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有这等事?”
冯安世故作眉头紧锁:
“惠妃娘娘,这不应该啊。您再怎么说,也是四公主殿下的生母,他们敢这般对您?”
“谁不说呢?”
惠妃听到冯安世的话更为委屈,眼泪犹如涌泉:
“可事已至此,本宫有什么办法呢?自从父亲过世后,现在,本宫老家的主脉,竟再无一人在官场,更别提是什么有价值的位置了……”
她无比委屈的看向冯安世:
“冯大人,本宫,本宫心里苦呀……”
冯安世此时又如何不明白惠妃的鬼心思?
但他故作思虑一会才道:
“这般说来,娘娘您这,与您的身份不够匹配那!不知,娘娘您家族中可有俊秀的年轻子弟?又有没有人,想来我锦衣卫效力?”
惠妃等的就是冯安世这句话,止不住大喜:
“呀,冯大人,您这,这可让本宫如何是好啊。本宫家里确有不少俊秀的年轻子弟,可是,可是本宫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冯大人您的恩德啊……”
“嗳~~”
冯安世摇头:
“惠妃娘娘您此言差矣!”
“臣之所以想帮娘娘您解决一些问题,难道是为了图娘娘您的报酬?臣是为了我大乾江山社稷选拔人才!”
“娘娘,这事便这般定了!我这会儿便要去东厂,待娘娘您想好了人选,直接把名字给我递过去,到明日,便让他直接来锦衣卫东城指挥使司上任!”
“哇!”
惠妃欢喜的直要炸了:
“冯大人,您对本宫的恩德,本宫永生永世不敢忘怀呀。”
…
一路来到东厂这边,冯安世的心情说不出的舒畅,得意的哼着小曲儿。
他之所以这般厚待惠妃,跟《小李飞刀》里阿飞的逻辑是一样的。
谁都行,就是我阿飞不行……
只能说古龙大师千古啊,真的是把人看的透透的了!
而只待冯安世把惠妃子侄这件事办成了,她能不去淑妃那边显摆?
以淑妃的性子,心态能不失衡?
“爷,您终于来看奴了……”
回到自己在东厂的公房,这些时日直如惊弓之鸟的林茵赶忙急急便迎上来,未语泪先行。
冯安世笑着揽住她丰腴的腰肢:
“怎的,这些时日在东厂过的不开心?”
“不是,不是不开心,是,是……”
林茵犹如惊慌无助的小鸟,死死靠在冯安世怀里道:
“大人,奴在宫里时日也不短了,怎的,怎的再未受到任何消息呢?但之前奴可是听说,付师叔已经来京师了啊。她,她竟从未找过奴……”
冯安世拍了拍林茵的小腰,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皱眉道:
“你对你这付师叔了解多少?据说,她是张道二娘亲的姐妹?”
“不止。”
林茵赶忙解释:
“付师叔当年之所以能踏入神境,我龙虎山二祖,便是大人您所说的张道二,他的娘亲,帮了付师叔大忙!”
“具体虽奴也不清楚细节,但好像当初,是张道二的娘亲力排众议,才为付师叔争得一枚归元丹!付师叔这才踏入了神境……”
“嗯?”
冯安世看向林茵的眼睛:
“难道,你付师叔,还得到了张道二娘亲的其他什么重要命令?”
林茵雪白贝齿用力咬住红唇:
“大人,此事奴也不知。毕竟奴已经许久不与山中联络了。或许,武师姐对此会有所知情……”
“但大人,您一定要多小心一些,那些上界人,他们吃人都不吐骨头的……”
看着林茵满脸担忧的模样,冯安世心里也有了数。
林茵肯定是想站在自己这边的,但现在她有点失去价值了一般,便有点说不出的惶恐。
“林前辈,你无须担心!此事,我心里有数!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便绝不会食言!”
冯安世笑着捏了捏林茵的脸蛋,刚要让她去去在淑妃和惠妃那边的火气,外面忽然有小太监恭敬禀报:
“副提督大人,惠妃娘娘给你了一封信!”
“嗯?”
冯安世一笑:
“拿进来!”
“是。”
很快。
一个小太监便是恭敬把一封信递到了冯安世手里。
冯安世拆开来一看,嘴角的笑意不由更甚。
惠妃倒是实在,直接写了三个名字,明日让冯安世挑,三选一。
冯安世将这封信揣进兜里起身来笑道:
“别担心,我还有些事情去忙,不过这几天我给你个任务!你去牢里问问,你那两位姐妹情况如何!若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我,明白吗?”
“嗳?是。”
看着冯安世匆匆来又匆匆去,林茵虽还是无助的不舍,却很快便振作起来,思虑一会儿,便招呼外面的小太监,带她去地牢看看。
…
离开东厂,冯安世并未再在宫里停留,而是直接回到了冯府。
主要冯安世想起来一件重要事情!
牧三有没有消息传到冯府!
毕竟。
虽然牧三嘴上说的好听,但冯安世又没有对他的反制手段,怎能保证,这厮不耍幺蛾子?
难道就凭若琳姑娘出阁么?
特别是那药王谷的小女儿,怕绝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冯安世还是要提前多做打算。
“世人皆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来将相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没了!”
然而冯安世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还没来得及享用范如玉和劳金枝、红娘子的服务,天空中忽然传来熟悉的悠扬歌声。
转瞬。
曹天师那熟悉的邋遢身影,便是出现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
“无量天尊!”
这老货嘿嘿对着冯安世淫笑几声道:
“冯施主,贫道不请自来,您该不会生贫道的气吧?”
冯安世脸都有些发绿了。
谁曾想。
老冯尽心布置的冯府防御,在这老货面前,竟是形同虚设的。
但这老货实力简直强的不似人类,冯安世还真不敢硬得罪他,忙笑道:
“前辈您说笑了,您能来我冯府,那是我冯府蓬荜生辉啊。”
“哈哈哈。”
曹天师不由大笑出声:
“冯施主,世人皆说你是这京城最大的败家子,可现在来看,传言不实那。”
“听说,冯施主酿了不少好酒?今日,不知冯施主可否割爱些,让贫道也尝尝冯施主你美酒的滋味?”
冯安世虽吃不准曹天师这老货的用意,但怎么讨人人情,他还是非常明白的。
忙笑道:
“前辈您这话说的,不就是一点酒嘛。您稍待,晚辈马上安排!”
说着冯安世直接拉过范如玉道:
“速去准备酒菜,再拿两坛好酒来!”
但说着冯安世却用力捏了捏范如玉的玉手,对她使了个眼色。
范如玉究竟是范勇斗的女儿,转瞬便是反应过来,俏脸不由微红,却再不敢抬头,一边恭敬往后退一边道:
“是。”
很快。
范如玉亲自掌勺,一桌丰盛的酒宴便是端了上来,但此时上菜的却皆是婆子,再没有一个年轻丫鬟。
曹天师似没看出来,只是淡淡笑着与冯安世喝酒聊天。
不多时。
待他把一坛子酒干掉大半,已经有了六七分酒意,忽然笑眯眯看向冯安世道:
“小冯子,你是个聪明人那!多少年了,贫道我都没见过你这么聪明的年轻人了!道爷我今天心情好,咱们来谈个生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