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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丛柏多年的地下工作,叫他早就临危不乱了。

一本正经地说着杜撰的话,他的表情那叫一个逼真。

他话说的实在,很是取信了金荣,态度不自然地和暖了几分,问道:“你来给小姐买书的?”

罗丛柏点头,“嗯,不过没买到。”

他手里没书,只能如此解释了。

金荣知道邵韵诗喜欢看书,更喜欢收集各种稀奇的书,倒也信了他。

这事没什么怀疑的,他便道:“要不要我帮忙?对了,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

罗丛柏早就设计过身份,这会子也不慌,解释道:“我刚来没多久,是凌大伯带来的,过不了多久就得走的。你是?”

他的反问,叫金荣越发的取消了疑惑,笑着道:“我是喜妹的丈夫。”

他这样说,罗丛柏脸上也露出喜色,“原来是喜妹姑娘的丈夫。”

金荣客气地点了点头。

俩人都有事,解开了误会,寒暄几句,便散了。

金荣一走,罗丛柏松了口气,转眼,正好透过车玻璃看见了书斋老板。

两人对视了眼,罗丛柏轻微地摇了摇头,表示无事。

一直担心的书斋老板,见此,忙向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罗丛柏也没做多余的举动,上车走人。

他一走,一直隐在暗处的胡萍才抱着本画册走出来。

这一趟接头,算是无惊无险。

可真正要办的事情,却没有确切的结果,如此,时间就更紧了。

这般一来,罗丛柏越发忙了起来。

邵韵诗并不知道他们接头后的事,也不好多问,瞧着他忙的飞起,只能在生活上多关心关心了。

在罗丛柏一连忙了多日后,绍公馆迎来了田晨这位麻烦缠身的人。

邵家小花厅,面南对着假山石,面东对着小庭院,是处不错的待客之地。

田晨这次没伤,人悠闲地坐靠着窗棂,笑着对自家师兄道:“你待在这里养了几天,气色瞧起来,不错嘛。”

他看似调侃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关心。

罗丛柏可没时间同他细碎叨,“别多话了,赶紧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如何?咱们在这可是耽搁的太久了。”

田晨见师兄着急,也不敢啷当了,“情况还好,不过,要用大船可能有些麻烦。”

“怎么说?伯父和田大哥不是说让你领航了吗。”罗丛柏蹙眉道。

“江西那边形势越发紧张,父亲和大哥担心我的安全,一致决定不给我领航了。”田晨无奈道。

罗丛柏理解田家人的考量,可他们组织上靠着田家的商船,运送了不少的物质,若是此时断了,如何是好?

见师兄皱眉,田晨忙道:“你别担心,我虽不去跟船了,可那船还是属于我管,只要我安排了合适的手下,一切就能照旧了。”

这样,罗丛柏没好气地给了师弟一眼,“不早说,叫人着急。”

田晨嘻嘻笑了两声,“我这不是就要说了嘛。”

罗丛柏不想和他计较,便问道:“你寻到接替你跟船的人了?”

田晨点头,“人你也认识,可靠的很。”

听说自己也认识,罗丛柏从田晨的身边人想了想,也就了然了,点头道:“不错,你身边哪个出来,都能领事。”

听的师兄赞许,田晨更来劲了,“我带出来的人,哪有不顶事的。”

罗丛柏冷嗤了声,问道:“船妥当了,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安排人去江西?”

田晨忙道:“那船停在南京,只要你能将人送到下关码头,我就能安全地将人送往江西。”

见他如此自信,罗丛柏细问道:“这趟,你家运什么去江西?”

罗丛柏知道,如今两边虽还通着商,可到底不比之前了,一些跟战略物质沾边的是不许运的。

田晨知道师兄的意思,‘嘿嘿’了两声,“那边的一些国军将领需要不少东西,虽说我们家没有官方的物质调配权限,可送一些细软过去还是行的。”

还能这么干?罗丛柏想了想,问道:“安全性如何?要知道,瞒姑这次可是帮着弄了不少的成药,若是被查收走,可是损失惨重了。”

田晨知道轻重,“其实大船不让走也好,小船运送的细软更不容易被查。”

“怎么,顶你班的人指挥不了大船?”罗丛柏皱眉道。

田晨摇头,“不是这话,只是我没接到大宗交易的单子,所以,只能走小船。”

“这样就好。”罗丛柏松了口气。

田晨宽解道:“师兄放心,只要有大宗交易,大船还是可以走的。”

罗丛柏点头,“那小船走细软,会不会查的更勤了?”

这也不怪他问,到底是小船,涉及的关系就少,一旦上船查,多少都能得些好处,所以,查的反而勤。

田晨忙道:“这不用担心,我家接的单子,一般都是军中将领的,谁也不会多疑,更不敢故意卡油。”

“你明白就好。”罗丛柏也不会干涉师弟的事务,只要他自己拎得清就行。

见正事说的差不离了,田晨又苦着脸道:“师兄,我能不能不走船了?”

罗丛柏正想事情,被他这猛地一说,愣了下,“为什么?”

田晨同自家师兄那是有什么说什么,“我想干些更有意义的事,总这么船来船去的,感觉自己还只是个商人。”

“那你的意思是想同我一样,进军、校?”罗丛柏蹙眉道。

田晨忙摇头,“不,我可不想自虐。”

他这话说的罗丛柏眉心紧皱,“乱说什么呢,赶紧的说正事。”

被吃哒,田晨瘪了瘪嘴,嘀咕了句,‘还不是你打断了我的话’。

罗丛柏没好气地给了他一眼,“快说!”

又得了个白眼,田晨也不敢犟嘴了,忙认真道:“我想长期呆在那边,不管干什么,总比做生意跑船好。”

罗丛柏斜了他一眼,“你的要求倒是不高,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做的事与组织来说,可是有着非凡意义的。”

田晨叹道:“自然知道的,这不,我也没想放手吗。”

这话有点奇怪,罗丛柏问道:“难道你还想两头兼顾?”

田晨摊手,“只能如此。”

田家的船,没田晨谁也不敢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