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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然之所以认识秦淮声,实在是因为天师这一行,平均学历水平实在太低了。

他今年高考成绩倒是不错,他哥本来就是商人,之前还去留过学,但放眼望去,似乎就出了这几个大学生。

就拿王半仙来说,没来研究所之前,是某个小镇上算命的算命先生,光是读小学就读到了十七岁。

倒也不是说大家不认真学习,毕竟大部分的天师年纪都大了,那年代教学条件不要好,自然没有办法有多余的精力去求学,现在新生代的天师又太少,还当真没几个考上大学的。

秦淮声之所以一下子就被谢时然认出来,就是因为人家学历高啊!

今年三十五,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学校的校长,个人履历也十分了得,简直就是他追求的目标。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秦淮声,但谢时然见过照片,一眼就认出来了。

相对于谢时然的激动,这边的秦淮声多少有点尴尬,白净的脸上满是泥泞,黑色的冲锋衣挂了好几条口子。

桑桑激动过后才忽然问:“大徒弟,你怎么来啦?”

秦淮声被桑桑从草丛中拉出来,一边打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说:“昨晚师祖托梦,让我来帮您。”

说着,秦淮声上下打量桑桑,见桑桑小脸红扑扑的,这才放心下来:“没事就好。”

说着,就从背后的背包里拿出了罗盘:“这是师祖托梦让我带来的,说是对您有帮助。”

秦淮声手中的罗盘看起来十分古老,相对于标准罗盘来说要小上很多,但桑桑握在手里刚好合适。

“还有这是给您带的桃木剑。”

秦淮声像是哆啦A梦一样,什么好东西都能从他身上掏出来,桑桑脸上十分高兴:“我还正愁没工具呢,师父老人家虽然很狗,但关键时刻还记着我呢,不过他怎么跟你托梦也不跟我托梦?”

秦淮声闻言呵呵一声,心道就桑桑那叽叽喳喳的性格,师祖他老人家要真敢托梦,指不定要被老师念叨三天三夜。

秦淮声想着,已经走到了谢时霆的面前。

作为分部的所长,秦淮声和谢时霆自然是见过面的,因此二人微微点点头。

只是谢时霆还是十分震惊。

“刚才你叫桑桑老师?”

秦淮声身体顿时有些僵硬,脸色通红却还是点点头:“嗯。”

末了,感受到桑桑的目光,秦淮声又加了一句:“之前出任务受过伤,老师善心大发收我做了徒弟。”

谢时霆闻言,总觉得秦淮声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违背良心,但又苦于没有证据。

只有桑桑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当初的事情不提了,要是我遇到其他人也是会救的。”

秦淮声:“呵呵……”

的确会救,只不过还要看脸而已,好看的话都得强迫当徒弟。

想到自己余下的九个师弟,秦淮声都忍不住苦笑两声。

而其余不知情的人:“……”

叙完旧,桑桑大致跟大徒弟讲了讲现阶段的情况。

秦淮声听后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了起来,最近两个月黔南关于儿童失踪的案子突然增多了不少。”

“那就是了,劫杀阵一个人不好完成,要想引血为阵,不仅要自己血,还要童男童女的血源源不断灌输。”

“那这些孩子?”

“凶多吉少。”

桑桑说这话的时候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脸色不大好。

“我们现在还是先找到阵眼,桑桑说今晚可能就是阵法启动的时候,现在时间紧迫,来不及想其他的了。”

谢时霆表面上主持大局的,但现在是直接将主动权让给了桑桑。

他们一行人全部都听桑桑调遣。

要是以前,这些人肯定不会听一个小孩儿的,但桑桑不一样,尤其是黔南研究所的所长还叫一个五岁小孩儿老师,再加上之前桑桑关于阵法的知识面已经将他们深深折服。

因此接下来桑桑让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没有一丝质问,更没有一句反驳。

桑桑有了罗盘,一切问题瞬间迎刃而解。

她首先将一滴精血滴入罗盘,很快,跟着罗盘的转动,一行人来到了十公里以外的山脚下。

周围山峰绵延不断,直直的站在那儿,山顶间云雾缭绕。

普通人看来是人间仙境,只有桑桑的眼中此处黑气弥漫,周围充满了淡淡的血腥味。

“就是这里了。”

桑桑说完,王半仙便左右看了看,皱了皱眉头:“这座山的确有问题。”

说着,王半仙指着周围几座连接的山脉:“你们看附近的几座山,全部都是绿意盎然,但偏偏这座山所有树木树叶带黄,明显就是要枯萎之相!”

桑桑也道:“说的没错,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座山的山势,左边形似青龙,右边为白虎,中间本应是玄龟,但玄龟之位却被破坏了,这导致周围风水遭到破坏。”

“我们要找的阵眼就在上面了,走吧。”

现在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虽然不大,但上山路却不好走。

一行人整整爬了三个小时,天黑的时候才终于找到了阵眼。

果然,桑桑所说的玄龟位此时被夷为平地,取而代之的是鲜红色的,形状诡异的阵法图案,以及浓烈的血腥味儿。

“呸!这天杀的狗东西!”

众人常年与鬼怪打交道,自然知道闻到血腥味儿是什么意思。

果然,他们打着手电筒,在附近不到十米的一个坑里,发现了十二具不同程度腐败的孩子的尸体。

桑桑刚看过去,就被秦淮声捂住了眼睛。

“别看!”

坑里的孩子死前明显就受到了非人般的折磨,手臂和大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甚至已经看不出人样。

周围充斥着腐败的味道,众人哪怕见过不知道多少这样的场景,但仍然红了眼眶,有的更是直接扶着树干吐了起来。

秦淮声无论如何也不让桑桑看,桑桑也没说话。

她虽然看不见,可是周围的味道却闻得到。

她只觉得头晕目眩,一股酸爽直冲喉咙,想吐又吐不出来。

但很快秦淮声忽然发现了异常,大惊失色:“老师,您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