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被黑长直拉到公库外,她二话不说,抬手就开始解衬衫纽扣……
盛开浑身一激灵:这是要干嘛?她她她、她不会是要强暴我吧!!!!
就见她一颗一颗往下解,解开第三颗纽扣时,忽然停手,小手绕到后颈向上一提,就见一枚染黑8格的白色勋章,倏的跳出已然半敞的领口,被她一把攥住。
盛开满脑子都是那跃然衫上的大好明衫,就见她素手翻飞飞快系上纽扣,一粒一粒往上系……
盛开暗地里猛吞口水,她神色一正,理好衣衫,把原初勋章递给他,说你先戴上,祂会跟你心流对话,解释一切的,其实咱俩是姐弟,我是你二姐,你是老三。
盛开将信将疑的接过勋章,忽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之前他跟自来卷她们交底,好像就这个套路,先让盖亚讲两句,事实胜于雄辩,不由得她们不信。
可又忽然意识到什么,诶?她之前戴那枚勋章分明是全白的,怎么一下子染黑这么多?好像比盖亚厉害多了,她那枚才染黑1格。
随手将公库发的红色勋章,插进校服左胸小口袋里,戴上这枚“很厉害”的黑白勋章,摆手型祺灵,想着说,你好啊。
就听见无比浑厚的男声在他脑海中响起,那声音说,你好,我是乌拉诺斯,Uranus,son of dark matter(暗物质幽灵祂儿子),三界的守护者,众生的缔造者。
盛开跟盖亚聊到过乌拉诺斯,知道祂就是跟她扒灰,生了一堆神那个熊孩子,心说,应该叫众神的缔造者吧,咋还众生呢?
又连忙切断念头,记起他现在的心理活动,都相当于是在跟乌拉诺斯心流对话,这不等于当神面说神坏话么。
果不其然,乌拉诺斯忿忿的说,你那都是老黄历了,还说什么众生平等,众生跟神在本质上都是万物之灵什么的,又给盛开好一顿洗脑。
完后祂又说了西钥家的事,告诉他the bit就是西钥家家祖,他跟黑长直都是她曾曾曾曾……孙子,并说Z之流在暗之心都是小打小闹,the bit有我给她撑腰,谁都无法撼动她根基,还说祂可是暗物质幽灵唯一的儿子,独子,the only son of dark matter.
最后祂说,你只要一步跟一步,紧跟你二姐的脚步,协助她完成b计划就好,有不懂的就问她,她不懂的就问我,行,那就先这么说,你现在把勋章还给她。
语气中透着大局在握,好像什么事在祂眼里都不叫事,祂是万能的,只要跟祂混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盛开连忙摘下这颗烫手山芋,赶紧还给黑长直,这才敢在心里盘算:同样都是?的祂,你only son又多个jb,盖亚还你妈是你妈呢!
再说了,盖亚早就跟我说过奶奶跟烛明的事,比这个什么西钥家,听起来温馨多了,奶奶天天给我做好吃的,这个蚀祖又是哪冒出来的?喂过我一口饭么她?这里肯定有猫腻,等回头问问盖亚就清楚了……
想到这儿心里又是一紧:盖亚不会是被抓走了吧?!所以我才没带勋章进来,放心好了,盖,哥们肯定救你出来!
忽听黑长直问:“三弟,还有不确定的吗?跟二姐不用客气,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边说边把勋章塞回衬衫,系好纽扣,动作十分利落,完后一撩黑长直,在脑后那么一甩,帅帅的看着他,像是在说,放心好啦,以后二姐罩着你!
盛开连忙借坡下驴,想说打探打探敌情:“二姐,咱们b计划是要针对Z吗?”
黑长直嘴一撇:“他哪有那个资格,咱家蚀祖雄才伟略,b计划事关江山社稷、天下苍生,咱们姐弟俩只要按部就班、依计行事就好。”
“那咱们……”盛开心说你这哐哐一顿大词,咱俩到底是要干嘛呀???
“咱们先回公库,”黑长直一脸的运筹帷幄,“行动时我会给你打暗号,你看我眼色行事就好。”
于是乎,姐弟俩咔咔往回走,盛开百般套话却屁都没套出来,在说车轱辘话这个领域,黑长直那可真是驾熟就轻,捅大词就像玩漂移,几个弯道下来,就把盛开彻底甩迷糊了。
……
盛开回到工位,心里惦记着自来卷、寸头是不是也被抓走了,顺着尿道直奔前端5组,发现自来卷确实不在。
又转道去二组找csyr,听她说,这里的bits遁入虚空是常有的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还让他别担心,说她有可能是在忙暗之心以外的事。
盛开又问,那她不会被扣工资吧?csyr说不会,暗之心打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工资都是按普朗克长度、普朗克时间计数的,她什么时候开干,从哪里开干都可以,干多少就拿多少工资,不存在扣不扣的问题。
嗷是这样,盛开说,那有没有同事一遁入虚空,就消失了,再也回不来的,csyr说,偶尔会是这样,上面说是出了bug,但确实还挺少见的,从我参加工作到现在,就你们后台4组有过一例,那还是几万光年以前的事。
盛开追问,那个消失的bit叫什么?csyr说不知道,我也是听其他组同事八卦的,听说id早被删掉了,现在就是想查也查不出来。
盛开谢过csyr,又掉头去六层玄武实验室找寸头,问过同事后,发现她工位上也是人去位子空,而且秃头也不在,不禁暗自嘀咕:难道这次就只我跟二姐进来了?为什么不带其他人?
脑子里小问号越来越多,一面往回走,一面合计着待会儿再去找一趟S,看看她那里会不会成为突破口。
毕竟他这次尿遁时间已经很长了,即便是说成屎遁,也差不多该到点了,黑长直看起来大大咧咧,心眼多着呢,要是一旦被她怀疑上,那以后再想单独溜出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他大踏步似的往回赶,走到四层楼道口时,忽听楼道里有人喊他:“诶?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