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最终还是上了秦江生的车。
再见到他,她心里格外的平和,甚至想喝杯热茶,一点起伏也没有。
曲戎见两人似乎和好了的样子,一脸欣慰,用手机拍了个照片,就悄眯眯的发了出去。
季甜看见了,幽幽道:“你做什么?”
曲戎一脸被抓包的心虚,晃了晃手机,一脸甜蜜:“我家晨曦宝贝问我你跟小秦爷和好没,我就给她发了你俩在一起的照片。”
季甜一言难尽。
很奇怪,她身边的人一个两个的全都成双成对了!
就连贺晨曦跟曲戎,也是去年她才知道的。
季家请明星代言产品,她就推了贺晨曦,她现在倒是不走唱跳路线,而是磨炼演技,这两年也混成了二线小花,提名了最佳女配角。
这也使得她根本不缺戏拍,只是贺晨曦挑戏眼光很高,就算是配角,只要是好剧本,她都演。
加上有曲戎帮衬,在娱乐圈也没人敢给贺晨曦穿小鞋,她演艺事业顺风顺水。
她那个因为故意伤人未遂的前男友,也该从牢里出来了,不过就算出来,他的事业都毁了,也永远比不上贺晨曦。
曲戎又看了一眼秦江生,故意道:“我跟晨曦都说好了,明年结婚,到时候第一件事就生个孩子,小秦爷,你得赶快哟,别那个时候老婆都还没有。”
秦江生冷冷看他一眼:“不劳你费心。”
曲戎嘿嘿笑了一声,心情颇好的哼着歌,不难看出,他真的很幸福,言语间都充斥着渴望结婚的喜悦。
估计也怕把秦江生气得胸膛血崩,他又收敛了一些。
季甜也跟着接话:“那你告诉晨曦姐,没和好。”
两年前他就这么走了,难不成最后还得自己求着秦江生回来?
她反正打定主意,不能太快原谅他,不然以后有危险又第一个把她推走,季甜想说,她能跟他共同面对,她无惧死亡,也不害怕前路坎坷。
秦江生想说些什么,最后闭上眼假寐,一句话也没说。
曲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嘀咕道:“胆小鬼。”
抵达目的地。
季甜下车走人。
秦江生摇下车窗,对她道:“我在外面等你,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季甜冷瞥他一眼:“你谁啊?想跟我聊就聊?”
秦江生眉眼无奈,软了声音:“求你跟我聊聊,好不好。”
季甜冷哼一声,没答应也没拒绝。
她跟黎梦约的地方是在一个咖啡馆,等她到的时候,黎梦已经在了。
他穿着休闲,一件蓝色的衬衣,带着金丝框眼镜,气质儒雅,跟两年前没什么区别。
见到季甜,他笑道:“还没恭喜你带领的队伍夺得世界赛的冠军,这项荣耀,很了不起。”
毕竟华国在电竞方面一直很弱,哪怕黎梦带领的队伍,最好的名次也是世界赛八强。
这一次的胜利,让季甜在那段时间又火了一阵。
不过她忙着做实验跟学习,带领队伍打比赛就更像她的兼职。
她也表明,她是签了合同拿钱办事,而且带了这一届,她也不会再当教练。
她出现的时间并不长,但留下的痕迹很重。
权景佑一年前就转为了首发,实现了他的电竞梦。
季甜朝他礼貌的笑了笑:“谢谢。”
黎梦默了默,继续道:“不知道你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
季甜喝了一口咖啡,才慢悠悠道:“也没什么,来大中洲一趟看见杭思悦突然想起了杭梦婷,当初她说死因因为我这件事,可造成了不小的轰动,虽然网上的舆论大半是偏向我的,但我这人其实挺讨厌被冤枉。”
黎梦抬头,就见季甜也笑眯眯的看着他。
片刻,黎梦才苦笑一声,面露痛苦:“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的极端,明明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她要跟我结婚,我也答应了,我以为这样她的病情会好转,没想到最后她会开始自残,总是说一些疯话,我一直在为你辩解,可我一为你说话,她就更生气了,甚至潜意识里也以为你害了她。”
黎梦轻叹:“季甜,是我对不起你,梦婷虽然偏激,但她已经离世两年之久,你要怪就怪我吧。”
季甜笑容不变:“你还真是深情,如果她还活着,又要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黎梦笑容僵了僵,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然后摇了摇头:“如果能重来,我倒是希望她不要遇见我,也许她的人生就不是这样了,最后我也没能给她幸福,还让她这么痛苦的死去。”
“在F国的时候,还害你跟秦江生生死未卜,最后在梦婷留的遗言,因为杭家的关系,我并没有第一时间为你澄清,我真的很抱歉,如果现在有需要,我会第一时间证明你的清白。”黎梦一脸诚恳,还夹杂着自责。
季甜心里轻啧一声,如果杭梦婷真的死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也不冤,就黎梦这一点也不心虚的程度,估计再杀十个人,也不可能胆怯。
他并不蠢,相反很聪明。
但聪明的人总以为别人抓不到他的错处还有恃无恐,洋洋自得。
季甜叹息一声:“你现在为我澄清有什么用?都过去两年了,再翻出来,别人指不定以为我心虚才想着把自己洗白。”
黎梦一脸难过,眼眶微红:“不行,清白的人自然是清白了,而且梦婷是自己想不开,精神错乱,慌乱的上了精神病院的顶层一跃而下,我甚至没见到她最后一面,那时候我在打电竞比赛。”
嗯。
人证物证不在场证明也有了。
黎梦总是在试图引导季甜朝着他的思维走,比如,杭梦婷就是跳楼自杀,而他并不在场,这件事跟他无关。
“是吗?在我眼里的杭梦婷可是很惜命的,在F国追她的时候,她其实也能跑,只是在遇见雪塌方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在被说要杀人的时候,她也只是一味的辩解,我不太相信她会自杀,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黎梦嘴角轻抿,轻声道:“可是已经过去了两年,要证明他杀的证据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