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宇文心看着禁闭的门,总觉得这件事有些怪怪的,叶韵莫名的迫切感使她心中有些防备。
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助理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小袋子,
“老板,你让我拿的照片。电子版的在U盘里。对不起,我不知道照片是您的私事,那个办事的那个小姑娘让我确认,我就看到了。我朋友是开照相馆的,我让他把您没露脸的那张洗出来了。”
李毅知道,宇文心会在大晚上给自己打电话,已经说明了它的重要性。
既然自己看到了,他洗照片这个举动也是在弥补一下过错。其实也是在承认错误。此刻的他心里忐忑极了。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触碰到宇文心得底线。
递到了宇文心的面前。
宇文心不记得还有自己没露脸的照片,伸手接过袋子,翻出了一个木质相框,看到了自己和温枭牵手的背影,温枭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那两个红本本,青筋明显。
“谢谢。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如果不是这张照片,宇文心甚至都有些恍惚,那是不是只是一场梦,自己是否真的有了一位合法丈夫。
宇文心掩饰住内心的柔情,抬眼看着助理。
“我明白。虽然您不想分享,但我还是想说祝您幸福。”
李毅跟了宇文心这么久,早就退去了当时的稚嫩,他再也不会畏惧于宇文心的身份,畏惧于宇文心冰冷的外表,更多的是在为宇文心考虑,他崇拜他,想要与她为伍。
“好,出去吧。”
李毅点了点了头,退了出去。
……
宇文心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然后,用自制力控制自己沉浸于工作。
新公司的选址,招标。
新项目的推进。
因为突然的网络爆火,各种应酬扑面而来。虽然已经退掉了大部分,但剩下推不掉的也已经占满了宇文心的时间。
宇文心本来可以分给其他人一些,但,她没有。李毅这个助理对宇文心这段时间形影不离,每天晚上把宇文心送回家之后才会结束一天的工作。
他也成为了宇文心第一位名副其实的助理。他帮助宇文心担起了很多。
她不喜欢回到家的冷清,温枭存在过的每一个地方宇文心都会时常恍惚,愣神儿,他是不是回来了。
宇文心自那之后,再也没有打过温枭的电话。
见过两次父母,问起两人的事,宇文心只是淡淡的说‘他去忙他该忙的事情了,我们本来就不可能’。
她看了叶韵给的策划案,觉得有合作的可能,所以在这期间,她约他聊过几次,叶韵的行动很快,每次见面他都在极力push进度。
一切似乎恢复了原来的平静,留下的只有那张被宇文心放在床头柜上的背影照片,那个攥在温枭手里的红色本本显得格外亮眼。
……
两个月以后的今天,叶韵邀请宇文心在西餐厅共用晚餐。
宇文心看完最后一个文件,出门喊了一声,
“李毅,走吧。”
宇文心终于记住了这个小助理的名字。这也说明,他在宇文心心里有了一定的分量。
“老板,今晚我在车里等你吧。叶总订的是两人位。”
李毅穿上了高定西服,发型一丝不苟,这都是宇文心的信任赋予他的。
“送我过去之后去隔壁的店吃点东西,我记得那附近有几个不错的饭店。”
宇文心皱了皱眉头,内心有些抵触叶韵的举动。
“不用了,中午跟苏行吃饭的时候吃撑了,刚刚又喝了杯咖啡,现在的我精神十足。”
李毅是在说谎,宇文心何尝不知道。应酬,李毅作为司机、助理,宇文心在他陪她应酬的第一天就定了个规矩,他不准喝酒,一滴都不行。
以至于,现在行业内都知道宇文心身边有一个酒精过敏的帅哥助理。过敏程度太吓人,劝他喝酒就等于在谋财害命。
“随你。”
宇文心轻笑一声。虽然一切恢复平静,但宇文心被温枭软化的部分还在,情绪外漏了不少。现在公司上下的人都以为是网络上的那些‘心粉’逐渐治愈着宇文心。
“老板,多笑笑。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也许是宇文心最近对自己的态度转变有点大,也许是李毅觉得自己应该说这些。
“你越界了。李毅,你只是一个助理。”宇文心淡淡的说出,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我知道,我只是表达一下公司所有员工的心声。”
“如果只是每天傻笑就能养活整个公司,我也很乐意。我不是一个会左右逢缘的人,这段时间你跟我一起逢场作戏,商场如战场,只有体会过的人,才能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只有两人在电梯里,宇文心多说了两句。
“老板,我知道了。”
……
到达目的地。
李毅把车停在餐厅门口。
宇文心下车。
看着宇文心被服务员领了进去,李毅才往停车场走去。
宇文心看了看服务员指的那个角落的位置,独自走了过去。
对方背对着自己。
当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宇文心认出了这个背影。
她确定是他。
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他的对面。
温枭听到脚步声转身。
四目相对。
两个月,对于两个人来说漫长如两年,甚至更久。
“叶韵呢?”
宇文心开口,说话的语气有些颤抖,双眸红了眼,模糊了视线复杂的情绪占据着宇文心的内心。
“先坐。”
上前,伸手去拉宇文心的手,却被宇文心狠狠的躲开了。宇文心坐到了温枭刚刚的位置,试图说服自己换位思考。
但,此刻,宇文心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面对自己的爱人,她无法做到理智面对。
这一刻,宇文心看着温枭,温枭在极度自我控制下,冷静中甚至带着疏离。任何人,包括宇文心都看不出他的慎独情绪。
她知道她输的彻底。
可她不知道的事,温枭也没有比她好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