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江姗的隐藏,是将网络上的信息藏起来不让大众随意发现,但对隆山军校这种顶级军校来说,是藏不住的。
“这恐怖的战斗力。”老校长呵呵直笑,“这要是我军校学生该多好。”
“拉倒吧,这种人真要成了军校生,绝对是能把全校学生都带歪的头号刺头,你最后一点头发都保不住。”
轮椅男子瞥了一眼老校长前额像剥壳水煮蛋一样光洁的脑袋。
梅副校长转过头,假装没看见,顺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很庆幸发际线仍在。
“幸好她不是军校生,看她现在只是网校生,都难掩刺头的本质,出个任务都能硬给自己小队要加分,这些做指派任务的小队哪个不是刺头,都没她刺。”
“但你必须要承认,会护短的领头人,才受几率大。”
“这确实是,这次的任务多亏她。”
功劳这种事,在隆山军校里,是谁的就是谁的,抢也抢不了,在场的三位都能理解岑文被人坑太多坑出心理阴影。
“那些受伤的学生都是她一手救回来的,颈椎受到冲击都能当场治好,话说回来,要不你先找她治,要是有效果,后续的事我们来做。打掩护军队才是专业的。”
轮椅男子和梅副校长惊讶地望着老校长。
“哪怕她不是她,仅从人才的角度出发,我们也有责任有义务保护一名珍贵的治疗师。”老校长摇摇头,“一个从混乱战场上九死一生走出来的年轻人,靠着自身过硬的技术,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星球上过着与世无争的低调生活,多么励志。”
“这不就是小说里的大佬模版。”轮椅男子吐槽。
“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小说就是照这个抄的。”
被打断了情绪,老校长抬手敲了他一记爆栗。
“好好好,我会去的,正好看一眼她那么做机修师的朋友。”
“你想到什么?”
“那两个小玩具挺有趣的,星盗的机甲都是倒在这上面,可惜学生不懂事,没回收垃圾。”
“你怀疑是她那个朋友做的?”
“那几个小玩具出现得突然,总不可能是她老早就准备好了,等待时机拿出来用?机甲电子系统迭代了这么多次,参数一直在变,直接让星盗的机甲失能,做出这东西的人一定是在机甲这一块浸淫多年的脑域异能者。”
“嗯……”
两位校长都在沉思。
“我找人再跟那两个机修师学生聊聊,只有他们摸过那几个小玩具,兴许看到过什么细节。”梅副校长说道。
“我倾向于是她朋友做的,看她伤残程度,如果没有一手精湛技术,早就死了。”
轮椅男子冷静地说着自己的分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佬的朋友一定也是大佬,她一路出发都是这两个人一起,可见是在黑市里俩人就认识了,如今连店铺都开在对门,在她的病人里面这人也是伤得最重的,但在她的治疗下,现在已经能去医院接受定期康复训练。”“对啊,她这朋友都有重新站起来的希望,你年纪更轻,怎么反而缩手缩脚的,那两个七级治疗师的诊断不能作数。”
轮椅男子被老校长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那是国内仅有的两位七级治疗师,战场上下来的军医,国宝级人物,你说他俩的共同诊断不作数?”
“只要你身上发生奇迹,说他们两句坏话有什么要紧。”
老校长根本不在乎,那两位治疗师远在其他星球,他在黎南星上骂破天,当事人都听不见一个字。
轮椅男子被说服了,不再犹豫,决定等休息日就去看看。
次日一早,岑文打开店门,照常营业。
来买菜的顾客们结账后在门厅里互相聊天,谈论的正是那株高级异植的新闻。
黎南星上好多年没看到高级野生异植了,时不时地就会有言论冒出来说绝种了。
这次这么大的行动,证明了不光有,还很厉害。
新闻发布会没有一张异植的照片或录像,但是运送异植营养液的厂家发话了,全球厂家掏空了库存,才凑够了喷洒一天所需的七八级营养液。
厂家们的发言都信誓旦旦地声称那株异植至少八级打底,要不是没有九级营养液,真想拿九级试试。
八级异植营养液都很少见,因为八级异植稀少,黎南星为人所知的高级异植都是七级,有标签有标号,在一地住腻了想动弹一下都是全球新闻,要被无人机全程跟踪直播,直到在新的地方扎根。
厂家的这点八级营养液库存主要是依赖于本星球有高品质的原料,能生产上等的高级异植营养液,卖给其他居住星创造利润,一年产量就这么一点点,这一次全用了。
没人舍不得。
首先这钱,黎南星政府会付,不会让厂家赔本赚吆喝。
其次,星球上再次出现了七级以上的异植,是件扬眉吐气的大好事,省得有其他居住星的民众嘲讽黎南星上的高级异植是不是在当年的战场上都死绝了。
网上同样在闹腾,向来得意于自己星球上有高级异植的网友喋喋不休,咬死无图无真相,坚决不信黎南星上仍有高级异植,黎南星的网友们不甘示弱在网上不断回击,这两天网上到处是骂战,那叫一个热闹。
岑文单手支腮,笑眯眯地看顾客们聊得热闹,她不插嘴。
那高级异植是什么她最清楚,但她不说,看别人绞尽脑汁地乱猜挺好玩的。
接下来两天,岑文按部就班地生活,每日作息规律。
史俐在学分软件上跟她聊八卦,他们把这趟任务四千学分的事告诉了那几支固定小队,可把那帮人羡慕坏了。
紧接着,前两次合作过的队长分别在学分软件上骚扰岑文,嗷嗷乱叫,为什么他们没有分到这样的任务。
岑文没理他们,保持着自己高冷的人设。
因为有代沟,她太严肃了,跟现在的年轻人聊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