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绅士地为她推开莉兰诺酒吧的剔透水晶门,里面仿佛隐藏了一世的繁华和绚烂,抑制不住地从水晶门中折射出来……
凌心儿率先入内,融融的热气奔涌出来。
这里没有杯盏交错的声音,只有若有似无的轻音乐灵动传来~~
凌心儿脱下厚实的棉服,站在一侧的维克多很自然地接了过去,挂在了臂弯上。
对于外国友人的融入骨子里的绅士做派,与人自来熟的作风,凌心儿还是感觉有些不自然。
她的性格中,还是习惯与人保持好一定的距离的。
维克多稍稍快步向前,为凌心儿引路。
凌心儿则跟在后头,笃悠悠地观察着酒吧内的人生百态。
殊不知,她也成了这里的一道风景线。
无袖的黑色羊毛长裙,柔软地贴合着她略显清瘦却也修长曼妙的身姿,衬得她肌肤赛雪。
尤其是她乌黑清亮的眼眸,在紫色水晶耳钉的光芒闪耀下,更显神秘气质。
女孩不紧不慢地走着,如同巡视民众的女王般淡定从容,高贵优雅。
酒吧里的伙计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跟咱们老板很般配!”
“一对璧人!”
“那位就是上次拒绝老板的女孩?!”
“好像是吧!不确定呀~~”
……
凌心儿眼波流转间,发现了扎堆聊天的伙计们。
“你的员工们似乎很空闲呀!”
维克多站定,回过头威严地扫视了下四周。
扎堆的员工立刻缩头缩脑鸟兽散,各自忙去了。
如果把老板的客人吓跑了,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说不定直接被炒鱿鱼了。
老板可是等了大半年才邀请到这位女孩吧?!
走道的尽头往左一转,便是一间独立的房间,风格与外头截然相反。
原来,开在幽僻处,是一间茶室。
偌大的茶室,只有一处茶席,一套茶具,一束插花,几张木椅,简约到了极致,但绝不简单,一看便知是上好的木料制成,泛着淡淡的红木香。
禅茶一味的茶室气息,不单单能俘虏人们迷茫不定的眼睛,更能俘获人们那份浮躁难安的心绪。
维克多熟练地泡制好一壶醇香的绿茶,在晶莹透白的骨瓷小杯中倒好一杯递给对面随性坐着的女孩。
当初装饰这间茶室的时候,特意在每张宽大的红木椅中加了孔雀蓝丝绒的靠垫,希望她来时能坐得舒服些。
维克多幻想过无数个她坐在对面的场景,没有一个是现在如此这般,恍如梦中。
眼前的她微笑着倚靠在椅中,淡然随意,清新灵动,仿佛他们已认识了很久很久。
“谢谢!”她清亮的声音将他拉回到现实中来,“你泡茶的功夫十分熟练,简洁又快速,没有丝毫拖沓。”
凌心儿稍稍嫌弃那些过于繁琐的制茶过程,又是烫杯,又是闻香,又是一滤再滤的,等到没耐心时,再给你小小的一杯茶,早就失去了品茶的兴致。
而眼前的男人,深沉而有效,能快速地规范完成泡茶的程序,递来的茶杯容量也不小,凌心儿可以自在地捧着慢慢细品,而不是刚喝一口就没了。
“我请中国的老工匠设计了这间茶室,顺带着跟他们学了茶道。”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她,“希望你能喜欢我的茶!你是唯一来这间茶室的贵客!”
“哎~~惶恐!荣幸之至!”她嘻嘻一笑,突然觉得是不是该早点喝完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