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帝星?伯邑考,他不是死了吗?”
李行眉头一皱,面带不解。
当日丹元大会,老君出手报复天庭和伯邑考,让天庭在众目睽睽下颜面尽失,伯邑考更是直接陨落,这可是他看在眼里的,不会有假。
无当圣母沉声道:“伯邑考是死了,但可不是灰飞烟灭了,别忘了,他的真灵还在。”
“那又如何?”李行依旧无法理解,“虽说我辈中人,生死不过一场幻梦,操作得当,轮回转世并不算什么。”
“可伯邑考,且不说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就冲是大师伯出手料理的他,难道还有人敢冒着得罪大师伯的危险,助他转世不成?”
无当圣母摇摇头,“这就是师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何解?”李行追问。
“师弟所言不错,就伯邑考本身,的确没这个本事,若是普通人,被大师伯出手针对,也的确算是生路断绝,但师弟可曾想过,既然是大师伯出手,伯邑考为何还有真灵留存于世?”
李行皱起眉头,“师姐的意思是?”
无当圣母点点头,“大师伯的确对伯邑考出手了,但从一开始就没有斩尽杀绝的意思,否则,伯邑考又岂能有真灵留下。”
“这便不得不说伯邑考的特殊了,伯邑考虽然没什么本事,到底是天庭四御之一,在天庭的地位仅次在玉帝王母之下。”
“当初封神,最终结果固然如阐教所愿,将我截教弟子大多送上封神榜,保全了他阐教的气运。”
“但如此一来,也不得不面临天庭神位大多被截教弟子占据,玉帝虽手持封神榜亦不敢对截教弟子苛待太过的地步。”
“天庭为三界枢纽,诸天气运凝聚之地,圣人之下,天地正统之所在,彼时,三教的关系可比今日差多了,如果那时,掌教圣人破釜沉舟,放弃玄门三教一体,转而以圣人之尊,凝聚众多神位,或许能使已经近乎灭教的截教以天庭气运为根基,重铸荣光。”
“虽说以掌教圣人的骄傲,绝不至于行此事,但咱们那位二师伯可不放心,便立伯邑考、雷震子、太乙真人和南极仙翁为天地四御,掌控帝君之位,由此在大义上执掌天庭位界之力,压制截教弟子,以免出现最坏的结果。”
“正因如此,四御之位,关系着玉帝王母是否会被架空,也关系着能否压制截教诸神。”
“当初,那位倒霉的勾陈大帝在与巫族大巫嬴政交手的过程中陨落,死了个彻彻底底,也导致阐教对截教的压制一度放松了许多。”
“否则,如今在天庭的诸多师兄弟,可没今日这么舒服。”
“正因为这一点,大师伯虽然出手对付伯邑考,却仍旧给他留下一点真灵。”
“所以,伯邑考虽死,但真灵犹存,其帝位也还在,借助这一点,阐教依旧能够掌握大半四御权柄,压制在天庭的截教弟子。”
“若连真灵都不剩了,帝位空悬,没了阐教压制,只怕天庭又要动荡,这可不是咱们那位大师伯愿意看到的。”
“只是没想到,阐教对伯邑考还挺看重,竟愿意助他轮回转世,还掺和到娲皇遗脉的因果之中,如此,等他功德圆满那天,就不再是那个只能借助位界之力的废物了,是因为我截教近日来的高调,刺激了那群自命不凡之辈吗?”无当圣母讥讽的一笑。
李行闻言,却是若有所思,开口道:“怕只怕,阐教对伯邑考没那么看重,如此费心巴力的,另有旁人吧。”
“师弟说什么呢?”无当圣母一脸好笑,“除了阐教,谁还能用得上伯邑考,总不能……等等,师弟你的意思是?”
见无当圣母骤然醒悟的样子,李行点了点头,“不错,天地间,能做到这一点,可不是是阐教,别忘了,还有佛门那两位从未停止过算计的圣人在呢?”
“可这是为什么?佛门有跟阐教联手了?”无当圣母一脸不解。
李行摇摇头,“只怕不能,封神一战,截教近乎灭教,阐教又何尝不是被重创,燃灯裹挟十二金仙中的四人判教而出,让咱们那位二师伯直接成为洪荒天地的一个笑话。”看书溂
“兄弟内斗,便意他人,非但自己没占到便宜,还搭了不少因果出去,从那时起,二师伯便恨毒佛门,这些年来,若非碍于天数与因果,只怕盘古幡下,不知都丧命了多少佛门弟子。”
“以二师伯的脾气,纵使有再大的好处,只怕也会轻易和佛门再次合作。”
“而伯邑考,显然没那么重要。”
李行顿了顿,继续说,“就如师姐说的那样,大师伯对伯邑考是手下留情了的,这也说明,哪怕只有真灵,对阐教来说也足够了。”
“费心巴力让伯邑考转世,沾染不少好处,对于阐教来说,基本上没什么用处,真有那个功夫,只怕他们更愿意用在自己的门人弟子身上吧。”
无当圣母赞同的点点头,“这倒是,对阐教来说,只要伯邑考还在,帝位还在阐教,他是尊享帝君之位也好,还是只有一点真灵苟延残喘也罢,的确没什么区别。”
“但如果不是和阐教联手,佛门花这么大力气,意欲何为呢?”无当圣母追问。
李行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只怕应了师姐之前的那句话,紫!微!帝!星!”
闻言,无当圣母脸色一变,倒吸一口凉气,“师弟的意思是,佛门不是要和阐教联手,而是要撬掉阐教的紫微帝星,插手天庭。”
“正是。”李行用力的点点头。
之所以能想到这一点,也是李行后知后觉想起来,白蛇的剧情中,法海之所以会找上白蛇,除了二人之间的因果孽报之外,最开始的交集,在于法海要收许仙为徒,要他拜入佛门。
而故事中,许仙最后也的确拜入了佛门,并在日后白蛇功德圆满之后,与白蛇、法海一起飞升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