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选本欲前往衙门与鱼泓城主商议,但想到鱼泓城主的告诫,只得作罢。他明白,此刻的调查必须秘密进行,不能让“四大家族”察觉。
然而,他心中不禁开始思索:副将府内已相继失去三名丫鬟,如今只剩梅书一人。而梅书,曾是他调查过的孙家安插在副将府的细作。如今,她是否也陷入了危机?
夔选心知肚明,梅书的处境恐怕最为凶险。他急忙召来福武,严肃地命令道:“你立刻去查明梅书的下落,若她还活着,务必尽快带她来见我。”
福武领命,眼神坚定地答道:“属下遵命!”
夔选又对福双道:“我有种预感,这些看似孤立的案子其实都是紧密相连的。如今太皓副将身陷囹圄,我们这里也变得危机四伏。福双,你务必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
福双点头应道:“夔选参军放心,我会守在这里,寸步不离。”
夔选满意的点点头,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正色道:“我这就出门一趟。”
福双忍不住问道:“夔选参军要去哪里?”
夔选沉声道:“我去副将府走一趟。福双,你一定要牢记我刚才的嘱咐,守好这里。若有人来找我,就告诉他们我很快就回来。”
福双坚定地答道:“遵命!”
过不多时,夔选来到了副将府前,正欲敲门,却见芫芷从府内走出。
芫芷看到夔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夔选参军,我正要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真是巧了。”
夔选微微一笑:“我也正要找你,芫芷姑娘。你找我何事?”
芫芷轻声道:“我们到前厅再说吧。”
随即,夔选跟随芫芷来到了副将府的前厅。芫芷神色凝重:“夔选参军,刚刚有一个狱卒来到府上,送来了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张纸,递给了夔选。夔选接过纸张,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只准等,切勿动!
芫芷继续说道:“那狱卒说,这是太皓副将所写。参军,您觉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夔选端详着纸上那几个字,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既是太皓副将的嘱咐,也是对他的警告。在这个局势错综复杂的时刻,任何轻率的举动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他深吸一口气,对芫芷道:“芫芷姑娘,这应该是太皓副将特意写给我的嘱咐。他担心直接送给我会引起鱼泓城主的怀疑,所以让狱卒将这张纸送到了副将府里来。”
芫芷听后,不禁有些担忧:“他为何要说只准等,不准动呢?现在副将府已经出事了,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夔选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你担心太皓副将的安危,但他的话我们必须听从。也许太皓副将有他的打算,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否则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芫芷听后默然,她知道夔选说的是对的。在这个复杂的局势中,任何冲动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夔选注视着芫芷,语气凝重:“芫芷姑娘,你是否听说过訾莉在牢中离奇死亡的事?”
芫芷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轻声道:“听说了,衙役们在她的房间里翻找了半天,似乎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夔选眉头紧皱:“那你可知道,汤茗姑娘也在家中上吊自尽了?”
芫芷瞪大了眼睛,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汤茗上吊自尽了?我竟完全不知情。她为何要走上这条路?”
夔选深吸一口气:“此事我已然派手下去查,但现在既然太皓副将给了我警示,我便需要重新考虑我的策略了。芫芷姑娘,自从太皓副将入狱后,这四个丫鬟便再没回过副将府,是吗?”
芫芷默默点头:“是的,自那以后,她们就再没回来过。”
夔选思索片刻,道:“芫芷姑娘,接连的命案发生,很明显是他们在进行灭口,目的就是针对太皓副将的。在这之前,我担心副将府已经成为了一个危险之地。你在这里便多了几分危险,我今日前来,便是要提醒芫芷姑娘,在这府中一定要多加注意。”
芫芷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夔选参军关心,但我应该不会有事的,如果只是普通的匪贼还对付不了我。”
夔选沉吟片刻,叮嘱道:“还是要小心为好。”他眼中的谨慎不言自明,周遭的局势波谲云诡,已不容他们有任何疏忽。
芫芷会意地点头,郑重道:“我会牢记在心,夔选参军。”她的声音坚定,显然已将夔选的告诫深深刻在心底。
随后,夔选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夜色渐浓,夔选在屋中独自踱步,眉宇间满是沉思之色。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直至黄昏时刻,福武匆匆赶来,向夔选禀报道:“属下已查明,梅书姑娘现在正躲在城郊的一处破庙里。她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所以一直不敢出来。”
夔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你立刻去接她过来,务必确保她的安全。”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福武领命而去,夔选却无法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深知,未来的道路将更加崎岖,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挑战。太皓副将那句“只准等,切勿动!”的嘱咐,在他心中反复回响,令他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困惑。
太皓副将的话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夔选心中不禁泛起疑云。他思索着太皓副将究竟在等待什么,又是谁会来到九土城,扭转当前的困局?
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夔选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知道,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到整个事件的走向。然而,面对太皓副将的嘱咐,他还是选择了信任。他相信太皓副将有着自己的打算,只是在当前的局势下,一切都还未能明朗化。
当晚,福文、福武、福全三个尚未归来。福双因连日的劳累,早早地睡下了。夔选在前厅的灯光下守候,期盼着他们平安归来。时光悄然流逝,他不经意间在座位上陷入了梦乡。
突然,一股寒意刺骨而来,夔选猛然惊醒。眼前赫然出现两名彪形大汉,手持锋利的大刀,冷光闪烁。大汉们不发一言,挥刀便向他猛冲过来。
夔选惊慌失措,本能地想要躲避,却感到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他明白,此刻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刃袭来。情急之下,他大声呼喊:“福双,福双!”
然而,在这紧要关头,福双并未出现。夔选心中涌起绝望的浪潮,难道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尽力避开一刀,但另一刀仍不可避免地砍向他。
血光飞溅,夔选只觉左臂一凉,已被那冷冽的刀锋划出一道深长的伤口。眼前的景象仿佛变得模糊,生死之间的距离,比他想象中还要近。然而,正当他以为自己无法逃脱时,福双的身影大步跑来,宛如从天而降的战神。
那两名彪形大汉面对福双,却也毫不畏惧,刀剑相交,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但福双的身手显然技高一筹,与他们交手十余回合,仍不见败象。
渐渐地,那两名大汉意识到无法战胜福双,眼神中流露出惊恐之色。他们不再恋战,瞅准机会,跃上屋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福双转身回到夔选身边,关切地问道:“夔选参军,您受伤了,我来给你包扎一下。”
夔选看着福双那刚毅的面容,心中的惊慌慢慢平复下来。他轻轻摇头,道:“我没事,没事,幸亏你来得早。”
此刻的夔选虽然受伤,但心中的庆幸与感激之情更甚。他知道,若不是福双及时赶到,恐怕今晚的自己将凶多吉少。
为夔选包扎好伤口后,福双眉头紧皱,问道:“参军,这两个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对您下此毒手?”
夔选深深叹了口气,道:“其实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是‘四大家族’的人派来的。看来太皓副将提醒得对,我们此番与‘四大家族’结怨,再继续查案,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福双听后怒火中烧:“这些地头蛇,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夔选缓缓起身,道:“我想他们今晚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也要回房歇息了。”
福双坚决道:“参军,您受伤了,我怎能安心休息?我在您门外守着,一定不让那些刺客再来伤害您。”
夔选微微一笑,道:“今晚你不用如此了,那两名刺客已经失手暴露了行踪,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
福双却仍不放心:“正是因为他们失手了,才更担心他们会不会心有不甘,再次前来。”
夔选安抚道:“福双,你无需过于担忧。今日的局面,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如今他们已经暴露,自知无望,应该不会再冒险行事。”
福双紧皱的眉头并未舒展:“我还是觉得,小心为上。参军,您还是让我在门外守夜吧。”
夔选无奈地摇摇头:“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在门外守着吧。但务必保持警惕,不可大意。”
夜色渐深,屋外一片静谧。福双在夔选的门外守夜,双眼炯炯有神,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夔选躺在床上,心中却难以平静。他明白福双的担忧并非无理,但刺客之事也让他意识到,与“四大家族”的斗争将会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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