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发把曲丽丽扶上了四楼,走进曲丽丽租的房屋。他看到这一室一厅的屋子不大,但很有女人的香艳气息。屋里的装饰、摆设、床品以粉色调为主。室内弥漫着香水、香粉和女人的香气,象红酒一样令人沉醉。
英发把曲丽丽扶到床上躺下,对她说:“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曲丽丽拉住他的手说:“很晚了,你别走了。”
两个人搂抱着亲吻抚摸了一阵就开使滚床单。
完事后曲丽丽笑着对英发说:“你可真有劲,把我骨头架子都要折腾散了。”
英发笑说:“谁让你这么有诱惑力了。”
两个人靠在软包的床头上抽着中华烟休息。
聊了几句散喀,英发对曲丽丽说:“你跟吕天交往过吧?“
曲丽丽斜眼看看英发:“你听说了这事?”
英发点点头,又问:“那人怎么样?”
曲丽丽又斜眼看他:“你认识他?”
英发又点点头,“生意上有过交往。”
曲丽丽狠狠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串烟圈,望着天花板冷冷地说:“那是个人渣!“
英发不吭声,等着她说下去。
曲丽丽又开口了:“他玩了我大半年,却抛弃我,去结交豪门大小姐。他,还说我是不干净的女人,当情人行,当妻子不行。浑蛋!”
又狠狠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后她愤愤地说:“哼,说我不干净,他就干净么?他到处拈花惹草,放骚,是条色狼。他,他还是个杀人犯!”
听了这话,英发不由吃了一惊, “怎么?他还杀过人?!”
曲丽丽点点头,把吕天刺死赵武的事对英发说了。又说:“这件事我本不想说,因为他毕竟是为了保护我刺死赵武的。可今天我真是气不过,又是面对你这个亲密朋友,就说了。”
吕天抽了一口烟,缓缓地说: “你气不过,可以借这个由子找他算帐么。刺死了人可是犯法的。”
“这事我以前还真没想过。”
“他不仁,就不能怪你不义么。”
曲丽丽思忖着点点头。
曲丽丽来到吕天的飞腾房地产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办公室。
吕天用冷漠的目光看着她说:\"你怎么又来找我了?\"
曲丽丽也用冷冰冰的语调说:“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
曲丽丽坐到吕天大写字台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说:“我们的事。”
吕天把身子向后一仰,用轻蔑的口气说:“我们的事已经结束了。”
曲丽丽瞪着吕天说:“这是咱们俩的事,不能你说结束就结束了。”
“那你要怎么样?”
“我要你娶我。”
吕天冷笑一声:“哼,我说过,你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我不能娶你为妻!”
曲丽丽也冷笑一声:“哼,你就干净么?你到处放骚,是个色鬼。你还杀过人,是杀人犯!”
吕天的脸陡然变色,“我是为了救你才杀的人。”
“不管怎么说,你是杀了人的。我要说出去,你是要坐牢的。”
“你会这么干么?”
“你把我逼急了,我会这么干的。”
“咱们俩相好一场,你不要把事做绝了!”
“这话应该由我对你说。”
吕天掏出中华牌香烟,用镀金打火机点燃,狠抽了几口,又思忖了片刻,说:“你把我头都吵大了,你先回去,让我好好想想行么?”
曲丽丽听了这话,脸色缓和了,“行,你好好想想吧。”顿了一下,她又柔声说:“你娶了我,不会失望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在生活上好好照顾你,在事业上好好帮助你。做你的贤内助。”
吕天好像有些心动,他看看曲丽丽,问:“真的?”
曲丽丽看到吕天好像有松动,赶紧说:“当然是真的,撒谎是小狗!”
“好,你先回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曲丽丽带着有些松快的心情走了出去。
一周后,吕天把曲丽丽叫到一个僻静的咖啡厅。
由于是下午,咖啡厅内人很少。室内放着柔美的轻音乐。曲丽丽穿着一件紫色紧身小西服,黑色喇叭裤,紫色尖头高跟皮鞋。她看到吕天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穿着咖啡色休闲西装。便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喝了一口香甜可口的雀巢咖啡,吕天小声对曲丽丽说:“我最近胃很不舒服,前天我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我胃溃疡,很严重。让我休养治疗一段时间。”
他看看曲丽丽又说:“我想去海边城市厦门疗养一段时间,你陪我去吧。你不说要好好在生活上照顾我么?就给你这个机会。”
曲丽丽一听这活心里很高兴,这是重归于好,接纳了我的意思啊。她满面含笑地说:“你让我跟你去我真高兴,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让你早日恢复健康。”
吕天又小声说:“这事要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说。否则让外人知道我的身体有问题,可能会影响公司业务。”
曲丽丽点点头。
吕天又说:“我对公司的人说,我是去出差联系业务。”
曲丽丽又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当曲丽丽在轮船码头下车时,飘着几朵白云的空中还留有一缕夕阳的余辉。
她看看手表,还不到6时15分,离6时40分的出航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她没有马上进入候船室,而是向栈桥方向走去。
停靠在岸边的“向阳花号”客轮载重八千吨,即将出发,驶往厦门。这是一艘沿海航行的大型客轮,由于淡黄色的船舷上有一朵朱红和橙黄相间的巨大向日葵而得名。船中央的一根桅杆上装饰着朱红的彩带,淡淡的轻烟缓缓升起。
九月下旬的天气已经有些秋意。海平如镜,风和浪静,晚霞照耀在海面上,发出金中带红的光芒,煞是好看。
曲丽丽仁立在岸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海水的鲜味和轮船独有的气息,她心中很有些激动。乘船长途旅行她还是头一回,而且是和吕天在一起。
“向阳花号”的船尾被打开了,卡车和轿车一辆一辆地慢慢驶入。汽车停在船舱底部,一些标有“鲜鱼”和“新鲜食品”的冷冻卡车也停在那里。
在上船时她问检票员:“今天船上人多吗?”
“不多,大约三分之一的船舱有乘客。”检票员和蔼可亲地回答。
码头上开来一辆进口车,司机走出来,打开后车门,从里面下来一位男士,他就是吕天。
司机打开汽车后备箱,取出两个手提箱,跟在吕天后面上了船。吕天检票后走进船舱。司机则下了船返回轿车,把车开走了。
开船时间到了,广播里传来了让旅客准备乘船的通知。乘客们纷纷走进船舱。
吕天居住的是特等舱,而曲丽丽居住的是一等舱,为掩人耳目,两个人并没有居住在一起。
曲丽丽在房间的椅子上坐下,环视了一遍四周,见房间内很整洁,舒适,心里很高兴。她把旅行箱里的衣服放入衣橱,化妆品都摆放在浴室的架子上。洗了脸,重新化过妆后,脱下喇叭裤,换上柔软的连衣裙。虽然她经常陪男人在宾馆里过夜,但在轮船上过夜还是第一次。现在的她不必担心有电话,也没有约好和谁见面,留在心底的只有舒畅,她沉浸在能与吕天重新相聚的喜悦之中。
她伸了个懒腰,向椭圆形的窗户瞥了一眼。窗外,夜幕降临,灯光闪耀。因为灯光在慢慢地移动,曲丽丽把额头贴在玻璃上,才发现船已经开动了。她走出船舱,去餐厅吃晚饭。吃完晚饭,她来到后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