君,我买那狗食盆才花三十文钱,你一转手居然卖了一百多万两银子,你是怎么卖这么多银子的?”
陈晓木伸出食指在空中晃了晃,得意道:“老婆,你夫君这只手指是金手指,它有点石成金的功能!”
“啊,是这样啊!”苏星然信以为真,马上放下手里的筷子,一把抓过陈晓木的手指细细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