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战舰的防护罩被左辅的“大招”轰碎,眼看着东方量等人的技能,就要轰在战舰上……
却见战舰嗞的一闪,视频跳帧似的凭空消失,全部技能扑个空,互相轰在一起,像是不同的烟花聚在一个点炸开,场面绚烂到爆。
文千从刚要松一口气,就见不远处,又是嗞的一闪,黑色战舰再次现出身形,尾翼喷出巨量的蓝火,却还是无法冲出天际,被死死钉在空中。
一道黄色身影从天而降,凌空一踏!一脚便把蓝鲸似的战舰,踩落在地,宛如鲸落,空中看似纤小的身影,再凌空一顿,双臂横拉,单腿下摆,造型酷到不行。
整个人的气质,像是一个得道的高僧,随时都有可能双手合十,念一段般若波罗蜜,普度众生。
文千从定睛一看,那人一袭龙袍,头戴暗金面具,袍子上绣了七条龙,正是盛开口中,拷问过他的天机。
忽听唐早早一声急呼:“全体待命,没我口令,谁都不许动!”
紧接着,就见她人影一闪,穿出舱内的空间门。
……
下一瞬,天机身后忽地映出一道空间旋涡,唐早早一跃而出,一袭黑色紧身衣,头戴亮黑流体头盔,轻声疾呼:
【真相无量】【去伪存真】
【社会贡献:319亿(-1亿)分】
她扎了一支随机的逆转试剂,此刻一出手便是逆转技能,试图快速扭转战局。
只闻一声悠扬的钟鸣,划过天际,仿佛沉寂了千年的古寺,敲响了久违的晨钟,肃穆平和,恢弘绵长,让人一阵清明,心神宁定,一下子看破许多事情。
空中的“高僧”天机,身影滋滋一闪,映出了几瞬阿中的脸,他此刻正怒目圆睁,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慈眉善目,平易近人,顿时原形毕露。
像是那种拉着十多岁的“小孩”挤地铁的老大爷,大着肚子的孕妇,他都不管不顾,就知道往里挤,仿佛只有他们家小孩,才是小孩,才配得上他的慈眉善目。
刚刚被他一脚踏落,轰然倒地的黑色战舰,瞬间脱困,尾翼再次喷出蓝火,腾空而起。可地劫刚想一个加速,逃离现场,眼前便闪过一道黄影!
战舰突然熄火,断电,像是坏掉的巨型玩具,从空中跌落,轰的一声,再次砸到地上。
那道黄色身影悠然落地,战舰激起的尘土,瞬间飞散,仿佛是不敢脏了那人的龙袍。
是的,龙袍上依旧绣着八条龙,第三个紫微,亲临沱沱河畔。
左辅、东方量,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天机,纷纷单膝下跪,齐声高呼:“恭迎帝君,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微一扬手,众人平身,ta看向黑衣人唐早早,咯咯一笑:“你们烛明的人,都是傻的吗,紫微星是三合星,当然还有第三个我。”
“你们不会是……只知道我的学名叫勾陈一,却不知道勾陈一还分a、b、pa吧,唉,一点天文知识都没有,笨死了呀。”
“我等的就是你这条大鱼,你是唐早早吧,别以为你把胸缠上了,我就认不出来你,看着就劲儿劲儿的,你不是不服吗,那你动手呀,你反抗呀。”
“来来来,我看看你有没有橙厉害,能不能跟我对个一招半式的……”
唐早早最烦逞口舌之利,可为了争取时间,不得不与ta周旋,一按头盔的开关,露出俏脸,深吸一口气,感受一下沱沱河畔清晨的水汽,心里一阵舒爽,轻甩水母头的发丝,说:
“你不闷的慌吗,藏东藏西的,你是不是长得很吓人阿?要不就长了一张牲口脸,像猪八、”
“住口!”紫微好似动了真怒,“竟敢调侃本帝,你胆敢再多说一个字,我立刻撕烂你的臭嘴,搅烂你的舌头!”
唐早早摆出一脸迷惑:“你调侃我就可以,我说你两句就不行了,你怎么那么小家子气,你们黄昏的人,都不讲理的吗?”
两个人“吵架”的工夫,左辅冲上黑色战舰,把地劫给绑了。
山体总库大门再次拉开,99个机器人又都站了起来。(闸门切坏1个)
……
多栖战舰之内,所有人都麻爪了,文千从强压内心的震怒,暗自稳了稳情绪,沉声说:
“都别慌,等黄\/唐早早的指令,即便是逃不出去,咱们也要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拉几个垫背的!”
队友们或是喘着粗气,或是捶桌顿足,但眼里却都透着刚毅,以及拼到最后的决绝。
……
峨眉山,唐落西第一时间收到了唐早早被困的消息。
紫微咯咯一笑:“现在好了呀,一份逆流血的改造方案,能换三个人的命,只要把方案传过来,我立刻放了你、蓝、还有唐早早。”
唐落西眉头轻蹙,深吸了一口雪茄,从鼻子里缓缓喷出来……
洪炎心都提了起来,一面是雕像动起来的可能,一面是烛明队友跟自己的命,她不知道唐落西会怎么选,但她完全能感受到,她有多煎熬。
对洪炎来说,队友那一面,还加上了她的老师,唐落西于她而言,如师如母,甚至比她亲妈还要亲。
如果换她选,她一定会选唐落西,因为她相信,盛开一定能捣毁颠倒之心,只要人还在,就一定会有办法,遏制住雕像,遏制住黄昏。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可她又能体谅唐落西,无论她怎么选,她都能理解,因为逆流血的改造方案,关系到更多人的生命,更多无辜的人。
她只是好不甘心,不甘心她们必须面对这样的选择:怎么选,都是错。
她感到呼吸都急促起来,牙齿发软,连嘴唇都在抖,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想稳都稳不下来。
她做梦也想不到,性子寡淡如她,竟也会有这么一天,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张到不行,头都晕了。
忽觉一只温暖而粗糙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她鼻头一酸,眼睛就起雾了。