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大营前面不是久留之地,如等郭怀反应过来组织弓箭手向她们发起攻击,那可就真麻烦了,陈晓木和苏星然简单商量一下,决定立即把人马撤出去和王五率领的五十名老兵汇合,那知这时候钟新却站出来表示反对,他是想利用陈晓木所发出来的神功,杀进楚军大营救出被围困的郑国皇帝苏乘轩。
思虑再三,陈晓木断然拒绝钟新的提议,他不知道这个谷神星的骷髅老太给他的这把量子刀里面是用什么作为能量,能用多长时间,他都不知道,若是这时侯头脑发热率军冲进楚军大营,弓箭手先不说,到时若是量子刀的能量耗尽,用这千余人马冲击驻扎二十万楚军的大营,无疑是等于将一滴水丢进千顷沙漠!
临走时,陈晓木让人收起被斩落在草地上钟新的断脚和西门松的断手,并在楚军大营四周放出几十个暗探盯死楚军大营一举一动,防止郭怀派出探马探到她们的营地,发动袭击。
现在当务之急是陈晓木必须以最快速度利用自己从后世带过来跨越一千多年的知识造出大杀器,否则以自己目前这支千余人的人马,恐怕连自保都做不到,很快就会被楚军所消灭,更别提去帮苏星然复国了。
在和王五所率领的老兵汇合后,陈晓木立刻让李贵带路,找到处在一个大山沟里有毒的暖池和离暖池不远的油坑,经过在仔细恒量,陈晓木决定先扒开暖池,结果不出他所料,在兵士们扒开暖池的一刹那,陈晓木一眼就发现暖池边上积攒了厚厚一层黄色物质,空气中顿时充满一股让人头晕眼花刺鼻怪味,暖池里的水热气腾腾,翻着细细的小泡,满而不溢。
陈晓木让陆义找来几块干净粗布,做成后世囗罩状,捂住自己鼻孔和嘴巴,又让兵士将平时做饭的大锅和饭铲拎过来摆在暖池边上,他拿起饭铲将暖池边黄色物质,一铲一铲给铲到大锅里!一会功夫就铲满一大锅。
苏星然听了下属的禀报,说六皇子正在组织兵士挖毒池,她被吓一跳,忙和云裳一起赶到暖池这里看个究竟,老远就被暖池里飘出来的气味熏得气都不好喘,只好用手捂住囗鼻再慢慢走过来,越近暖池边味道越大,俩人眼泪都被薰了出来。
“殿下,公主来了。”陆义站在陈晓木身边,抬头看见苏星然和云裳俩人,忙通报给陈晓木,陈晓木扭头一望,远远的看到苏星然和云裳俩人用手捂着囗鼻正在向他这边走过来,忙把手中的饭铲交给陆义让他继续往锅里挖,自己则起身迎了过去。
“夫君你在这暖池边干什么?我听他们说这个暖池有毒,你不要命了?”俩人刚一照面,苏星然便嗔怪道。
陈晓木笑道:“老婆你知道有毒还往这里来,看样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嘛!”
“呸,少油嘴滑舌的,我就是想来问你,你弄这些黄泥作什么?”苏星然冲陈晓木翻个白眼。
“炼丹呀,我不是给你说过我会炼丹吗?”陈晓木故做惊讶道。
炼丹,又是炼丹,苏星然的心情一下子又坠入谷底,闷闷地说道:“那你弄吧,我回去了!”
“哎,哎,老婆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嘛,你也不问问你夫君到底炼的什么丹。”
“我不懂炼丹,也不想问,哦,对了,刚刚粮曹官向我禀报,我们的粮草快用完了,最多还够用十天,如今我们郑国的土地上到处都被楚国军队控制,想买点粮食都没处买,又是天寒地冻季节,肯定不能让兵士们饿肚子!”
陈晓木沉吟了片刻,“老婆这个事由我来解决,你先回去歇着,等会我去把钟老将军的脚和西门将军的手先接上,不然超过时间就接不上了!”
‘‘接脚,接手?”苏星然从来还没听说过手和脚断了,居然还能接上,她伸手摸了一下陈晓木的脑门,冰凉的,这也没发烧呀!
陈晓木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说能跟人接脚,接手恐怕人家不是怀疑你脑子发烧给烧坏了,就是想骗人钱财,显然自己不是后一种,难怪苏星然要伸手摸摸自己脑门看看脑子是不是发热给烧坏了!
沉默了半晌苏星然才幽幽开口道:“夫君,我带的这支人马虽然人数少,但是在郑国她们都是父皇的精锐御林军,不能说一以当十,但是和普通的兵士比起来,一以当两应该没问题,她们对父皇都是忠心耿耿,在她们面前说话可千万不能信口开河,不然我就是把她们交给你,她们也不会听你的!”
“老婆,我跟她们说什么了?难道就是刚刚跟你提的接手接脚吗?”
“难道这还不够吗?你知道你如果把这话说给她们听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你知道每次打仗因为断手断脚,军队的兵士至少三去其一,要是真如你说的那样,手脚断了还能再接上,我相信兵士们都能把你当活菩萨给供起来!”
陈晓木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离自己生活过的那个时代太远了,苏星然的反应他倒能够理解,其实他对能不能接上钟新和西门松的手脚自己也没把握,前世他也没做过骨科医生,他现在所能倚仗的无非是穿越时带过来金脑壳,因为他只要在脑中想做什么事,脑子里马上就出现完成此事的详细步骤,各种数据,就像是在手把手教他一样因此他信心十足!
陈晓木不想再和苏星然白费囗舌,一千多年的代差注定他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无功,反而会加重苏星然心里的疑虑,他现在只想用事实来让苏星然相信自已。
陈晓木在头脑里过滤了一遍前世骨科医生的接骨步骤,很有把握对苏星然说道:“老婆,你让人去把军医找过来,我在钟老将军帐篷里等他。
“军医?”苏星然小声重复了一遍,却站着没动。
一看苏星然的模样,陈晓木就知道军医这个名词苏星然八成也没听过。
“就是你们这队人马里专们为你们看病或在打仗时救治伤兵的人。”
苏星然这才恍然大悟,“夫君你说的是郎中吧?”
“对对,就是郎中!”陈晓木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古代那有军医这名称呀,可不是都叫郎中嘛。
苏星然当即让云裳去找随队的郎中,自己和陈晓木一块来到钟新的帐篷,钟新躺在帐篷中央的一张用枯草编成的厚垫上,两个兵士正在一个用几根树枝搭起来的架子上,吊起陶罐为他熬药。
看到苏星然和陈晓木一块走进帐蓬,钟新立马从草垫上坐起来,招呼她俩坐到两个用草编成的草团上!
陈晓木刚落座,钟新就笑道:“殿下,不是腿脚不方便我早找你去了!”
陈晓木有些讶然,“钟老将军找我有事么?”
“我就想问问殿下今天早上和那孟达对战时用的是什么神功,咋那么霸道?只一招便让那孟达灰飞烟灭,还连带着收拾了他身后十几个将领和兵士!
陈晓木笑着摆摆手,“钟老将军真是过奖了。”
钟新摆摆手,“这个可是一点没有过奖,说实话老夫当时还想利用殿下的神功冲进楚军大营接出吾皇呢,只是不知当时殿下为何推三阻四不愿意?”
陈晓木听出钟新这话里好像还有些埋怨的语气在里面。不禁苦笑道:“其实我心里比钟老将军还要想把郑皇接出那危险之地,只是我这功力每一次发功都需要积聚三个时辰的元气才能发一次功,假如当时要是以我们这千余人的兵马闯进二十万人的楚军大营,估计连天泉县的城墙都摸不到就没了!”
“发一次功要三个时辰吗?”钟新愕然道。
陈晓木点点头,“正是!”
钟新这才释然,毕竟这个功那么大的威力他也都看见了,这个要是放到自己身上三年甚至三十年他也发不出有那么大威力的功夫!
“呵呵,那老夫还真是错怪殿下了!”钟新在草垫上向陈晓木拱拱手。
“哎,钟老将军,不是有句话叫不知者不怪吗?”
“啊,对对,不知者不怪,殿下宽宏大量,老夫这就愧领了吧。”钟新再次向陈晓木欠了欠身子。
“殿下,老夫还有一事不明,望殿下赐教?”
陈晓木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就猜到钟新想打听什么事,这老头是要来刨根问底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再往下编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晓木挥挥手道:“钟老将军但说无妨。”
“殿下,老夫就想知道,殿下使出的这功夫叫什么名字?教殿下这身这么霸道功夫的是人还是仙?如果是人的话,世上怎有这么厉害的人,莫非殿下也是从那西域的神山学成下山来的?”
沉吟了片刻,陈晓木微笑道:“其实我这功夫,不是道家所传,而是出自于佛门,因此它有有佛门的名字,叫做“佛光普照”提起它的来源,可就说来话长了,在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和父皇分了开来,一直以来都是母亲在照顾我,一次随母亲到寺里进香,碰到一个从很远的地方云游到陈国洛城报恩寺的和尚,法号叫一明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