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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半年前,被太子夜之尸毒死的季禺国原大司马、青狮卫大将军厘大普,竟然出现在了姜澄的法坛空间里。

经坛土地和姜澄说过,能形成信念之力的人万中无一。而且必须是没有固定信仰某个神灵,然后在虔诚发愿的情况之下,产生的信念之力才会有概率被法坛空间吸收进来。

姜澄看着这对父子,只能心中感慨:

“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万中无一的概率,竟然被一对父子给碰上了。”

相比起见到小师弟,厘辰苦还是更惊讶于见到自己的父亲,毕竟在他看来,姜澄乃是慈尊的祭师,碰上了也没啥奇怪的。

可是碰上自己死去已久的父亲,这可就不正常了。所以厘辰苦在看到厘大普之后,就把姜澄丢到一边,语气压抑地问道: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厘大普的惊讶程度更是丝毫不亚于厘辰苦,他可是听见了自己儿子喊姜澄为小师弟,那这人就是季中乾收的徒弟。

季中乾可是季阳康的高叔祖,怪不得季阳康说南荒还有众多大人物参与此事,想不到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家伙竟然也背叛了火神。

想到这里,厘大普暗叫不妙,看来自己不是第一个飞升四种民天之人,难道眼前这少年就是四种民天的天帝?

只是天帝居然这么厉害?母鸡下蛋的功夫就创造三个世界?

只怪厘大普心事太多,一时间竟然连儿子也没顾上,等他正想组织语言开口的时候,却发现周围景色突然发生了变化。

四周烟雾弥漫,那少年连同赤松还有童子全都消失不见,只剩自己和儿子站在一处。

这却是姜澄嫌他碍事,将他和厘辰苦转移到了别处,因为姜澄已经想好该如何安排法坛空间的位置了。

如果按照道门三十六天的说法,在三清天之上还有一层大罗天,总系下方诸天。

但也有道门内的经典着述中称“大罗生玄元始三气,化为三清天:一曰清微天玉清境,始气所成;二曰禹余天上清境,元气所成;三曰大赤天太清境,玄气所成”。

有颂曰:“三界之上,渺渺大罗,上无色根,云层峨峨。”

按照姜澄的理解,这大罗天也可以看成是三清天的统称,毕竟三清天已经是无上三天,位于三界之上。

众所周知,四大天王有五个,三十六天其实只有三十五天也正常。

现在姜澄的法坛处于三清天之下,如果按照他的信民可以进入作为标准衡量的话,此处也可称之为四种民天之一。

不过这法坛空间中有他诸多秘密,即使是他的信民,姜澄也不想让他们直接进入其中。还是在法坛空间之下另设四种民天,把信民放入下方四天更为合适。

刚才他便是将厘大普和厘辰苦转移到了法坛下方,尝试在内景虚空之中,构建出新的四种民天出来。

可惜不成功,虽然他已经将厘大普和厘辰苦转移到了法坛空间之下,但厘大普和厘辰苦的对话声还是清晰传来。

他只不过是把法坛空间分成了两层而已,不过想想也对,之前能够开辟出三清天,乃是靠他华光凝就之时,从无到有生成的一粒道种。

这道种演化出玄元始三气,又在含有一丝道韵的法坛空间三清画像的助力之下,才勉强搭建了三清天的框架。

如今本体凝就的华光道种已经和法坛的道韵结合,生成了这无上三清天,他可没第二份道种道韵来演化新的天界。

“看来演化这新的天界,任重道远,和传教之路一样险阻艰难,非是一时半刻之功啊。”

姜澄把此事放在一边,如今他体内已经演化出内景虚空,三十六天的框架雏形,玄元始三气已生,源源不断。

从此时开始,他就要出关历练,在这大荒界的太极之鼎中,代天传教,感悟自然,用这清净无为的丹基丹母,来练这内外之药。

只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得做件事情,那就是把家里好好地打扫一下!

从厘大普和厘辰苦父子俩的对话之中,姜澄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原委。

抛开他们父子之间的各种问题,还有四姓之间纠缠千百年的恩怨纠纷不谈,姜澄只是单独把和他有关的东西理了一下。

太子夜之尸远征南荒,原本就是大司马厘大普操纵的结果,否则一国太子,身为储君,怎会轻易出征?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除了国君和太子不知道季阳康的下落之外,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全都知道。

而季阳康的谋划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疏忽,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三公合力,直接把太子夜之尸打发了远征南荒。

要知道季禺国本就是当年四姓远征南荒开辟出来的人族疆土,这里已经是人族疆域的最南边。

南荒以南,无尽荒原之中,传说有个不死国,国中有不死树,国人食之,皆不死。

大司马就是以这个传说,打发太子去找不死树的。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太子是不可能找到的,只不过想把他远远地打发出去,只要大事一成,他即使回来也无所谓了。

哪承想他不仅回来了,还投靠了南冥教,真的变成了不死国之人,还成了太子夜之尸。

大荒之中,神级强者,正者曰神,邪者曰尸!

这个关键时刻,季阳康说服了厘大普,给他许下了魂魄可以升入四种民天,成为神主种民,永生不死的承诺。

条件就是让他无论如何,也要让太子坏了四姓血誓,引来赤火灵宫出手,这样一来,等双方打起来的时候,季阳康才能火中取栗。

一切本来都很顺利,只是火中取栗的却是姜澄,把原本季阳康背后大能谋划的神主之道给截了胡。

这所谓的神主之道,不是那种香火神道可以比拟的。

如果把香火神道看成是一场交易,合则来,不合则去的话。那么神主之道,就涉及了法则层面。

香火之神对于信众最多可以随意盘剥,却不能定信众生死。而信众对于香火神的信仰也是当成买卖看待,当然香火神对于信众的祈愿也可以置之不理,最多也就是没了信仰之力和香火祥云。

而且诸多香火神灵之间互不统属,争夺神力、信仰之力和香火祥云之事层出不穷,整个一大乱斗。

人族为了获得神灵的力量和庇佑,也加入了这个混乱的信仰市场。

而想出这神主之道的人,则是想在大荒建立起一套规则。他要做的事,首先就是一统大荒的香火之神。

诸神之主,谓之神主!

然后在香火神和信民之间,建立一个涉及灵魂层面的契约法则,让信民们生有所依,死有所得。

生前诚心敬奉神主,死后升入种民之天。

这位大能的格局眼光不可谓不大,而且季阳康还给厘大普展示了他必然成功的手段:钟山烛照!

大荒钟山山神名烛九阴,乃是堪比华山冢宰的存在。而且相传这钟山山神不过是一具分身而已,至于其本体更是一位创世神级别的存在。

有这么一位大能背书,厘大普当下便心甘情愿的赴死了。

姜澄这才明白,为何这位烛九阴能轻松的在无尽虚空之中找到自己神魂的存在。

“难道是前世仇人,今生父子?”姜澄感慨道:

“不对,这大荒好像没有轮回的说法,死了就是尘归尘,土归土。”

不过这厘大普乃是季阳康的帮凶,更是烛九阴放在法坛空间的一个坐标,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了。

“十三师兄,对不住了!”姜澄感叹一句后,长身而起,面对法坛手结北斗印,口中祝道:

“七元真君,阳明阴精,光明焕赫,今夜降临……”

法坛下方,烟雾弥漫,厘辰苦看着雾气之中厘大普飘忽不定的声音,满嘴苦涩:

“父亲,你所谓的长生不死,所谓的厘氏万年,就值得你不顾百姓死活,行此丧心病狂之事么?”

厘大普满脸坚定之色,扬声说道:

“季氏昏聩无道,国家腐朽不堪。如此败坏局面,正是改天换日之时。”

“我既能长生不死,又能让季禺国换个国君,从此以后,季禺国上有神主庇佑,下有你这明君主政,何愁大业不兴?”

“即便死伤些百姓,那也是为了国之将来,他们死得其所,何来丧心病狂之说?”

厘辰苦缓缓摇头:

“我三岁就进了赤火灵宫,历来宫中前辈教导我时总是说一句话:若要做为民之事,先做为民之人。如果做一件事情要人牺牲,自然是提出之人先去牺牲。”

“父亲,如果你这励精图治要死人的话,当是由你来带头!”

“大善!”虚空之中,空灵威严的声音回响起来:

“既然如此,你可愿做这牺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